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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吴国富笑道:“很多时候,有些美好的东西你很想去破坏,体会破坏过程中无以言表的爽快。但是,一旦你已经破坏了这东西,你就会开始失望,开始懊恼,因为你已经没有了期待。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破坏?你会一遍遍地自问着,然后试图去寻找同样能让你觉得美好的东西。有些东西独一无二,破坏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摸着丈夫的脸,娇喘着的庄雅华就问道:“你还喜欢我姐姐吗?”

“与其说喜欢,还不如说是发泄的工具,呵呵。”

“那我呢?”

“你是我老婆,我吴国富明媒正娶的女人。”

此时,张业正站在小区门口等车。

等了片刻,心情糟透的张业干脆就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

这条路来往的车辆不多,行人也不多,所以是个适合散心的好地方。

走路的时候,张业都是低着头,两手插进口袋里,他的思绪乱得就像是一团浆糊,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很显然,如果张业拒绝了吴国富,张玉佳坐牢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就算张业成功游说张玉佳逃到国外,可谁能保证张玉佳就绝对不会被人抓到?

就算没有被人抓到,让她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好吗?

而且,恢复些许理智后,张业就明白自己之前确实欺骗了张玉佳。他根本不可能抛妻弃女到国外陪着张玉佳,更不可能隔三差五就出国。出国又不是下乡,哪里有那么简单。

但如果,张业答应了吴国富的请求,将妻子送入虎口的话,张玉佳就能获得六千万的投资,并可能在上海工程获利后偿还所有债务。之后呢,张玉佳就可以出售公司,弄一些小买卖过小日子。

如果张业答应了吴国富,张玉佳当然可以过得非常好,可张业这做法就将另一个与他朝夕相伴五年多,还给他生了一个可爱女儿的女人推进了欲望的深渊!

一想到妻子会被好几个男人轮歼,之后还有折磨身心的调教,张业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不管做出哪种选择,势必要伤害到一个女人。

对张业而言,这两个女人都很重要,都不想失去,可这个节骨眼上,张业似乎一定会失去一个。

到底是牺牲妻子救张玉佳,还是任由张玉佳被抓去坐牢?

正走着,张业就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走过来,这个女人很显然是喝多了,还一直在喃喃自语着。

擦身而过时,张业突然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张业就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长得有些壮实的男人就扭过头,笑道:“我是她老公,她今天生日太高兴,结果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幸好离家近,要不然我们就得打车了。”

没有说话的张业立马拿出手机,道:“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我就直接报警了。”

男人立马收起笑容,道:“她是我老婆,你报个屁的警啊?”

“她是我同事的老婆!给我滚开!”心情本来就很差的张业立马走向前。

见状,男人一把就将女人推给了张业,随后就往前跑去。

张业还想去追男人,可担心李娜莉出事,张业就打消了念头。

见李娜莉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嘴巴还一直动着,说着谁也听不到的呓语,张业就扶着软得像一团面条一样的李娜莉往前走去。

见前面有个供行人休息的石凳,张业就扶着李娜莉坐了下去。

刚坐下,李娜莉就软软地靠在张业身上。

刚刚那个男人明显是想对李娜莉不轨,所以不知道李娜莉是喝多了还是被下了药的张业就忙打电话给吴辉。

让张业郁闷的是,吴辉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张业当然不知道,下午李娜莉和吴辉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随后吴辉就关了机。

没办法联系到吴辉,张业就打算送李娜莉回去。

“麻烦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说着,张业就扶起李娜莉。

“唔……”

腹部一阵痉挛,李娜莉就用力推开张业,随后就背对着马路蹲在地上吐个不停。

见状,张业就轻轻拍着李娜莉后背,还一个劲问李娜莉到底怎么样了。

吐得差不多后,神智恢复了些许的李娜莉就接过张业递来的纸巾。

擦了擦嘴巴,又吐了好几口痰,嘴巴酸得要命的李娜莉就指了指前方,有气无力道:“给我买一瓶矿泉水,农夫的。”

张业小跑向前后,李娜莉就像一滩烂泥般坐在石凳上。弯腰,两胳膊压在大腿,嘴巴张得非常开,大口喘着气,还时不时往地上吐痰。

“给。”

接过矿泉水漱了好几次口后,李娜莉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喝了好几口后,李娜莉就捂着发疼的额头。

尽管清醒了不少,可李娜莉还是觉得头疼欲裂,更觉得天摇地晃的,尤其是睁开眼时,所以她现在就紧紧闭着眼。

对于喝醉酒的人来说,就算一旁有呕吐物,也不会觉得有多恶心。

可对于都没有喝酒的张业而言,闻到那股气味的他就有些反胃,但他也没说什么,就是时不时用手指压着鼻孔。

片刻,张业就道:“我送你回家。”

“好熟悉的声音,”昂起头,李娜莉傻笑道,“原来是张业张老师啊,好久不见了。我记得你家离这里挺远的,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呢?”

“朋友住在这边,就过来吃饭了,”说着,张业就抓着李娜莉的手臂想将她扶起来,“你老公应该很担心了,我送你回去。”

“担心个屁啊!”李娜莉甩开了张业的手,“就算我过马路被车扎死!他也不会有半点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