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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尺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感觉一阵头大,至今他还搞不懂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他猜想这多半与那具女尸有关,可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还有自己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而现在自己又是个什么身份?

    各种问题纷至沓来,只把他搞得头昏脑涨。他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倒在床上,呼呼便睡。这一觉倒是睡得十分舒畅,在梦中,他见到无数个绝世美女对他投怀送抱,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可惜好景不长,当他接到第一千四百五十个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下子把他的美梦打破了。

    吴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打扰他清梦,在家里就算是他老子吵醒了他,那也是照骂不误,顶多骂完之后挨一顿揍。而如今他正做着一场春光无限好的美梦,却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给忽然吵醒了,这叫他如何不气?那可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当即便破口大骂道:“敲敲敲,敲个球啊!”

    “啊!”门外那人陡然听到这不伦不类的骂人言语,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

    吴尺听这声音颇为清脆悦耳,不由得心头一喜:“该不会,那梦是真的?真有漂亮的小妞送上门来了?”他天性好色,再加上此时的经历让他搞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一想到有美女投怀送抱,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叫道:“来了来了!”连忙爬下床便跑去开门。

    房门开处,见到一道绿色身影袅袅婷婷的站在门口,一张清纯漂亮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惊愕的神色,见了吴尺,顿时怯生生的道:“少爷,该服药了。”

    吴尺见这小姑娘十四五岁,手里正端着一碗汤药,不由得失望之极,心想原来只是送药的。他朝那少女盯了一会儿,见那她长相甜美,一副娇怯怯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不禁有些意乱情迷,说道:“小妹妹,你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吗?”

    那少女见吴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双眼迷离,不禁脸色一红,说道:“少爷,你怎么了?”

    吴尺听得她温柔的话语,再也忍耐不住,一伸手抱住了她,低头便往她的唇上吻去。

    “少爷……”那少女大惊,连忙伸手去推吴尺,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碎开,药汁溅了满地。

    “啪”的一声,吴尺脸上挨了一掌。但打他的却不是那少女,而是刚才进房来看他的那个“爹”。

    此时那中年男子满脸怒色,一把抓住吴尺的领口将他拖入了房中,随后在他膝弯处狠狠地踢了一脚,喝道:“跪下!”

    吴尺一声痛吟,早已被他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哪里还需要他叫?

    吴尺想要解释点什么,却发现无所措辞,只好沉默的低下了头。

    那中年男子冷冷的道:“你这孽畜,心术不正,竟敢做出来这等败坏我刘家门风之事!想我刘正怀一生正直,却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生下你这么个孽种来,我今日若不打死你个畜生,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说着重重一掌打在吴尺脸上,将他的一张脸打得高高肿起。

    吴尺心下也是怒了,心想你打一次我就忍了,TM的你还打第二次,你当老子是泥捏的吗?当下也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大声叫道:“他妈的,你有种再打我一下试试!”

    “反了!”刘正怀怒极,一脚踹在吴尺腰眼,将他踢得滚出丈余,撞在一张方桌的桌角上才停了下来。

    吴尺痛得哼哼唧唧,呲牙咧嘴的从桌底下爬起。

    刘正怀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叫:“怎么了?”话音方落,一个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她一眼看见手扶着桌子脸色痛苦的吴尺,连忙跑过去问道:“尺儿,你怎么了?”

    吴尺伸手指着刘正怀,冷冷说道:“他打我!”

    那女子杏眼圆睁,满脸吃惊兼不可思议的模样,说道:“尺儿,你说什么?那可是你爹啊!你这样说话……”呆了片刻,转头看向刘正怀道:“正怀,这……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正怀哼了一声,道:“你自己问他!”

    那女子道:“尺儿,你做了什么事惹爹这么生气?”

    吴尺颇不好意思,说道:“呃……这个……”

    刘正怀喝道:“行了,你不肯说我来替你说了。你这孽障适才竟要玷污小青,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制止,小青清白之身便要被你这畜生毁了!”

    那女子脸色一白,问道:“尺儿,这是真的吗?你……怎么能做这无耻之事?”

    吴尺有些无语,说道:“这也不算得什么无耻吧?而且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又不是强奸了她,你们有必要说得那么严重吗?”

    刘正怀厉声道:“你还敢狡辩!我今天就废了你”说着几步上前,一掌便往吴尺头顶拍去。

    “正怀不要!”那女子大惊,连忙将吴尺抱在怀里,紧紧的将他护住。刘正怀毕竟下不了手,手掌落到吴尺头顶上三寸之处便收了回来,哼了一声,道:“黎沐娇,你生的好儿子。”

    那女子泪如雨下,哽咽道:“正怀,对不起,都是我太娇纵他了。”

    刘正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你带他去祖祠吧!”说完这句,转身走了出去,身形极为萧索,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那女子怔怔的看着丈夫的身影,泪水不绝的流下,一滴一滴的,都落在了吴尺的脸上。

    吴尺感觉甚是不舒服,说道:“那个,你先放开我好吗?”

    黎沐娇放开了儿子,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声音依旧哽咽的说道:“尺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叫娘?”

    吴尺:“我……”

    “你随娘去祖祠吧。”黎沐娇轻声道。

    原来刘家向来有个规矩,但凡犯了大错的家族子弟,都必须到家族祠堂跪拜,在祖宗的灵位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直到改过自新,立誓从此不会再犯,才能被家族长辈接下山去。

    吴尺自然不懂这些,只是一路跟随着黎沐娇。在经过一条长廊时,边上站着有几个少年少女,有的衣着华丽,有的穿得朴素,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吴尺发现这些人都盯着自己看,脸上神色都古怪之极,其中似乎有嘲笑、有怜悯、有鄙夷、又有憎恨、还有嫌弃,各色面容,无一或同。

    吴尺被人这般看着,颇不自在,心想难道我调息小美女的事情走光了?这些家伙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见他们一直看个不停,当下忍不住骂道:“难道是老子脸上有花么?你们几个王八蛋这样看我。”

    黎沐娇斥道:“尺儿,不得胡言!”

    “你……”一个少年怒道,似乎便想上前动手,但碍于黎沐娇的身份,最终还是放下了提起的拳头。

    又走了一会儿,吴尺停到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骂道:“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个废物而已,要不是仗着他老子是家主早就被人打死了,还给他活到现在。”

    “就是,如果哪天他老子不是家主了我看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吴尺虽然听到了,却也不在意,这种话听听就是了,何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