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我没有翅膀,

    也并不需要;

    我没有尖角;

    也并不渴求;

    我不想高悬于天际;

    也不想刺破苍穹;

    我是人之子,

    用脊梁和双脚站立于大地之上;

    我是大地之子,

    用双手和头顶撑起天空;

    我低下头,弯下腰,艰难向前,

    因此面朝地狱。。。

    “。。。背对天堂。”嘴里诵经一般的呢喃完最后一句以后,秦舞阳伴随着沉重的呼气声冲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呼出一口浓厚的烟气,紧接着现在穿着一身蓝波斯菊军装的联邦老兵拿着烟的手就如同金山玉柱一般的向放置着烟灰缸的方向倒去。

    嘭!

    那双已经重新又有了战争痕迹的手重重的砸在便宜的复合材料做的桌子上,将桌子上放着的烟灰缸向上弹起,连带将旁边放着的一堆酒瓶震的一阵乱颤。

    秦舞阳没有被震动声所打动,也没看到屋子里面店家那双满是不满和怒火的眼睛,他只是盯着乌云满天发呆着,他的视线随着烟雾袅袅而上,也随同烟雾一样最终消散于天地间。

    就在秦舞阳发呆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些让他觉得不该出现的声音,那是一种吃喝东西的时候喉头吞咽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非常艰难,似乎有人在倒立着喝水一般拼命吞咽。

    于是他用力一抖,坐直了身体向旁边看去,水平扫射的视线没有击中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但是当他向下看去的时候,他笑了---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没有去扶起被他一拳震翻的酒瓶子,而是弯下腰去,用嘴接着泼洒而下的酒液大口的吞咽着。

    酒液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流淌,但是秦舞阳的视线却没有跟着一起移动,而是停在阿蝶的脸上。似乎是感受到了秦舞阳的视线,阿蝶睁开了眼睛,嘴角动了动,似乎要报以一个微笑,但是肩膀却突然一抖,整个人在咣当一声响中倒在了地上。

    “唔呼。。。,”倒在地上的阿蝶似乎因为疼痛而测过身去,身体微微的蜷缩了一下,但是又马上弹开,伴随着看向秦舞阳的那一瞬间的笑,她一翻,又变成了平躺面朝天的姿势,任由最后一点酒液泼洒在她脸上,“这东西喝起来跟喝尿一样。”

    “哦,那我裤裆里还有点存货,要喝么,刚刚转化制作好的。”秦舞阳一边靠会原来的仰面八叉的坐姿一边嘟囔到。

    “不了,昨晚喝的我还没消化好,你平民当太久了,体内一股sao味,好像最浓烈的是两个小表砸的味道。。。”阿蝶就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翻滚了一下,侧身仿佛猫一样的蜷缩起来,一边用一只手把拉着脸上的酒精一边用比酒精更浓烈的眼神扫射起秦舞阳的脸来。

    “FackYou。”秦舞阳脸也不侧的手向下一摆动,伸出一根中指。

    “不用了,谢谢,”阿蝶又滚了一眼,开始以同一个角度一起和秦舞阳看着天空,“怎么,这乌云让你想起以前某个天气恶劣的任务了么?”

    “嗯,亚洲东南部的某个林子。。。”秦舞阳颇有些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

    “雨季的乌云?”

    “不,蚊子。。。”

    “蚊子?”

    “嗯,蚊子,”那些随着烟雾飘散的视线仿佛又稍微聚拢了一点,秦舞阳看着乌云仿佛那就是记忆中那一团一团乌云一般的蚊子,“一群一群的,乌云一样,都得搭两层蚊帐才顶得住,我们当时管蚊子们叫啥来着?哦对了,丛林空军。。。还是人民解放阵线来着?也有人说“切的空军”来着,鬼知道是什么梗。。。总之,一巴掌打到自己腿上,回来一看手掌都他妈是黑的,我打赌蚊子们一定是先去喝了营地里的汽油然后再来喝血的。。。“

    “奥布这应该没有那么操蛋的蚊子。。。”仿佛被秦舞阳描绘的景象吓到了一般,阿蝶有些痴呆一般的嘟囔了一句。

    “奥布,玻利瓦尔的故乡,不管是不是都有一样操蛋的蚊子,但是国家都是一样被操了。。。”秦舞阳歪了歪脖子啐了一口。

    “呵。。。锂之战争么。。。”阿蝶也陷入了沉默,轨道发电计划成型之际,那个特定矿产丰富的地区最后的血肉也成了必须要争夺的对象,地球圈的势力在上面大打出手,直接毁掉了以前南美地区最后的中立地区不说,把整个国家像现在对奥布一样傀儡化,逆向移民然后变作基地的做法确实是如出一辙。

    两场战争都参加了啊。。。这家伙。。。

    “你那时候在那干嘛了,一样的事情?”

    “差不多吧,我是个跟所有派去的人一样的Commandate。。。”

    “负责些什么呢?”

    “主要有两件事吧。。。”

    “什么?”

    “第一,负责监督那些小个子民兵们洗澡,同时确保他们相信拿着突击步枪的我比可能出现在河里的鳄鱼可怕多了。。。第二么,”秦舞阳挠了挠头,“在训练山谷的两侧引爆zha药,或者向上空发射火箭筒确保空炸,当然是有人在下面训练战斗匍匐的时候。。。”

    “真有意思。”

    “你那时候在干吗?”秦舞阳歪过脖子有气无力的问。

    “Fack---people,then---fack---them—up……..”阿蝶媚笑了一下。

    “Shitty-job-you-had。。。”

    “是啊。。。。”

    “总之呢,这国家完蛋了,”秦舞阳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蓝波斯菊统治下的半军事化管理的市街,撇了撇店铺内对他怒目而视的酒馆老板和酒客,又扫了一眼时间,弯下腰去拉起阿蝶,“捞完一票赶紧走人吧。。。”

    阿蝶就着秦舞阳拉她的力量缓缓的起身,但是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却如同猛虎一样将秦舞阳扑倒在地,同时踹翻了桌子。

    下一刻,刺耳的呼啸从天而降,wu人机发射的微型导弹携带的两公斤高爆zha药轰然炸响,破片向着四周激射怒吼,轻松的穿透了复合材料的桌子但是打在阿蝶的后背和全身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周围的烟尘尚未散去之时,秦舞阳搂住阿蝶腰部的两手猛的一抽,拔出两把肩带中的全自动手枪,人像压缩到极致后被松开的弹簧一样甩开阿蝶向街道的方向滑去的同时连连开火,将已然脱去伪装拿着枪冲出来的酒馆老板兼反抗军分子击毙。

    “你至少还是看出来那老板和那伙喝酒的不对劲了。。。”阿蝶一边起身一边调笑。

    “我这几年一直烂醉如泥,谁在假喝酒一眼就看出来了,”秦舞阳一边将手枪还给阿蝶一边回答,“倒是你,倒地那会就看到wu人机了吧,倒真是没退步。“

    “我这几年一直望夫石一般看着天上等着某人的信,天上有东西一直跟着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呀。”阿蝶弹出两个高容量弹夹回答到。

    “真他妈假。”秦舞阳抄起突击步枪向街上跑去。

    “你也一样,”阿蝶笑着回应到,然后举枪对着在不远处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已经吓傻了的人大喊一声,“联邦军征用,赶紧给我滚!”

    “不想浪费子弹?”

    “真聪明!上车!”

    在呼啸的引擎声中,两人开始在奥布的街道上疾驰,阿蝶看了看放下的单眼HUD上显示出的信号和环境音指数回头说了一句:

    “可以说话了!”

    “这演的太真实了点,你不会要告诉我说抵抗势力那根本没几个知道计划的人,然后这些拿着联邦秘密走私支援的高级真货的都是红了眼真的想来干死咱们吧?!”

    “我真喜欢聪明的男人!”

    “Fack---me…….”看了看自己腿上放着的根本不适合单手射击的突击步枪和弹药负载,又扭头看了看天上已经呼啸追来的单人飞行器,秦舞阳骂了一句。

    “我很乐意那么做哦!”

    “Fack---you!!!”

    “你对我那么做我很乐意哦!”

    “Fack---this---facking—fack!!!Fack!!!”

    “别骂了赶紧想办法吧,不抵达预订地点,咱们就只能被干掉了,成功或者死,你知道的!”阿蝶在摩托上伏低身子,都是硝烟和酒的脸上荡起莫名的畅快笑意。

    “我讨厌蚊子!!!”

    伴随着秦舞阳的怒吼,自动步枪的咆哮和阿蝶的笑声,电化摩托轰鸣着在奥布的市街上风驰电掣起来。

    (未完待续)

    --------------------------------------------------------------------------------------------------------

    抱歉,追逐战写的还是不满意,所以先更一半吧,剩下的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