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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加上这4000多字才是完整的一章,上次更新的时候实在是。。。不管怎么说,请欣赏吧。。。这一卷也要开始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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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战之前,我只是另一个坐在驾驶舱里的驾驶员,从没想过去成为一个领袖,哪怕是担任战场领队机,那对我来说也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勇猛杀敌罢了。如果说我当时的行动哪怕带有一丝一毫的“领导”行为的话,那也仅仅是一套最简单的领导哲学罢了---身先士卒。

    你要理解,对于战场来说,身先士卒仅仅在一种情况下绝对有效,那就是己方处于一种优势的情况下。但是那场战斗不一样,我们在各个方面,各个层面上都处于一种劣势。一个身先士卒的MS部队长可能会让他的部下发挥出正常的战斗水准,让他们不会因为战局的劣势而陷入绝望从而发挥不出正常实力,这是避免了一种恶性循环。或者在绝境的战斗中,像我当时那样身先士卒的中层军官会带领部队走向一场被历史铭记的绝壮的战败;记得,一场战败。

    一个在战场上的好领导者,除了要有冷静的头脑去思考战术以外,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如何让自己和跟随自己的战士们达到一种比他们认为自己能做到的程度更高的高度。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战争等式不平衡的情况下取得最好的结果。

    当然,这是你我现在坐下来静静的聊天能说出来的话;当然,这是这些年之后我才理解的东西。在当时我是不理解的,首先,没时间去想,因为当第一道粒子束擦过你的驾驶舱的时候,政治和哲学就统统飞到宇宙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我甚至不理解当时那种感觉是什么,我仅仅是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憋闷感。

    但是,呵呵,这么说或许有点奇怪,但是。。。在当时那种不变的“伟大”就无法走向未来的绝境之中。。。是的,那已经不是平常性的行为能突破的情况了。。。在那种绝境之中,有人帮我的灵魂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因为这一点,我会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尊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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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以扎夫特的身份。。。。等等,你什么意思?!”在被救的轻松和援军到达的喜悦快速消

    退后,阿兰多忽然回过味来。

    “意思就是眼前这些人是知道自己会被他们自己人视为叛徒而除名,却依然来了,”蓝白色的高达在刚才疾风骤雨一般的战斗过后也靠了过来,阿姆罗的声音在阿兰多的耳边响起,“你刚才那语气可不怎么好?”

    “不。。。不。。。只是。。。”阿兰多有些接不上话,在阿姆罗和基拉两人耳里,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因为通信不良而断断续续一样。

    但是阿兰多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似乎在一瞬间明悟了什么---扎夫特不来其实是很逻辑的事情,他们没有任何必要在地球联邦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来帮助这个一直镇压着宇宙住民的敌人不是么?

    历史上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将自己置于支撑世界的民众之上的统治联邦会因为一战的恩惠而改变政策,当然也没有人就能肯定百年的仇恨会因为一战而消退,事实上究竟能消退多少都是个问题。历史上也有敌对的势力之间产生爱情,奉献甚至是为了和平而牺牲的例子,但是进入宇宙世纪百年,一切却都在照旧。。。再想想现在这对地球联邦军发动全面攻击的敌人却没有攻击任何宇宙殖民地的事实,扎夫特不参战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再想想自己呢,再想想新吉翁呢,现在又该有多少战士抱着这种想法?吉翁之中有多少人也抱着厌战的情绪,失去了仇恨的支撑,却多了故国和亲人的牵挂,仅仅靠着对不确定的未来的期盼这种脆弱的支持,战士们能走多远?

    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吗,阿兰多在心里痛苦的回味----在刚才就感觉到的那股弥漫在战场上的气息原来是这个缘由么。。。联邦战士是因为疲累,但是跟随自己的吉翁军将士们却有着更深层的原因。。。

    仿佛感应到驾驶者的心境,寂灭周身的塞克缪框体的光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阿兰多,我也算是从你的初战起就看着你了,”强袭自由中并没有传来让怒喝的话语,两台有着高达之名的机体安静的闪烁起喷射光,挡在寂灭的前面,对着来袭的导弹射出拦截的火力,“最开始的时候,一直被莫名的愤怒驱赶,仿佛无数战士在长年累月的战斗中积累的愤怒都叠加在你的身上一样;后来是狂气,然后是哈曼遇险时的惊惧。。。。直到不久前展现出的纯粹的让人恐惧的东西,你一直在被战场上的什么东西附身哪,阿兰多!”

    “我。。。一直在。。。”阿兰多觉得胸口仿佛被人重击一般气闷疼痛起来。

    “为了他人战斗不坏,我现在也在想为了拉克丝和孩子我也要打赢,这种想要去支持别人的差异是绝对性的力量没错,但是哪,一直被动的成为并非自己意志之外的意志的容器,那是不对的!”

    “正是因为这样,新人类的力量在你的手里才会变成纯粹的武器,不要总是被动的传递他人的意志,”阿姆罗的话语传来,“主动的以链接灵魂的能力向未来架起桥梁如何?就像这样。”

    绿色的光芒如同绸缎一般的飞舞,然后温柔的扩散开,将三机包裹起来。被映照出自己内心的光芒所驱使,阿兰多眯起被羞耻和害怕所填满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将光束步枪对准正在散发出光芒的高达。因为身体比灵魂更早的接受现实而留下的眼泪飘荡着,泪水形成的球形从他的眼前飘过,让准星模糊起来,被心中的羞耻和害怕带来的否定欲望膨胀着,膨胀着,让他的指尖扣在扳机上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体会到这一点,那就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完全的以他人的意志为前提在行动,因为莫名的对于“轻松”这个概念的恐惧而拼命追寻责任感的冲动让自己一开始就走进了一个怪圈,所以到了后来,和哈曼相爱以后,一切也没有清楚起来:哈曼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夏亚总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自己呢?好像除了想要爱她,想要帮她达成梦想之外就没有自己塑造的理想了。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干什么?吉翁的再兴,不对。。。宇宙居民。。。不对!!!

    榨出的声音被阿兰多的呜咽吞没,无法吐出的情感进一步化作泪水伸出,他一拳打在仪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远离他曾经依靠的人们的战场上,在需要成为他人的依靠的时刻,年轻的新人类凝视着自己灵魂上的巨大空洞,如同孩童一般哭泣起来。

    宇宙中响起一个从小便没有双亲在身边的孩童的哭声。

    【很可怕吧,这种感觉,因为可以感受到的太多结果遗忘了自我的感觉,那是和没有自我一样可怕的事情,新人类是很敏感的啊】---光芒中传来阿姆罗的思绪。

    卷曲的短发在光芒中震颤着,忘我的想要伸出手去的阿兰多感到自己的意识在离开身体,他感觉到一种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就漂出到感应之海的错觉。一定是错觉吧,就算是新人类,也不能如此的自由。本来如同婴孩一般抱着自己的身躯,阿兰多在不受时间和空间感束缚的领域之中伸展开“躯体”,小心翼翼的跟着阿姆罗的思维还有基拉的思维在这片宇宙中游荡。

    【一年战争之后,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意志究竟是什么,所以不敢面对拉拉的灵魂,所以。。。呵呵。。。】---自嘲但是温暖的“声音”

    【因为没有独立的意志,所以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我是那个样子的,塞依,芙蕾,米莉,大家开始都是一样的,但是后来不同了。。。甚至在后来在芙蕾死去的时候将无法处理的悲伤单纯的转化为对他人的憎恶。。。】

    阿兰多抱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得了疟疾一般的抽搐着。

    【但是后来和你现在是一样的,想要支持他人,从其他人那寻找到答案,然后又被其他人依靠着,直到后来寻找到答案】---两个声音一齐说着相同的话语。

    【我想,活下去是一切改变的基础,没有性命还谈得上什么变革】---基拉的光影这样说着。

    【我觉得,一味的追求革命性的变动,期待着世界因为一个事件就能变化是不对的】---阿姆罗的思维之光凝结着。

    光芒消失了,两人的思维也失去形体,在阿兰多体内溶解消失,他抱着自己的胸口,将头盔抵在控制台上,压抑着的哭泣从那身体中泄漏而出;宇宙恢复到本来的黑暗,从那闪光的思维海脱离,阿兰多回到还在寂灭驾驶舱内的肉体之中。

    【我想】/【我觉得】,这是自己之前极度反感的词语,因为那似乎代表了傲慢,一直以来,自己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不配使用这样的词语的---只有依附在被自己定义为有资格的人的身边,追寻着他们所想所认为的东西才是合理的。但是现在。。。

    在光芒完全消散后,只剩下冷冽的星光和机体的碎片游荡着,缓慢的搅动着拉。凯拉姆射出的粒子干扰弹的气体云---这是很平常的战场场景。但是有什么不一样了,阿兰多有一种世界在一瞬间进行了一次切换,体内有什么东西反转过来一样。以宇宙为背景,一望无际的大舰队群同时展开炮击。成百上千条的光束撕裂永夜的宇宙,射进对立的舰队之后,绽放出无数大小的光圈,有如都市夜晚的灯饰般闪烁着。反击的火线从不断绽放又消失的火球间穿过,与立即射过来的第二波光束*错,机动战士射出的交错的粒子弹束烧热了真空。在头上扩散的闪光,眩目到令人想遮住眼睛,也让阿兰多呆立的身体动摇起来。

    要去寻找,但是无需因为一时间找寻不到而失落急迫,现在只要想着和她一起行进并且追寻的未来就好,同时。。。同时还要让更多的人拥有同样的权力---寂灭周身的感应光芒在双方的机动战士集群即将进入中近距离缠斗的时候重新亮了起来。

    “准确接敌!”

    就在阿兰多握紧操纵杆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红色的光芒透过自己的面罩,抬头看去,他发现那个在这次出战前特别安装在驾驶舱内的独立显示器正在反复的闪烁着三个红色的字母:【EAM】.

    唯一有权限向他发送这紧急行动信息的只有哈曼!!!

    同一时间,阿姆罗也在座舱内看到布莱德发来的紧急文字信息:【重大战况变化,靠近母舰以便实施精确数据传输】。

    在雷比尔大将的旗舰上,开展以来一直控制着自己情绪的老人已经完全忘了控制情绪一般的大吼着:

    “给我向联邦军指挥部还有深空宇宙探测机构确认!!!”

    大将的信息迅速的被传递出去,传递到地球,也被传递到负责监测宇宙的深空宇宙探测机构。在人员奔跑的混乱中,负责联络的通信官向机构的负责人大喊着:

    “联邦军宇宙舰队要求再次核实!”

    “让他给我等着,这正在和他上头核实呢!”机构的值班负责人安德鲁。曹扭头回了一嗓子,然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大屏幕上,那上面是一排地球上的大人物的头像。

    “曹博士,请您。。。再说一遍?”

    “尤利西斯37号陨石群,”安德鲁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立体星图,“在几年前就观测到的陨石群,本来应该从GridN37-S25-H7这个最近点无害的越过地球,但是就在不久之前,观测站发现尤利西斯37号陨石群内的很多目标实施了减速,整个陨石群分成了两个大集群。”

    “你说什么?陨石群减速?!那可能么?”

    “自然宇宙现象自然不可能,也就是说。。。。”

    “所长,你得看看这个,”一名操纵着光学望远镜的科研人员大声打断了安德鲁的话语,手臂冲着他刚调到大屏幕上的几张影像狂甩着,“这是十分钟前拍摄的那个已经逐渐减速的陨石群的后半集群,这是五分钟前。。。”

    “我的上帝。。。”安德鲁呆立在了那里,屏幕上,两张图像上,表示陨石的斑点后前对比的话,两者的密集程度相比简直就像是马蜂窝被捅之前和之后的区别,而在那图像旁边亮起来的【地球撞击轨道】的红字则越发的让人惊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