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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说我这更新的断章方式和节奏很有问题,并且原来一个月计划弄完的分卷已经拖了五个月,很不好。

    接受批评,那么在下一章,我会调整断章方式,或者干脆不断章,直接上个两万字的大章节也不一定。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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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多觉得现在这情况有点神奇,或者说他觉得他眼前的情况让他觉得有些“欣慰的无奈”的地方太多,一种冲动在他胸口涌动,让他想做出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行为:吐槽。但是酝酿了很久,他发现别说像是那些喜剧演员吐槽不绝了,就算一口槽他也不吐出来。于是他暂时放弃了吐槽来带动话题的打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松永雪华就躺在自己旁边的病榻上,侧着头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姆罗。利手上帮着心肺检测仪坐在两个人病榻的对面,低着头,拇指不停的搓着食指的关节,似乎在思考什么,却又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另外的两人;这另外两人中的一个是抵抗组织的成员,温拿家的少主,此时正在低头摆弄着什么仪器,另一个却是对着类似抵抗组织有着抵触情绪的沙慈。克洛斯罗德。

    吉翁和联邦斗争数十年,沙慈和卡托鲁本身就不对付,哦,如果算上在隔壁的重症房间还没恢复意识的美芙。欧康娜和在船外进行护卫的吉翁军MS和以从云骇为首的雇佣军MS的话,这支就快要接近战线的指挥核心位置的小型船队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互相仇恨的,没有交集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微妙的在为了一个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行动。

    在一种理性约束着感性的平衡中,感性的牢笼反过来带来的拘束沉默在房间里静静的弥漫,直到阿姆罗终于打破沉默:

    “敌人后撤,这算是个好消息,这才能这样说说话,谢谢你们,卡托鲁。温拿。”

    “别谢我,我承受不起,”卡托鲁终于停止了摆弄手中的仪器,露出他一直在掩饰的苦涩表情,“你知道么,在那些接受了任务的雇佣兵们决定严格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虽然抗争了,但是最终还是。。。没坚持下去,这位小姐和隔壁的那位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什么。。。什么任务?”听到自己部下的生死问题,阿兰多在阿姆罗再次张开嘴之前甩出了问题。

    “那艘一直隐形尾随在你们身后的船,他们的---任务,呵,”沙慈发出一声半是冷笑半是干涩的难听笑声,“制作一部战争大片哦。”

    “什么意思?”阿兰多皱起眉头。

    “意思是对着镜头笑一个,大明星。”沙慈讽刺的举起两只手,做出一个镜头的手势对着阿兰多。

    “你因为机动而承受的身体负担加上超量使用新人类能力所以思维也迟缓了吧,好好歇着,”阿姆罗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他轻轻的推了一下身边的医疗气雾剂容器,又皱了皱鼻子,才用因为鼻孔中插进医疗管的模糊声音继续说下去,“我觉得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请说吧。”

    “医生,10CC的镇静剂,请准备好吧,”阿姆罗先示意了在旁边忙碌的医生一眼,“军队是个冷酷的地方,我早该知道中央指挥部不可能只动用我和那小子两个人还有一艘破船去拦截核弹,我说的对么,医生?”

    “说对了一半,”那名在忙碌的医生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回答到,“指挥部需要你们定位核弹,但是摧毁的任务还有A-Laws的超长距GN粒子炮台作为备用选择,但是你们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

    “哦,是嘛?”阿姆罗扭动了一下旋钮,减缓了气雾剂流动的速度,同时手紧紧的握住了控制器。

    “是啊,现在失陪一下,我得去就几位的健康状况作报告了。”

    “这。。。怎么回事?”看着那名医生行了军礼后飘了出去,阿兰多困惑的看着阿姆罗。

    “那是军情局的特工,”阿姆罗等门关上后才开了口,“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知道的是咱们刚才都进入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宣传片里了。。。妈的,以我对雷比尔的了解,我早该想到了。。。”

    “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阿兰多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又像是在高机动作战一般颤抖起来。

    “想要改变一个看上去不可能被改变的情况,你必须做到两件事---取得自我的主动权,以及去做常人预料不到的事情,那是雷比尔大将的战争哲学,这种哲学赢得了一年战争,而现在,他想改变的地球圈的大局面。。。一个联邦的王牌,一个吉翁的精锐。。。联手拯救了殖民地,而且是在这种战争大局之下,但是当然,为了真实和说服力,牺牲和风险是免不了的。。。”阿姆罗说到这停了下来,反复的抿起嘴来,仿佛口中有什么苦涩的无法下咽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的女儿,”阿兰多指了指身边的松永雪华,然后又指向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那些是别人的父母,子女。。。挚友,他。。。他就不能告诉我们嘛?!为了一个该死的宣传,那是他妈的整艘船啊!!!!!”

    “你以为联邦和殖民地的战争已经死了多少人,”阿姆罗的声音带上一丝颤抖,他的头不停的昂起又垂下,直到因为眼中的湿润最终定格在昂起脖子的状态,“为了我们表现的。。。正常,他不会。。。他们不会。。。”

    “尽管呃。。。尽管我不希望。。。好吧,我们有必须和你们说的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暂时的休战能持续多久。”过了不知道多久,卡托鲁在满舱室的沉默中艰难的开了口。

    “嗯。。。”摸了摸因为克制而最终只有两道泪痕的脸,阿姆罗点了点头。

    “呃,ok,好吧,”似乎是因为要从之前的话题带来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卡托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希罗作战的时候,他开启了零系统,而零系统捕捉到了一些数据,而这些数据恰好可能验证了刹那的一些担忧,刹那和希罗都希望你们二位能验证一些。。。猜想,然后请求联邦的大型量子计算机对这些猜想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说。”阿兰多似乎是因为情绪不高所以惜字如金一般的吐出一个字。

    “好吧,从哪开始,虽然我们一直好奇这突然间就发动全面战争的敌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在那之前的问题是---他们到底是什么,虽然从那个珍贵的俘虏身上我们知道对方和人类的身体无差异,从联邦开放的情报库来看,我们知道那些人很可能是百年前的【自主增殖式移民计划】的后裔,好吧,这里很模糊,”卡托鲁的手不停的摆着,似乎是想要理清思绪,“自从战斗开始后,我想联邦和吉翁军也注意到了异象,就是除了武器装备上的异常先进之外,对方的士兵也很。。。很。。。很不同。”

    “不同,怎么不同,脑后长眼睛了?”松永雪华似乎颇为不屑的插了一句。

    “我倒是希望是那么简单,”松永的挑衅一般的话语似乎一下子打开了卡托鲁脑袋里的栓塞,让他的话流畅了起来,“我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我只知道他们跟我们不同,最初对于因为机体武器无效而无法直接格杀的我,可能对于克洛斯罗德先生也是,那就是观察战场而不是置身其中的我们隐约的觉得对方有什么不一样。。。对方的一切都。。。都过于流畅了。”

    “你说流畅是什么意思?”看到卡托鲁又卡壳了,松永雪华又想用估计的挑衅来疏通对方的思路,但是这次却失败了。卡托鲁。温拿纠结了接近一分钟,最终放弃了一般的肩膀一送,掏出一个数据投影终端打开。

    “好吧,让数据和仪器来解释吧,”卡托鲁指了指投影出来的被分成两块打在墙上的投影,“零式系统简单的来说是一种演算速度很高的电脑,它吸取战场上的信息,结合数据库中的诸如行为分析数据之类的情报来。。。预测敌人的动作,给予驾驭者战斗上的优势,所以,对敌方驾驶员的数据的捕捉是零式系统的基础。”

    “继续。”阿姆罗点了点头。

    “一般的驾驶员的行为数据看起来有两种特征,第一是大范围上的无规律化,他们或许有固定的战术动作,但是在MS战斗中的话,表现出来的大多是无序的;第二,驾驶员的动作会受到感情的影响,这是。。。我亲身透过零系统体验过的,所以将这两组数据结合起来的话,看左边的图表,”卡托鲁冲着影像怒了努嘴,“下面的蓝色曲线是一般人,或者说是希罗自己的动作,基本上可以说没有规律,但是如果考虑到感情曲线的波动的话,那么那条蓝线的起伏是受到红色的感情曲线的。。。【影响】的,二者有联系。”

    “呵,不受感情影响的理想主义战士不存在,这是常识吧。”阿兰多撇了撇嘴。

    “如果你注意看看右边的话,喏,希罗和17个敌人交火,同一个攻击动作,对方居然有12个人都用了完全一样的应对方式,这概率有多大,而且,这是重点,”卡托鲁走到图表前面,用手先先后指了指几个区间,“这里,这是在刚开战的时候,对方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这里是我们成功的反击了对方一些MS的时候;这里,是联邦军的殖民卫星激光炮攻击失败的时候;而这里是对方刚才撤退的时候。。。面对希罗同样的攻击,如果是我们的话,在战局如此不同的情况下。。。”

    “应对的方式会不一样,被鼓舞的战士可能会更加激进,而被压制的战士可能会更加保守,排除个人因素的话,大概是这样,但是,”阿姆罗困惑的指了指那些区间,“它们看上去都。。。”

    “没有变化,对方的感情曲线和动作反应曲线之间,没有关联性---这是零显示的答案。”卡托鲁吐出让阿兰多心里莫名的一阵冰凉的答案。

    “考虑对方的人口的话,有可能是机器人或者全部是精锐战士?”

    “但是为什么担任领导机的几台MS反馈的数据和我们的一样,而且,为什么刹那会感应到敌人的思维?你们没有感觉?”

    “刹那曾经试图强行加大粒子输出量,因为他知道高浓度的GN粒子会扩张感应范围,但是,”沙慈接上了卡托鲁的话,“他希望我转达的信息是,他感应到的几乎不是他以前感应到的任何。。。人;敌人似乎不是没有【感性】这个概念,好吧,刹那也说不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的是对方大概不受到【感情】或者是【感性思维】的。。。的。。。困扰,面对战局的改变他们不会动摇,战友就在身边死亡自身却不会又任何的变化,依旧精准的执行战术动作。。。他能感应到对方有。。。情绪这个概念,但是。。。”

    “但是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情绪这种东西影响他们,一道无法逾越的,冰冷的。。。墙壁。”阿兰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同时抬头看着阿姆罗。

    阿姆罗。利几乎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我想我们也感应到了,对方战士的这种情绪,但是,似乎,那墙壁一样的东西在接触了阿兰多和我一段时间之后,我是说进入战斗一段时间之后就崩溃一般的消失不见了一样。”

    “刹那也感到了同样的事情,在脑量子波扩散一段时间之后,有一些变化,所以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卡托鲁再次介入谈话,“我带来了零系统的一套备用信息收集核心,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尽快采集到一些这种变化的数据。”

    在卡托鲁说完这句话后,整个房间陷入冰块一般的冷凝状态,直到阿姆罗拔掉呼吸管:

    “如果是敌人,现在会怎么样呢?”

    “在这个房间里?大概什么都不会感觉得到吧,继续执行下一步计划。”阿兰多耸了耸肩。

    “那,你现在觉得呢?”阿姆罗盯着阿兰多,直到他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

    “我?我觉得浑身发冷,这感觉真糟糕,一群脑袋里坏掉的人类?一群跟我们用着一样的硬件,但是操作系统却不一样的变态?我们在跟这些。。。到底是什么的家伙战斗?”

    阿姆罗先是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向着通信器飘去:

    “你知道么,现在我想把我自己当成个拿了钱开枪的大兵,然后不去想那些远的,而是眼前的事情。。。敌人撤退之后会有变化么,而我们在这停战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呢,通信员,我需要尽快和雷比尔大将通话!”

    【距离进入舰队保护范围还有5分钟,各护航编队不要松懈】的广播在阿姆罗说话的时候响起,但是房间内却没有人欢呼。理性的数据化作重负压迫着众人的情感,然后那被压迫的无形之物又化作感性的牢笼让众人持续的在沉默之中浪费着。。。

    “。。。时间。”帝国的王座之间,古伦。加斯特吐出自己的陈词发言的最后一个词。

    “可行?”王座之上传来简短的疑问

    “潮水回落无可避免,但是涨潮也无可避免,愚者会溺毙其中,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