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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航静斋,那是千年前的一个梦境,也是一个叫苏青瑶的女孩,在他生死未卜一只脚丫子晃悠进鬼门关的时候,将他带进了数千年来很少有男人进入的圣地。

杨泽天之前进入慈航静斋的人是当年的中原第一人,散人宁道奇,宁道奇散手八扑牛叉无敌,和武尊毕玄奕剑大师傅采林并称当世三大高手,其实很多人并不弱与他们,甚至还强,天刀宋缺就曾经和宁道奇一战,那一战两人只在伯仲之间。而邪王石之轩的不死印只在三人之上并不弱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当然,后来,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旁落,被彗星般崛起的两个超级幸运儿寇仲徐子陵所摘,寇仲徐子陵可是杨泽天的偶像,其实真真假假又何须执着?杨泽天之后进入慈航静斋的人就是黑榜第一高手,覆雨剑浪翻云,杨泽天很欣赏浪翻云,他是至情至性的人,随性自然,心胸广阔,只为纪惜惜一人便放弃了天下所有美女,杨泽天虽然觉得这种行为很白痴,但对于这种痴情专一的男人还是很喜欢的,当然,他杨泽天也是很痴情的,你看,若不是痴情他怎么会为了追一个女人放下三军军长和云海第一帮的老大不做,跑一个神秘兮兮的学校去教书,还被人教?他也很专一,不过和浪翻云有小小的不同,浪翻云是专一个,他杨泽天是专一群,一字之差,相差不大。杨泽天对于现在法律里写的一夫一妻制的理解是这样的,一夫一妻就是一群夫人加上一群妻子,一群加上一群,其实还是一群。

不过不管杨泽天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一个人能两次踏入慈航静斋,杨泽天很快在这事儿上空前绝后。成为二访慈航静斋的第一人。

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剑!

纪惜惜死后,浪翻云一跃成为黑榜第一高手,一把覆雨剑玩的出神入化,神出鬼没。他和魔师庞斑的拦江之战成为数千年来的经典战役之一,两人最后窥破天道,双双破碎虚空,入了大道,留下美谈无数。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永远记得最初的美好,没有悲伤难过惆怅忧郁,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想在一起一样,不要悲伤,不要流泪。你的微笑,是我生命的全部信仰。

苏青瑶的一颦一笑,一抬手一举足,全部栩栩如生起来,关于苏青瑶的回忆全部复活。杨泽天眸中光芒明灭,一瞬间忧伤弥散了一天一地。苏卿瑶怔了一怔,不知道为什么“慈航静斋”这四个字让杨泽天在一刹那流氓变圣人,他的卓尔不群,洒然而立能迷倒万千少女吧?这个外表不正经的男人也有一颗柔软痴情的心,苏卿瑶剑心通明不自然的运起,两人心心相通。

“青瑶,终有一天,属于我们的岁月会重新开始,我会去改变历史,改变命运,改变未来!你一定要等我!”杨泽天暗下决心。

“杨泽天,你怎么了?”苏卿瑶问道。

杨泽天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感到受宠若惊,呵呵,慈航静斋,那可是武林圣地啊,我这么个流氓竟然有幸前往,呵呵。其实,我在九百多年前就去过慈航静斋一趟呢,那时的慈航静斋可不是在这个地方,莫非慈航静斋搬家了?”

对于杨泽天九百多年前来过慈航静斋这事儿苏卿瑶有些不敢苟同,如果一个上千岁的老人家,应该很正经才对,不该像杨泽天这么流氓好色。不过她只是淡然一笑道:“其实慈航静斋的地理位置一直没变,是人心变了。”

“啊?人心变和慈航静斋的地理位置变有什么联系么?”以杨泽天的智慧也无法参透这句话,他不由不解的问道。

苏卿瑶叹息一声,玉容上是悲天悯人的表情:“人心不古,慈航难度。若想救的人心,慈航必须普度,当今世道,没有武林争霸没有纷乱厮杀,可是死的人却更多,人心却更冷,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坑蒙拐骗大行其道,前所未有。而且,平静只是表面现象,下面的暗潮涌动才是斋主曾预言,很快将有一次灭世大劫,那灭世大劫仿佛没有逃避的可能呢。慈航静斋只能更接近人心,那样,或许会好一些吧?”

杨泽天对慈航静斋斋主的语言能力可是深有感触的,当时若不是苏青瑶的师傅那个臭尼姑预言他和苏青瑶的一战,他也许就不会辗转千年来到这个鬼世界了。现在那出了名的乌鸦嘴又来说什么灭世大劫,那岂不是玩完了?杨泽天有些郁闷,不知道慈航静斋的斋主没事儿瞎预言什么,你说看看小说上上网勾搭勾搭小帅哥多好?搞什么预言,跟老巫婆似的,郁闷。

苏青瑶看杨泽天忧心忡忡的样儿,哪儿知道他在腹诽自己的斋主,还当这流氓担心世人呢,这就是以仙子之心度流氓之腹了。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灭世大劫的,我师傅也预言过,他可是神仙,正牌的如假包换的神仙啊,不比你家老眼昏花的斋主强多了?”杨泽天看苏卿瑶脸色不虞,知道自己说秃噜了,不待苏卿瑶说话便语气一转道:“就算真的灭世大劫也无所谓,这个世界太过肮脏,表面的光鲜已经掩饰不住它的恶心,那些男盗女娼已经浮出水面,来一次彻底的洗涤,世界重新洗牌也好,不就是人类全部玩完么?反正那么多人陪着死,大家一起奔向地府,地府肯定鬼满为患,呵呵。”

苏卿瑶摇头叹息:“杨泽天果然性情中人,与众不同,卿瑶佩服,若是别人听了这话难免诚惶诚恐不知所措,想必能笑得像杨泽天这么洒脱自然,把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很少了吧?”

杨泽天摇头失笑:“仙子谬赞,杨泽天愧不敢当,我只知道,快意人生才不枉世上一遭,若每日怨天尤人杞人忧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每一天我都要快快乐乐的过,因为如果我不快乐,会有很多很多的人跟着不快乐,所以为了他们,我一定要快乐。而且,我要给他们幸福,他们跟着我杨泽天,我要让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杨泽天的自信是无坚不摧的,苏卿瑶看来都信服无比,他不是空口白话,他有那个能力。其实,真正的自信来源于不断的自我成功,若一个人一直失败,还十分牛逼的说自己怎么怎么样,那只能沦为一个傻逼。只有真正有实力的人,才有真正的自信。

“问你一个问题好么?”苏卿瑶想了下道。

“但说无妨。”杨泽天点点头,看着翩然若仙的苏仙子,那嫩滑的小脸蛋,坚挺的酥胸,都有他刚才侵略过的痕迹。

“你真的在九百年前去过慈航静斋?”

杨泽天眼珠儿一转:“你猜,猜中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那样子和语气和苏卿瑶如出一辙。

苏卿瑶俏脸微红,她知道杨泽天故意学她来调戏她,可是也没辙,只好装作不明白很认真的说:“这种事真的很出人意料,不过我倒是听斋主说过,近千年前,静斋里有一个目盲的前辈,和我同名,叫苏青瑶,听说她是千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弟子,虽然目盲,可是天纵之才,无人能及,是慈航静斋的骄傲。可惜她在和一个高手的幻雪之战后就杳然无踪,原因谁也不知道,我问斋主,她也讳莫如深。你,是不是认识她,苏青瑶前辈?”

杨泽天眨了眨眼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湛蓝的眸子仿佛一层水雾,有一种梦幻的幽深:“青瑶当年就是和我一战,我埋身幻雪峰下,青瑶,不知所踪。”

“那……她杳然无息的原因便是你了?”苏卿瑶也是玲珑剔透的人。

杨泽天没有回答,随手捏其路过的一朵紫色的小花,凝视着这冬季里夺目的色彩,陷入了记忆之门。

虽然杨泽天没有回答,可是眼神动作却做了最好的回答,苏卿瑶明白了,或许斋主这次找杨泽天……

“呵呵,你说这是不是宿命呢?千年前,青瑶带我去慈航静斋,她救了我,最后杀了我。千年后,一个同样叫卿瑶的仙子带我去同样的圣地,这次却是要杀我,那到最后会不会变成救我?”杨泽天扔掉手里的小花儿,笑道。

苏卿瑶想不到杨泽天这么快恢复,愣了一下也嫣然一笑:“斋主找云施主不过是挑战,说杀你就严重了。况且,以杨泽天今时今日的地位本事,谁杀得了你?就算杀得了,也得考虑一下你的身份地位,杀你,便是和整个云海为敌,甚至是和全国人民为敌,你现在可是民族英雄呢。”

杨泽天摇摇头:“想不到仙子也会说笑,你一直说什么你的斋主,你们斋主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找我挑战呢?还用这么奇怪的方法,让你前来,还整出‘跳战’这么新鲜的玩意儿?”

“我们斋主是纪惠香,其它问题么,卿瑶无力解答,见到斋主你可以亲自去问。”苏卿瑶答道。

“什么?竟然是她?”杨泽天讶然道。

“是啊,怎么了?你认识斋主么?”苏卿瑶看杨泽天这反应貌似认识斋主的样子,她也感到十分诧异。

杨泽天想起静念禅院的那两个糟老头子,佛陀二老,两个标准的老流氓,胡子眉毛老长,雪花似的,那叫一个白,杨泽天见了都想拿去当棉花塞进被子里,或者干脆一把火点了,尤其是那自以为很帅的甩眉,靠,怎么看怎么欠揍。两个肉包子老和尚,不光没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样子,而且极为好色,拉着林宛若的小手摸个不停,若不是看他们一把年纪杨泽天肯定把这两把老骨头给拆散了,当柴火烧,拿来烤大黑狗。

他们和杨泽天忆当年时都说自己当年多么多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然后两人就对谁更帅这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杨泽天拍着两个人的秃头说,“乖,哥哥给你们做个裁定。”佛陀二老不争了,四目直勾勾盯着杨泽天看,杨泽天一笑:“都是歪瓜裂枣,还是我最帅啊,哈哈!”佛陀二老大怒,立马握手言和,合力掐巴杨泽天,三人在互相掐巴中建立了无比兼顾的革命友情,二老还向他道出了三百年前,他们和慈航静斋第一美女纪惠香不为人知的香艳情史,佛老说,“我曾经摸过惠香的小手。”陀老说,“那算什么,惠香摸过我的脸?”杨泽天来了兴趣:“怎么回事儿?”陀老老脸一红,喏偌道:“我偷看她洗澡被她发现,打了我一耳光。”杨泽天一愣,笑翻。

“呵呵,没什么,听两个老朋友谈起过。”杨泽天想到佛陀二老,露出会心的笑容。

两人谈笑间,穿越峰林数丛,最后苏卿瑶带杨泽天跨越一道溪涧,在断崖之后走进了一片桃花源林,那里蜂飞蝶舞,仙气缭绕,花香四溢,泉水叮咚,仙鸟唱鸣。

杨泽天深吸一口气,说道:“久违了,慈航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