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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泽天一听,乐了,“CALL,这年头不怕死的人还真多,哥哥我正手脚痒痒呢,向我挑战?那小子谁,有三头六臂啊?”

三眼儿摇摇头:“不知道,你自己看好了。”

杨泽天拿过挑战书,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跳战书”三个大字,字是挺好看,可是“挑战”竟然写成“跳战”,可见这厮不是文盲就是脑袋有坑了。打开信封,抽出一张白纸,只见上面写道:“杨泽天,都说你很牛逼,可是我不服,我要和你单挑,有种你就在下午五点来操场东北角第二棵树后面,不来就是孬种,来了你就死定了,哼哼哼。(PS:要一个人来,如果你带帮手来,你肯定发现,你白来了。)(PS再PS,一定要守时,做人,守时是很重要滴。)落款的姓名是:XXX。

看完后杨泽天摇头失笑,这小子够幽默的,还PS两次,行,我去,看我不P死他,嗯,不过这个字怎么看着这么清秀呢,字体行走间如云如墨,流畅自然,不着俗痕,不像男生写的字啊。

想到这杨泽天问三眼儿道:“三眼儿,信是谁送来的?”

三眼儿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信是早上七七拿来的。虎哥他们都希望你今天不来,他们去把那胆大包天大脑抽风小脑萎缩的小子大卸八块了,这不我怕有什么事儿他们解决不了么,就在这一直等你了。”

杨泽天敲了三眼儿一个脑嘣道:“要让老虎和小周子知道你这么小看他们,准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凳子坐。”

到了教室,杨泽天得到的是众星捧月的待遇,七七不像琳儿几女,不好意思乳燕归巢般扑进他的怀里。看杨泽天进来,张开稚嫩的双臂,叫着泽天哥哥,跳进了杨泽天的怀里。这丫头自从死了老爸,就更依赖杨泽天了,没事儿就让杨泽天抱,紧紧搂着杨泽天的脖子,恨不得和杨泽天变成连体婴,一分一秒不分开。她也不怎么去上课,大部分时间都跟着杨泽天,成了杨泽天的小跟屁虫,哪儿有杨泽天,哪儿就有程七七,这让经常抽空和琳儿薛飘偷情的杨泽天郁闷不已。

“七七乖,这跳战书是怎么回事儿,是谁给你的啊?”杨泽天旁若无人的亲了程七七的小脸儿一下,拿出写错了字的挑战书问道。

七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嘟着小嘴摇头:“七七不知道,是一个姐姐给我的,让我交给你。”

“姐姐?”杨泽天修长入鬓的眉毛微敛,心道:“不会是女人要挑战我吧?这信明明就是女人写的。”

“哦,是这样啊,泽天哥哥知道了,七七去和琳儿姐姐坐在一起,我要上课了哦。”杨泽天露出好看的笑容。

七七乖乖点头:“嗯,泽天哥哥么么。”说着亲了杨泽天嘴唇一口,红着小脸跳下来,回去和戴琳儿坐在一起。

杨泽天扫视一眼,靳冰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杨泽天俊脸微红,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到谭薇薇时,那妮子白了杨泽天一眼,完全把他当成一有萝莉情节的禽兽,杨泽天心中暗恨,心里琢磨着抽空去这妮子家蹭顿饭,调戏调戏她,如果有机会,就把她,嘿嘿……

看到杨泽天YIN荡的笑容,谭薇薇冷哼一声,歪过头去不再看他。别人呢,男生们都崇拜的看着杨泽天,意思是,老大,你真强!我顶礼膜拜。女生呢,眨着长的能用来上吊的假睫毛冲杨泽天猛放电,企图得到杨泽天的青睐,她们知道杨泽天这天之骄子是个流氓教师,喜欢泡小姑娘,尤其喜欢老牛吃嫩草,可惜她们没有程七七嫩了,但一样希望和杨泽天共效鸳鸯,双双缠绵于溪水之中。杨泽天对女生就是比对男生好,他微微点头,面上挂着朝阳一般温暖的笑容,看得那些美女和非美女心花怒放,以为有门儿,更加努力的眨眼放电,若不是杨泽天抵抗力强,早电死了。

杨泽天虽然是个流氓,但无疑是个有文化有品味有思想有素质的流氓,他妙语连珠,学识渊博,讲起诗词来旁征博引,信手拈来,中华民族泱泱五千年文化被他随口说来,如行云流水。再加上他明眸善睐,动作配合好听的声音,动人的眼神,让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就连靳冰颖也露出认真的神色,对杨泽天刮目相看,没想到杨泽天如此才华横溢。她哪儿知道杨泽天小时候那是何等威风,过目不忘,聪敏过人,七七四十九个渊博的鸿儒被杨泽天轻而易举的掏了个底儿朝天。

杨泽天想到小夭,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对杨泽天的宠溺,对杨泽天的顺从,对杨泽天的痴情,都让人深深地动容。她从青丝如瀑等到满头银发,眼神一直是坚定深情的,至死,她也没有对杨泽天失望,她也一样坚信杨泽天会回来,她不怪杨泽天,只怪自己没有活得再长一点,没有能够等久一些。

念着你的痴诚,你的娇羞,你的眼泪,你的思念,杨泽天眸中情深万丈,斩不断红尘,回不到过去,穿梭时空的神器还无法开启,不是若我离去,后会无期,我是圣莲少主,你们是我的女人,我要让时间倒流,让一切从新来过,让你我不再有悲伤难过。

“月朦胧,夜朦胧,灯下无眠理旧衷。情痴一万重。

世如风,事如风,可叹流年风雨浓,月华何处逢?

日与催,月与催,经岁峰前与雁飞。朝霞伴落晖。

梦如灰,意如灰,浴血饥餐知为谁?骨残魂病归。

爱几深,恨几深,爱恨殷殷几百寻。谁言寸草心?

到如今,叹如今,粗布缠身尘半侵。捧诗孤独吟。”

杨泽天仰天长叹,身影萧索。等待是漫长的绝望,一生的等待,换来一个生死不了局。死不瞑目吧?夜里孤枕难眠,我却在今生夜夜笙歌,恨我么?我是圣莲少主,我能让这世界倒转,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挥手间千万人人头落地,却不能开启那九州神器,不能穿梭时空,不能让时间倒流,你们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一切重新来过,不会再让你掉一滴泪,伤一次心。

若我离去,后会有期。纵使千年已过,总是生死两茫茫,我们依然能回到从前,彼此相爱,再不分离。

杨泽天的深情感动了所有人,靳冰颖的心底仿佛有一个青衣飘飘的身影在诉说着淡淡的哀愁。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杨泽天吟罢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是李清照的词凤凰台上忆吹箫,其中的意境大家用心感受,便能体会一二,情不在天地,在人心,因为看不破,所以被爱恨贪嗔绑缚,空门不远,一步之遥。佛家有佛家的大悟,我也有我的大悟,我的大悟便是仗剑走红尘,笑傲天地间。”

掌声伴随着铃声响起,杨老师的课又一次成功的结束。众人意犹未尽,恨不得让杨泽天一讲三四节,要像开个唱那样多好,大家嘶吼:安可,安可!杨泽天便顿顿身,回过身来继续讲。

谭薇薇对杨泽天的不满和厌恶在这一堂课后烟消云散,可是看到他那坏笑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杨泽天走向靳冰颖,靳冰颖笑容恬淡,眸光清澈,静静看着杨泽天。

“冰颖,可想好了要我做什么么?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呢。”

靳冰颖轻摇螓首:“泽天兄红颜无数,又会缺靳冰颖一个么?”

杨泽天严肃的说:“冰颖此言差矣,泽天女人再多,她们却都不是靳冰颖,也没有人会代替靳冰颖,所以,你,我要定了。”

靳冰颖耸耸肩:“等我想到要你做什么再说咯。”

杨泽天无奈:“终身大事啊仙子,你不着急,我着急啊。”

靳冰颖“噗嗤”一笑,蓬荜生辉,杨泽天眼睛一亮,美人一笑果然不同凡响。

“那你慢慢着急去吧。”靳冰颖说完,飘然而去。

杨泽天哭笑不得,对靳冰颖,他就生不起愤怒之心。现在的杨泽天,几乎只手遮天,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还没有几个人会当面拒绝他,靳冰颖算一个。

“老大,要不要把她抓起来,你生米煮成熟饭,那就……嘿嘿。”三眼儿很体贴的出了个主意。

“去你大爷的豆芽菜,你当老子是流氓啊,这种事儿怎么能做。”杨泽天骂道。

三眼儿心中委屈,心道:“你不是流氓么?”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交流下,嘴上说的是:“当然,当然,老大英雄无敌,是三眼儿多嘴了。”

下午五点钟,杨泽天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找到那所谓的操场东北角的第二棵树。潜龙学院的操场巨大无比,十个足球场连着二十个篮球场,一眼望不到边,杨泽天身形如电,奔向东北角――这小子方向感很烂,是问了一个场面看足球的美眉才知道东北角的,杨泽天流星赶月般飞到东北角后,那美眉才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他是杨泽天!”搞得那些踢足球的想一脚踢死她。

东北角后面是一排树,嗯,或者确切点说是一排树苗,那树叫一个小,大冬天的,孤零零的竖在那里,枝干瘦骨嶙峋,上面没有一片叶子,树后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别说人影,鬼影都没有。

就在杨泽天数树时,他的身后传来一把男中音,声音很亮,让人听了很舒服,不过杨泽天听了不舒服:“杨泽天,果然有种,竟然敢单刀赴会。”

杨泽天转过身,一个长身玉立的帅哥站在他对面五米的地方,这帅哥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星眸朗目,唇红齿白,飞眉如剑,随意一站,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尖叫。

杨泽天呵呵一笑:“这位帅哥,你是哪位?就是你要挑战我?我是强暴了你妈,还是杀了你爸,又或者欠你五百万?”

那帅哥一愣,想不到杨泽天说话如此尖酸,他忍着怒火道:“我是岳晨,我是想挑战你,不过不是这一次,这一次,挑战你的另有其人。”

“岳晨?”杨泽天想了想,“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好像从哪儿听说过。”

岳晨听了感到很有面子,身子板不由挺直了些,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白脸啊,都说你最擅长吃软饭,是不是啊?”杨泽天拍了一下脑袋,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七七和他说过岳晨这小子,据说是潜龙第一帅哥,可惜杨泽天和周怡泓来后,他被迫名次下滑了两位,从第一沦为第三,这让岳晨很是恼火。

岳晨得意的笑容凝在脸上,冷冷道:“没想到杨泽天只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流氓,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我乾坤五轮剑的厉害。”岳晨说着,抽出一把腰剑挽出一个剑花,冲向杨泽天。

“岳晨,住手!”一把清脆好听的女声响起。

杨泽天身形微闪,岳晨一剑落空,杨泽天应声望去,一个堪称绝色的美女站在小树后面,那美女身形纤柔,表情淡然,有一种和靳冰颖类似的超脱俗世凡尘的仙气。

“卿瑶,他欺人太甚。”岳晨手握软剑,不甘心的叫道,他看向杨泽天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恨意和妒意,看那美女就是连绵不断的爱意。

“青瑶?!”

听了这个名字,杨泽天雄躯巨震,呆呆看着那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