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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择扬担心则乱,就算是杨泽天,若让这手雷在手中爆炸,也得炸得血肉模糊。她花容失色,大声叫道:“泽天,快扔掉,危险。”

杨泽天拿着那嗤嗤冒烟的手雷研究了一下道:“有什么危险?”

“会爆!”天择扬道。

“可是它看起来很可爱呢,真的会爆么?”杨泽天的样子不似玩笑,他像一个求知的孩子一样,打破沙锅问到底。天择扬恨得牙根痒痒,她算明白当娘的喜欢打得那些小破孩哇哇大哭了,关键是,叔可仁,婶不可忍!那当叔的就会做好人,说风凉话,孩子烦的又不是他。

“真的会。”天择扬点头肯定。

杨泽天瞥见那海盗头头正在向后堂跑,肥硕的圆鼓鼓的地瓜一样的身材跑得很慢,杨泽天化为一道烟,消失无痕,瞬间又出现在天择扬对面,冲着她嘿嘿的笑,而两根手指,依然插在天择扬雪白晶莹的小耳朵处。天择扬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如法炮制。

水傻也是一脸严肃的双手捂住了耳朵,然后……轰!一声巨响,那海盗头头直接炸成齑粉,死得彻彻底底,估计连三魂七魄都炸散了。屋子一阵晃动,差点塌陷了,第一这手雷的威力还蛮大的,第二,这屋子还真他妈的够豆腐渣的。

“主人,你怎么把海盗头头给炸死了?”水傻一脸不解。

“不懂了吧?”杨泽天挑眉笑道。

“嗯,小人驽钝,望主人教诲。”水傻垂首点地。

“那是因为我不想乱扔东西,你也知道乱扔东西会污染环境的,国家现在正在大力倡导环保,我们要能尽一份力,便尽一份力嘛。再说我要是不小心丢到你身上炸到你怎么办?就算炸不到你,炸到这些家具什么的也不好嘛,所以我看着那小子跑的很欢快,就把那会爆的东东放到他口袋了。”杨泽天解释道。

水傻一听杨泽天这么替他着想不禁有些感激涕零,他声音略微哽咽了:“主人,我真是太感动了,你对我太好了,我决定以身相许。”

“去你妈的,有空多看看书,以身相许?许你妈的大头鬼啊。”杨泽天骂道。

“主人,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头大?您真是料事如神,再世诸葛亮啊。”水傻都会拍马屁了。

“哎呀,你还知道诸葛亮呢?不容易真是。”杨泽天有些意外。

“那是,诸葛亮是就是陶朱公嘛,他帮助勾践打败项羽夺得天下。”水傻洋洋得意的说。

杨泽天差点背过去,一个飞踹:“去死你。”

水傻很配合的来了个狗吃屎,他爬起来道:“主人,我有一个困扰。”

“有屁就放。”杨泽天没好气的回道。

“你怎么就这么杀了这海盗头头呢,你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么,您不想审问一下他么?”这水傻其实也不是那么傻,还知道要审问头目。

“那是因为那海盗头头是假的。”杨泽天淡淡道。

“啊?假的?你怎么知道那海盗头头是假的?”水傻不理解那死掉的人明明就是海盗头头,怎么会是假的呢?

“你真是德国汽车――奔驰(笨死),一个能把这地瓜岛搞得固若金汤的首领,一个训练有素让手下海盗来去如风无往不利的首领,会不会这么容易就挂了?你以为人家都像你这么蠢啊?”杨泽天反问了两句就把水傻问得更傻了,杨泽天心道:“看他们交班的动作,分明就是RB军人,妈的军人变海盗,这里面问题很大啊。”

“那真的头头呢?”水傻还是不信,为什么越白痴的人越固执呢?

杨泽天笑着面对一个方向,他朗声道:“几位想要做缩头乌龟到几时呢?”

“啪啪啪,”未见其人先闻掌声,“足下足智多谋,以三人之力破我地瓜岛,在下佩服。”一个相貌清矍,眼神明亮的中年文士般的人物从一扇屏风后走出,虽然是瓮中之鳖,却仍不失风度,仪态风流,潇洒好看。

跟着的是两个面色凝沉如冰的人,两人神情倨傲,眼高于顶,一看就是高手,显然他们不服,并且对杨泽天的颇为不屑。最后走出的是一个和刚才被炸碎的肥猪一样的肥猪,不过他的眼神幽深多了,显然是那种比较会掩藏内心真实想法的人。

杨泽天看着那中年文士皱眉道:“阁下中国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正是。”

“靠,那你助纣为虐,你不怕祖坟上冒青烟么?”杨泽天跳将起来。

“哼,我朗潇不过是求一个展我所长之处,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成就一番事业,国人不用我,我承蒙小泉先生不弃,聘为谋士,礼为上宾,不因我为国人而丝毫怀疑,我是否该报知遇之恩呢?”郎潇面色不变,侃侃而谈。

“这地瓜岛是你布置的?”杨泽天对郎潇这番话不置可否,突然问道。

郎潇眼睛迷成刀锋,点头道:“正是。”

杨泽天同样眯着眼睛,蓝光乍射,神目如电,夺人心魄,他嘴角弯出一个让人温暖信服的弧度:“郎潇,我给你个机会,要么,跟着我,我保你青云平步,要么,你死。”

郎潇深深看了杨泽天一眼,缓缓走到了杨泽天身边,沉声道:“敢问尊驾大名,郎潇誓死以随。”

“杨泽天。”

“八个雅鹿,郎潇,你竟然敢背叛小泉先生,背叛天皇,你滴,不想活了滴干活。”那两个黑面神中靠左边身材偏瘦的人骂道。

“井彦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本就不是小泉先生什么人,更不是RB人,何来背叛呢?在下是中国人,如今杨先生给我改过自新弃暗投明的机会,在下自然要抓住,况且良禽择木而栖,郎潇违背良心为你们服务已经颇为不安,如今能心安理得,你是朗某,会不会干呢?至于不想活么,井彦先生更是错得离谱,正是因为在下想活,所以才要追随杨先生,如果在下今天选择死,RB人会说我SB,中国人会骂我卖国贼,那我才是左右不是人了。”郎潇摇头晃脑,理由说了一大堆。无论多么无稽的话,这个郎潇好像都能说的理所当然,一脸正气。

杨泽天看了暗暗好笑:这郎潇真是个奇才,精于诡辩之道,有理十分理,没理搅三分。况且怎么说都是理直气壮,输人不输场,输势不输气。以后遇到什么谈判啊之类的事儿,我可以交给他了,我就和美人弹弹琴,吹吹箫,吟吟诗,哦,不对,是做做对。人生大乐啊,呵呵。

那井彦先生恼羞成怒,大骂一声“八嘎”,抽出武士刀,冲郎潇刺了过来,身形,速度,刀意,完美的合一,不愧是用刀高手,随便一刀以比那些自裁的笨蛋们强多了。只是中国有句话,叫“人比人气死人”,这井彦先生也够厉害了,可惜他面对的是杨泽天。

万千刀影,猎猎刀风,白光闪耀,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完美一击,都在杨泽天伸出两根手指的瞬间消弭无形。刀刃在杨泽天两指间乖乖的藏起了锋芒,井彦先生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抽不出刀,也插不下去,那把刀就那么死死的夹在杨泽天的两指间,纹丝不动。

另外一个人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他眯起了眼睛,看着杨泽天,突然大叫一声,“啊!”脚下踏出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死神的奏鸣曲,只是他不知道,这死神奏鸣曲是奏给自己听的。

在他的刀行云流水般穿破虚空,离杨泽天的心口只有两寸时杨泽天微微一笑,他两指轻轻转动了三十度角,“啪”一声轻响,玄铁打造长刀断成两截,井彦先生一瞬间脸上露出错愕和不能置信的表情,接下来他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议。杨泽天转了一个漂亮的圈圈,绕过井彦先生左脚一勾,井彦先生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向另一个人的死亡长刀,他瞳仁扩大,想要躲避,可是却再也收不住势头。杨泽天同时将刀刃在那人喉咙处轻轻擦过,鲜血如线,继而如注。那人的长刀插进了井彦先生的胸膛,井彦先生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而那人,放开长刀,双手捂住喉咙,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在地毯上雕刻出迷人的花朵。

两人的表情都是不能置信的,可是事实如此,还能怎么样呢?死吧!

杨泽天看都不看两人逐渐冰冷的尸体,他缓缓走向最后一个人,地瓜岛的头子,小泉先生。

“你就是小泉先生?”杨泽天问道。

那地瓜一样的身体竟然颇有几分气势,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眼神有些疲惫,声音却很坚定利落:“没错,我就是小泉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