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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泽天的魂魄穿过长长的黑暗,来到来时经过的那座小木桥。那桥破破烂烂的,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类型,要在人间早就被政府挂上危桥的牌子拆吧干净了。

这桥虽然看起来丑了吧唧的,可是感觉很温馨。“这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吧?奶奶个大白菜炖豆腐的,怎么看起来像外婆桥?哥哥我都要感动的哭了。”杨泽天喃喃嘀咕道。

那桥边的老婆婆一脸幸福的褶子,岁月如风刀,一阵飞刀狂舞,刻满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她看到杨泽天有些错愕,除了当年的猴子,她还没见过谁进了地府还能顺利溜达出来的。

“小伙子,喝完汤吧,暖和。”孟婆盛了一碗汤递给杨泽天,皮包骨头的手一直在不规则的颤抖着,那满满的汤有几滴溅了出来。

人家都是来地府时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的,牛头马面抄了捷径回地府,并没有走正路。

“呵呵,你是孟婆吧,看起来真慈祥呢。这汤您就留着给别人喝吧,给我喝了也是浪费,我刚和阎王斩了鸡头烧了红纸拜了把子,我现在有事得回去了,你没听到有美女在叫我么?”杨泽天嘻嘻一笑,化为烟云,消失不见。

“泽天,泽天,你快睁开眼睛啊!”天择扬起身摇晃着杨泽天的身体。

杨泽天听话的睁开了眼睛,一泓湛蓝的湖水,水光涟涟,温柔的水波随清风摆成纹络。

杨泽天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陌生而熟悉的美女,她娇嫩的容颜上泪迹斑斑,鬓发凌乱,有几丝挂在她丰润的红唇间,颇有慵懒诱人的风情。她的眸子是淡淡的蓝色,里面晶莹的珍珠在凝聚,转动,瞬间滑落,顺着光滑的脸蛋,打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一小圈湿润的痕迹扩大。杨泽天看出她的关切,她的激动,她的欣喜,她的羞涩。

“泽天,你……你终于醒了,我……我们都担心死你了。”天择扬激动的又哭又笑,她刚拭去眼角的泪,它又蓄满了眸子,再次流出。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真切,一笑,眼睛一弯,泪水就流出来了。笑得杨泽天心中暖流奔腾。

“你……你饿了么?你想吃什么?要喝水么?我给你倒去?”天择扬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杨泽天一直含笑凝望着她。那梦里辗转了一千年的笑容终于那么真实的呈现在眼前,那张英俊的脸庞,也是触手可摸,他身上魔力般不可思议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病房,那些莲花的香味儿比起来,显得俗气了很多。

一抹红云悄悄爬上了天择扬的两颊,她感到耳根发烫,心儿,快要蹦出胸口的样子。如果不是把嘴巴紧紧抿着,心儿也许就顺着嘴巴溜达出来了。

“我……我给你倒水去。”天择扬终于敌不过杨泽天火热的眼神和嘴角泛起的温情笑意,她羞不可抑的想要逃开。活了几十亿年,她还是第一次有害羞的感觉。

“别走,你,是谁,我怎么觉得你好熟悉,好像认识了几千几万年的样子。”杨泽天拉住了天择扬想要离去的葇夷,他的声音因为一个多礼拜没说话显得有些沙哑,却更显磁性。

天择扬一愕,这才想起杨泽天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她还不能告诉他紫莲星座的事儿,时机并未成熟,如果说了为了找死的话,那告诉他倒是不错。

“少主,我是旺财,你养的那只老虎。”天择扬柔顺的任杨泽天拉着她的手,低着头,轻声说道,小女儿情态十足。这样一个高贵的美女做出此等情态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杨泽天不仅怦然心动。有些女人只会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会撒娇,才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天择扬正是这种人。

“啊?旺财,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呢,难道你修炼成精了?”杨泽天颇感匪夷所思。

“此事说来话来,等有时间我和你慢慢道来,如今还是先告诉你的小情人们你醒来的消息吧,她们都快急死了。”天择扬避重就轻的说道,最后那句小情人醋意十足,杨泽天心里却是甜蜜的很。

女孩子适当的吃醋会让男人产生幸福的感觉,因为只有爱他才会吃别的女孩的醋。

“啊?琳儿和雪琪回来了?”杨泽天反应倒是不慢。

“哼,不止呢,还有自称你女奴的一个叫百合的。少主天生美女杀手,魅力天下无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啊。”天择扬的语气更正宗了,老牌的江西米醋,那叫一个酸。

“呵呵,哪里。”杨泽天挠挠头干笑道:“对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啊?那水傻呢?老虎的伤怎么样?风玲没事吧?”杨泽天把自己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狂涛水煞被我抓住关起来了,风雷虎那点小伤我给他输了点真气就七七八八了,风玲被救出来了,毫发无伤。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倒看你最关心的是风玲那小丫头,其他的问句都是幌子吧?至于你昏迷多久,八天了。”天择扬道。

“啊!八天了,我怎么感觉就做了一场大梦?你一直守着我没有离开么?”杨泽天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说。他心中却是暗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恩!”天择扬轻点螓首。

“旺财,我杨泽天以后必不薄待与你!”杨泽天执起天择扬的手,情深款款的道。

“切,少来,以后不许叫我旺财了,真难听,我叫天择扬呢。好了我去给你叫你的小情人们了。”天择扬盈盈起身,抽出杨泽天握着的手,走了出去。

“泽天哥哥!泽天!”一分钟不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刚落下,两个苗条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杨泽天的视线中,瞬间,两人乳鸽归巢般扑入杨泽天怀里。

来人不是戴琳儿和凌雪琪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