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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是京城最大的,据说是宰相的表弟开的。宰相那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所以表弟当然会大开方便之门。花满楼在京城里最繁华的地带,人潮汹涌的如同黄河泛滥,人声鼎沸的如同地震海啸。

杨泽天看到门柱上的对联不禁失笑,左边的柱子上写着“客似云来”,右边写“宾至如归”,横批是“包君满意”。

杨泽天还在笑着的当,老鸨子已经迎了出来:“稀客啊稀客,杨少前来真是让花满楼蓬荜生辉,锦上添花啊。”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脸上扑的厚厚的粉簌簌落下,和空气中的尘埃喜结连理。看老鸨笑得灿烂的样子,不知情者或者会以为老鸨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

杨泽天被老鸨的话说得很郁闷,感觉自己就像倾情加盟花满楼似的,要不怎么是锦上添花?

杨泽天展颜道:“泽天家教甚严,虽一直仰慕花满楼,却未得机会而入,今前来,可得尝所愿矣,请带路。”

老叫花子也被杨泽天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表演弄得一愣一愣的:“靠,拽什么拽啊。”

老鸨抖动红手绢道:“哎呦,杨少你可折杀我了,随我来。”一进门,老鸨就开始大喊:“薇红,怡绿,春桃,冬梅下来见客了。”

杨泽天一听这几个名字就什么兴趣都没了,妈的什么名字啊这是,俗不可耐。

老鸨热切的对杨泽天介绍道:“杨少,这可是花满楼最抢手的四个姑娘啊,包你满意。”

杨泽天道:“看看再说吧。”老叫花子的瀑布已经飞流直下了,老叫花子在杨泽天耳边轻轻道:“这几个妞真的很够劲啊,尤其是那个春桃。”

然后几个花枝招展花花绿绿的姑娘从楼上婀娜多姿的走了下来,扭得,啧啧,真是……

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能让太阳都退避三舍,可是却没有一丝真心,全部是虚情假意。杨泽天有些失望,可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懒洋洋的笑意,那丝笑意魅力十足。

“好了,四个我都要了。”杨泽天道。

老叫花子和老鸨同时张大嘴巴:“都要?”

“你们两个这么异口同声,是不是有一腿啊?”杨泽天道。

老鸨脸色有些不自然:“杨少说笑了,奴家已经年老,早已退居二线了。”

老叫花子有些气愤:“靠,造谣也靠谱点,也给我造个漂亮的啊,就这老鸨这桔子皮脸。”

杨泽天在老鸨不自在的表情下和老叫花子气愤的表情下拥着四个美人走进一间厢房。

四个美人何曾见过杨泽天这种人中龙凤,一般来找她们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巨商大贾,一个个脑满肠肥的,都跟怀孕似的,那表情让人作呕。

那种人她们是惹不起的,所以只好忍着恶心虚与委蛇。有时还有差不多一条腿都迈进棺材的老狼,可他们还是不要命的来,并且乐此不疲。

一个不曾打扫的蓬门,每天被无数个人前来串门,留下生命无数,同时留下银子无数。所以她们见了杨泽天,这一次她们比较心甘情愿。

杨泽天道:“慢,几位美人为何如此没有情调,我等若如此岂非与禽兽无异么,先和几杯酒如何?”

四人一愣,均想:“这公子哥怎么和一般人不同呢,一般情况下这话应该她们说才对。”她们感觉颇为怪异。

然后老叫花子在房顶上被冷风一次次吹,他看着下面的杨泽天和四个美女喝着花酒,可是杨泽天守之以礼,并不占众人便宜。老叫花子就产生一种错觉,“天儿真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啊。”

老叫花子看的哈欠连连时,杨泽天已经将四人灌倒。杨泽天叫道:“下来吧。”

老叫花子下来后狐疑道:“你在搞什么鬼。”

杨泽天道:“贼当然要偷的,花钱买来怎么叫偷?”

老叫花子道:“那你把她们灌醉干嘛。”

杨泽天道:“便宜师傅你呗。”

老叫花子道:“少来吧,你会这么好心。”

杨泽天道:“花你怎么这么说徒弟呢,徒弟我对你可是孝心可嘉的。”

老叫花子看着杨泽天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一阵发冷:“信你才怪。”

杨泽天跳出窗户,声音传进老叫花子的耳朵里,“好好享受吧。”

杨泽天刚来花满楼时就发现了藏在水云阁里的丞相。云水阁是花满楼里的一个阁子,据说花满楼的姑娘们的功夫都是和里面一个神秘人学的,而那个神秘人,除了丞相,谁都没有见过。杨泽天不是一个好事的人,可是这件事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而来花满楼,非是什么安排或者计划,而是冥冥中注定的,杨泽天突然想来,所以就来了。

杨泽天此时已经步入了绝顶高手之列,只要他摒住呼吸,没有人会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就是一棵草,一根树,一只虫子。自然而然,大道天成。

杨泽天正在欣赏丞相那丑陋肥胖的躯体和粗喘与美女的娇啼交相辉映。那张大床似有一种魔力般散发出气息,那种气息能让任何男人疯狂。杨泽天也是任何男人中的一个,可是又不是任何男人一样。

所以他也差点疯狂,当欲望成燎原之势前丹田突然泛起一阵清凉,弥漫至全身,如同醍醐灌顶,杨泽天凝住心神暗呼厉害。

屋里墙壁上是各种男女的姿势,那些壁画栩栩如生,感觉就像眼前几千个人一起在喘息一般。杨泽天心中警惕,所以不为之所惑。

杨泽天想不到丞相功夫如此了得,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才云雨方收。

杨泽天看到那主人时心头大震:“小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