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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典礼很是盛大,来的宾客非富即贵,政商名流数不胜数,庄飞扬摸了摸手里的戒指,转身往迎宾处的殷景逸那走了去。

    一身裁剪适宜的手工黑西装,将他颀长的身形映衬得越发丰神俊朗。

    “殷先生,您的订婚戒指给您拿来了!”

    这订婚戒指太小,经过修改,算是符合了庄暖芬的指围,庄飞扬刚从珠宝店里把它取回来。

    殷景逸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眉头都不动,“待会儿,典礼时,你把它送到司仪台那边去。”

    庄飞扬眉心一跳,脱口道,“殷先生,这不合规矩吧!”

    这又不是结婚典礼,这戒指该由准新郎带着直接套到准新娘手上才是,她这猛然上台,算怎么回事?

    殷景逸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手猛然往她的腰上一放,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睨着她。

    “我的订婚礼,我就是规矩!”

    “殷景逸!你还知道这是你的订婚典礼!”

    他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吗?

    庄飞扬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生怕被人看见他和她这样,使劲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搂得更紧。

    宾客来得差不多了,都在大厅里,他们一同站在这处,虽没有宾客,可来来往往招呼的侍者仍是很多。

    人多嘴杂。

    庄飞扬握着手中的盒子,脸色涨得绯红,犟着拿手去掐他的手,殷景逸吃痛,就往她的腰上一掐。

    该红肿了!

    “嗯!”

    那疼让她眉头一皱,整个人也不敢动了。

    “乖乖地,带会儿把东西送过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

    所以,这是在给她警告,还是在给庄暖芬警告?

    “你疯了!”

    庄飞扬推了他一把,得到的却是他眼眸微微一眯,没等她反应过来,借着旁边的柱子,抱着她身影一闪,吻住了她的唇……

    “放……”

    庄飞扬心都要跳出来了,使劲的打着他,可却只是给了他机会,让他狡猾的舌趁机钻了进去,扫荡她的一切……

    要疯了,真的是疯了!

    庄飞扬浑身僵硬得像石头,一动不敢动,生怕有人突然经过,看到他们正做的好事。

    殷景逸满意的看着她脸颊染红,圆睁怒目,眼里渐渐涌出水雾,伸手蹭了蹭她的脸。

    “记住,你只有一个选择!不然……”

    他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引得庄飞扬一阵稀碎的鸡皮疙瘩冒起,没有说完的话带着威胁,她气得不行,却看不透他那双含笑的眼里到底在想什么。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心里窜起了一层层寒意,把拳头捏了又捏,终是讷讷的点了点头。

    “好!”

    殷景逸成功的看到她那乖顺的模样,似是满意了,在即将松开她时,又猛然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白皙的脖子。

    “呃……”

    庄飞扬猝不及防,反射性的扣住他的手臂,整个人无法推脱,闭着眼睛,心头涩然。

    刚消失了几天的印记,这一下,估计又得好久才能消失了。

    “印记不能消失,免得你记忆力不好,容易忘事。”

    殷景逸邪吝的说着,看了一眼她脖子上那多出来的齿印,眼神一暗,唇又轻轻地吻了吻,“记住,你是我的!”

    可你是庄暖芬的!

    庄飞扬心中忍不住补上一句,见那潇洒而走的身影,心里头五味掺杂,一阵阵苦涩……

    他到底想干什么,非得把她逼到毫无退路才算肯罢休?

    遇到了他,好像怎么做都不对了。

    订婚典礼快开始,她也不敢耽搁,迅速的收拾了心思,匆匆往大厅而去。

    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双美眸正盯着她,怒火直烧!

    音乐响起,所有的人都纷纷入了坐,主持人很能说,宾客静静的观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尤其是颜美清,五十多岁的人了,却笑得无比的娇艳,庄烨脸上也带着笑,同殷家卫一起说着什么,慈爱的笑容让人心生羡慕。

    一家和乐,父慈女孝,与她到底无关。

    庄飞扬盯着上面,整个人一动不动,木讷的看着他们笑靥如花,看着他们伉俪情深,看着他们……

    “下面请让我们的准新郎为我们的准新娘带上订婚戒指!”

    司仪一句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历史性的一刻。

    庄飞扬一愣,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上面,突然有些不想上去了,握着的戒指硌得手心生疼。

    戒指还在她手里,只要她不上去,是不是这场仪式就完成不了?

    “景逸……”

    殷景逸许久不见动静,庄暖芬小声的开口提醒,而殷景逸只是看着台下的某一处,唇角微抿,眸色颇深。

    庄暖芬心有感悟,疑惑的看过去,美眸中顿时冒出了一丝火。

    长久时间的不见动静,台下的宾客也有些躁动,视线渐渐地都跟随了殷景逸,看向了庄飞扬。

    这些注目礼实在是……

    庄飞扬头皮发麻得厉害,对上殷景逸那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暗藏戏谑的眸子,刺得她心头颇凉。

    “该给我戴戒指了,景逸!”

    庄暖芬拉了拉殷景逸,再次提醒。

    庄飞扬见庄烨他们也看了过来,定了定神,提着裙摆大大方方往台上走去。

    “这……”

    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又上去一个女人,庄飞扬已经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庄飞扬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把东西递过去,只听得殷景逸不轻不重道,“还真的落在你这里了?”

    “落?”

    这话一出,所有的宾客又都开始唏嘘。

    庄飞扬捏了捏手心,不便这时候与他起冲突,僵硬着笑朗声道。

    “不好意思,殷先生!我听您的话把戒指刚拿回来,可路上有些塞车,让您和庄小姐久等了,抱歉!”

    殷景逸意外的勾了勾唇角,拿过戒指,似是没再为难她,手指相碰时,她却明显的感到他故意捏了她一下……

    庄飞扬松了一口气,正打算默默地退下,蓦地碰上庄暖芬那冒火的眼眸,心里忽然一凛……

    看来,她猜的没错,她惹上了大黄蜂了。

    ……

    “啊!”

    黑咕隆咚的,庄飞扬什么也看不见,手脚被捆着,没有自由,被人摔在地上,头猛地撞到一块坚硬物上,让她头晕目眩!

    “打开!”

    一声令下,头上的麻布袋被揭开,趴在地上的庄飞扬眯着眼睛,借着灯光,才看清楚了来了,“是你?”

    庄暖芬!

    四周都是杂物,灰尘满地,看样子放杂物的地方。

    庄暖芬瞪着她,眼里竟是怒火,“庄飞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

    庄飞扬挑眉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话,你要问就该去问你的未婚夫,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庄暖芬一听,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就是你勾引景逸,要不然他怎么会连订婚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重要吗?

    在她看来,殷景逸是不在乎这场订婚礼的。

    庄飞扬很想说一句,可见她这样,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庄小姐,我说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只要你有本事守住殷景逸,我绝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

    “你的意思是我没本事吗?”

    庄暖芬一听,眸子又冒出了一层火,庄飞扬无意解释,“那就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你能不能把我先放了,我……”

    “庄飞扬,我都看到看到你们在门口那样了,你还想狡辩?!”

    庄暖芬忽然一句话惊得庄飞扬心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庄暖芬就突然低头,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得庄飞扬晕头转向。

    “你疯了!”

    庄飞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挣扎着起来,无奈被绳子捆着手脚,根本就动不了。

    “庄飞扬,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简单,现在,我总算是看到了你伶牙俐齿的一面了。”

    庄暖芬笑着,眼里出现一丝阴狠。

    “对,我没本事,像你这样的狐狸精有本事!我今天就让人看看,你到底是拿什么勾引男人的,看看你这副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同!”

    说着,竟是伸手来扯她的裙子。

    “喂!”

    庄飞扬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发疯了,心惊胆战,躬着身子,想要护住自己,庄暖芬却干脆骑到了她的身上,手使劲的掐着她的软肉,让她连痛呼都来不及。

    “你松手,你松手!”

    庄暖芬的力气要想撕碎她的衣服不简单,但她今天穿的是斜肩的长裙,挣扎间,那肩上的带子就从肩头滑了下去。

    “你……”

    庄暖芬突然定住了,庄飞扬看过去,只见她正盯着她脖子上的齿印,一时恨死了殷景逸了。

    他就会给她找麻烦!

    “你听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不是他弄……”

    “庄飞扬,你可真厉害!”

    庄暖芬阴狠的笑着,出去打开了门,从外面叫来了两个女人,庄飞扬见过,一个是李家的小姐李玫芬,一个是钱优优。

    “玫芬,优优,庄秘书让我们欣赏一下她的身子,你们说从哪里开始好呢?”

    李玫芬和钱优优互看了一眼,笑道:“既然是欣赏,光我们几个人看有什么用,不如扒了她的衣服,拍几张照片、视频让别人一看看看啊!”

    被捆绑着手脚,大眼里尽是震惊迷茫,姿态羸弱,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玲珑有致,估计也更加让男人有种嗜血的冲动。

    “不、不要!”

    庄飞扬一听,心凉了半截。

    这杂物间离前边比较远,她今天就算是在这里被整死,他们也是听不到她的救命声的,眼下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脑子里急急地搜索着解决之法,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庄暖芬,你听我说,我真的对殷景逸没有半点……”

    “景逸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庄暖芬一声呵斥,突然一伸手又往她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这下她的嘴角沁出了一丝血迹。

    “动手!今天让她长长教训!”

    庄暖芬一挥手,李玫芬和钱优优也立刻笑着走了过去,“咚咚的”脚步声让她的心口一阵一阵的发凉……

    大概,她真的躲不过了。

    ……

    “看到庄飞扬了吗?”

    这边,殷景荣在大厅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庄飞扬,不禁问向海叔。

    海叔道,“没看到,典礼结束,人走开了之后,就没见到庄秘书了。”

    “奇怪!”

    殷景荣又巡视了一圈,对上二楼处那双眸色幽深,瞳孔无波的眼眸时,眉头不禁一蹙,绕着楼道走了去。

    “小飞扬呢?”

    殷景逸挑着眉睨着他,“听说大伯要给你相亲,大哥不去看看那李小姐,反倒是来找我秘书,不觉得逾矩了吗?”

    殷景荣蹙眉,“他相亲,那是他的事情,我没同意。景逸,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自是不会抢你风头的,你把小飞扬藏哪里去了?”

    “……”

    殷景逸扫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酒后才道,“她是我的人,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景逸……”

    殷景荣正要说什么,远安突然匆匆从外面进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神色有些焦急。

    殷景逸脸色一沉,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唇角一抿,可也没说一句话。

    “殷先生……”

    远安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唤了一声,殷景逸突然把酒杯重重的往旁边一放,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里?”

    殷景荣赶紧跟上。

    ……

    “芬芬,撕不开!”

    庄飞扬死死地蜷缩着,根本不给她们脱衣服。

    李玫芬看了庄暖芬一眼,道:“这衣服太结实了,没有剪刀,我们没办法!”

    “蠢!”

    庄暖芬瞪了她们一眼,上前就朝着庄飞扬又挥了一巴掌。

    “嗯!”

    巴掌再一次扇到脸上来,庄飞扬已经痛得快要麻木,头发还被庄暖芬死死地扯着,痛得她头皮发麻。

    “庄飞扬,我能打死你,你信不行?”

    她越是动手,庄飞扬越是倔强。

    闻言,亦是一声嗤笑,“庄家有钱有势,想要我一个小小的秘书死,要多容易有多容易,可就怕你不敢!”

    她的命值多少钱,庄暖芬的命才值钱,她要是死了,残了,也一定要拖着她!

    “我不敢?你看看我敢不敢?!”

    庄暖芬怒不可遏,拿起旁边的小凳子就要往她身上砸,庄飞扬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死死地忍着,疼痛却没有再次落下来……

    “你做什么?!”

    来的人是庄烨!

    “爸……”

    庄暖芬一惊,手上的东西也随之松开。

    庄飞扬惊愕,头上依然冒出冷汗,看到庄烨时,不禁一声嘲笑,“女儿打,父亲救,你们父女俩这是商量好了吗?”

    “飞扬……”

    庄烨有口难言,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又见庄暖芬呆呆愣愣的,赶紧推了她一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外面的人是殷景逸和殷景荣,他就是跟着他们提前来了这里,听到里面的惨叫才进来的,没想到……

    会看到这样一幕!

    庄飞扬一听他让庄暖芬走,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所以,他这是打算包庇庄暖芬到底了吗?

    头一次,她觉得心口像被人插了一把刀一样,留着看不见的血,却将她的精力一点点的吸食干净……

    “景逸……景逸……”

    庄暖芬没想到殷景逸会过来,一时慌了神,“爸,怎么办?我不想让她讨厌我,我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我……”

    “那还不快走!”

    庄烨一声低吼,李玫芬和钱优优最先反应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匆匆往外走了去。

    庄烨回头,瞧见满身是伤的庄飞扬,赶紧帮着解开她的绳子,“飞扬!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

    “你没有眼睛看吗?”

    庄飞扬艰难的咬牙,手和脚得到解脱,她疼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力气缓解什么,只能躺在地上喘着气,眼里的泪隐隐要落出来,她却不敢。

    “你走吧!”

    庄暖芬走了,他留在这里等着背黑锅吗?

    “飞扬!”

    庄烨还想说什么,庄飞扬却是狠狠地瞪了过来,道:“你没资格叫我名字!”

    “对不起,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得到幸福的芬芬落到尘埃里,她是真的喜欢殷景逸,我……”

    “呵!”

    庄飞扬被打时,都没有落泪,听到这句话时,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了,笑着转头看着他,“你知道吗?我不是肉,我是块石头!”

    “碰!”

    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束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庄飞扬扭头看过去,只见那男人黑着一张脸紧紧地盯着她。

    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很是用力,大抵是生气了。

    只是又是为了庄暖芬吗?

    “小飞扬!”

    殷景荣的声音传过来,庄飞扬从没觉得这以往听起来烦躁的声音会那么动听,让她竟然想笑。

    “殷副总!”

    一声落下,庄飞扬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小飞扬!”

    殷景荣一惊,赶紧跑过去,一双手却是率先抱起了地上残破的人,浑身的冷意能把人冻三尺!

    ……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尖,让庄飞扬忍不住皱眉再皱眉……

    她从小就讨厌医院,对这一切最为熟悉。

    “嗯!”

    抬手,手背上的刺痛让她皱了皱眉头,手就被人毫不温柔的抓住了。

    熟悉的掌纹让她愣神,睁开眼时,就见殷景逸沉着一张脸,睨着她,那眼里……啧啧……全是冰冷。

    “好冷,我还是再晕一会儿吧!”

    说着,眼睛一闭,又要“晕”过去,被殷景逸紧紧地捏了一下那打针的手,针尖刺痛皮肤,让她又一次痛呼。

    “你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谋杀的?”

    她皱眉,狠狠地瞪着他。

    殷景逸脸色不变,将她打针的手放到了她腹部上,声音岑冷得可怕,“谁动的手?”

    庄飞扬心中一动,“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你说,我信!”

    坚决的话让庄飞扬反而笑了,避开他的眼,无所谓的道。

    “殷景逸,你要的这结果,我给你就是了。谁让我一开始就惹上了你呢?我知道你们有钱有权,但是也别把人逼得太紧了,我怕我什么时候跳墙了,反咬你们一口。”

    殷景逸眉目一沉,蓦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脸上还有伤,他这一动作,直接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却是倒弄开了她的嘴,指尖捏住了她的牙齿,“牙齿不够尖,硬度也不够,再多长几天,补补钙,可能会好点。”

    真把她当成狗了?

    庄飞扬张开嘴想要咬住他的手,可他的手一缩,她没了办法,反而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这一住就在医院住了七天,内伤没有,可外伤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身子,甚至连大腿上都有,青青紫紫,无法见人。

    容嬷嬷的刑法,大抵也就这个效果了。

    住了七天,殷景逸在她醒来的那天来过,其余都是她一个人,她没有电话,没有电脑,甚至连电视都没有,无聊地让人发霉。

    医生和护士会定期来检查她的伤口,给她打针吃药和送饭,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显然悠闲了很多。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挠得她痒痒的,一伸手,“啪”的一下也不知打到了哪儿,手就被人紧紧地抓住,也让她彻底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见一双眸子阴阴沉沉的盯着她,昏暗中一张脸上全是阴沉,弄得她心惊肉跳,险些尖叫出来。

    幸好,她熟悉他的气息……

    “你怎么不开灯?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从阎王爷那抓回来。”

    殷景逸冷冷的一句话,弄得她反而没了脾气,只余他窸窸窣窣的动作,惊得她下意识地捂紧自己。

    “你又要干什么?”

    殷景逸一声嗤笑,强行拉开她的手,唇不断的开始在她的唇边游移,“花了那么几天的时间把你养好,你说干什么?”

    敢情,把他养好都是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