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一惊,慌忙地扫了一眼诊疗室内的情况。
确保毫无异状之后,我又连忙跪在宋铭身侧,大声地叫喊着。
“宋铭,你怎么了?没事吧!”
无论我怎么呼唤,他就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特么算个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说晕就晕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承受不住要和我发生关系,心里压力过大所以晕厥了?
妈惹,搞得我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我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怎么也算得上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吧?
我又用力地晃了晃宋铭的身体,他整个人就像是木偶娃娃一样,任凭我怎么折腾都没有丝毫的动作。
此时,我慌张的要命,生怕宋铭会出什么事。
可宋铭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我也不好意思叫护士过来。而且刚刚又和那个护士闹了不愉快的事情,如今再去求她,岂不是自找奚落?
可他这么一直醒不过来也不算是个事儿。
万一他就这么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去找阎王爷报道了。我岂不是要担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宋铭还没穿衣服,我又在护士面前表露出那种羞人的模样。
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宋铭要是真死了,别人一定会说我见色起意,诱骗不得,狠下杀手。
我都能脑补出自己被戴上手铐,送上警车时那些来看八卦的人朝我脸上丢烂鸡蛋的情景。
“你小子别给我装死,赶紧给我醒来!世界这么大,我都还没有去看看呢!怎么能年纪轻轻就坐牢。你可不要吓我啊!”
我又晃又推,还不停地在他耳边大声地叫喊,宋铭就是一动也不动,整一个木头似的。
慌乱之下,我想起电视里对付晕倒的人都是掐人中。于是便有样学样地将大拇指的指甲对准他的人中狠狠地掐了下去。
我都把他的皮给掐破了,渗出了殷红色的鲜血,他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身上燥`热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全身,眼前的景象也被热浪模糊。
我竟不自觉地用手去抚摸宋铭的身体。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划破天际。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羞人的事情,连忙将手缩了回来,重重地将头撞在了地上。
顿时,眼冒金星,耳畔不断地嗡嗡响着,连脑壳也痛得厉害。
幻夜不断地在外面咆哮着,挠抓着。窗外的雷雨也愈演愈烈,闹得我心烦意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身上难忍的感觉却一点儿也没有消退。虽然此刻我若利用宋铭得以一时的解脱,日后和他好好解释清楚,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纠缠不休。
但我就再也没有资格和骨驭炎讨论爱情誓言了。
这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买卖,我特么才没有那么傻。
暴虐的风雨不断地侵略着窗外的世界,而我却被无穷无尽的欲·火给焚烧着。
我猛地站起身来,疯了似地冲出门外,一头扎进了暴雨中。
冰冷的雨水迅速将我的身子浇透,可从身体深处不断冒出的灼烧感仍未散去。
这一刻,我好似被夹杂在冰与火之间似得痛苦难忍。
但我毕竟被浇成了落花鸡,身上的燥·热感着实消退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竟还有几分凉意从脚底板窜上脊背。
我下意识地将手环抱在胸前,正准备回医院随便找人借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咕咕”的怪声。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立即转过身去。
不远处竟然有一口水井。
这是以前才会有的那种露天井,只有大概膝盖高的石栏围着,而在石头的缝隙中却长满了青苔,看着是有些年月了。虽然这医院是在村子里,但通上自来水都已经是好些年以前的事情了,这口井估摸着也是废弃了许久的古井。
可这里刚刚我追那身影的时候也路过一次,却没有看到又这么一口古井。到底是刚才我跑得太过匆忙没有注意到,还是根本没有这口井?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缓缓往上涌。
强烈的不祥念头盘踞在我的脑海。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不断地在心里警告着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可古井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频繁,就快要把噪杂的雨声给掩盖住。
要不怎么说好奇心害死猫呢?我虽然不是猫,但我也有强烈的好奇心,使我不得不去注意古井内的异动。
我警惕地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见四下没有任何的异常,才又鼓着勇气往古井前走去。
我蹑手蹑脚地上前,就要走到古井边上时,那怪声却夏然而止了。
顿时,我就不敢动了,保持站立的姿势,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到古井中的东西。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害怕,人怂没办法。
过了半分钟,古井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被我吓跑了?
这没理由啊。下雨的声音这么大,我过来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更何况一路上我的眼睛都是盯着井口的,就算是苍蝇飞走了也逃不过我的法眼。
发出怪声的东西一定还在这古井里面。
这间医院这么奇怪,如今又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么一个古怪的古井。事出寻常,必有蹊跷!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深呼了一口气,又将脚尖踮得老高,然后把脖子长长地伸出去,探头到井口上方往里看去。
虽然我的视力5.3,但也架不住这夜晚的昏暗,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古井内的声音也不响了,看了老半天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我随手捡了一颗石子儿往里面丢去。
“嘭——”
是石子落地的声音。
里面没有水,自然也就不会有青蛙之类的。
难不成是......鬼?
呼呼的冷风打在我的身上。
顿时我便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正欲转身逃跑的时候,肩膀突然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掌。
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肩头传遍全身,死亡的恐惧再一次笼罩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