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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走出来,苏凝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她曾经哭过。

聊了几分钟,敲门声响了起来,是张易阳去开的,外面是一个侍应生与一辆餐车。把餐车推进来,摆好,苏凝给了小费,侍应生才迅速的退了出去……

“苏凝,饭要两个人一起吃才好吃的,一个人吃什么都不滋味。”张易阳一边切牛扒,一边说,“我自己在那边的时候,找不到人陪我吃饭,我都不想吃,你知道么?我老是想着你。”

苏凝说:“想冷桑榆么?”

“想,都想,我更愿意想你,因为想你是一份甜甜的快乐,想她则是一份淡淡的忧伤,共同点是,一样的牵动人心。”

“钱灵灵呢?”

“很少,我开始都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张易阳切好牛扒了,叉了一小块给苏凝,“我从香港过来的,冷罗刹给了我选择让我跟她走,我无法那么做。”

“你应该跟她走,这样我就不用烦恼了!”

“不会了,我不会让你烦恼了!”

“我们去找她好么?”

“不,在机场的时候我说了,让她平静,流浪够了她自己会回家。”张易阳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事实上冷罗刹会回家吗?不会,冷罗刹是个坚强的变态的人,再苦再累都会一个人默默承受,只要做出选择就永远不会轻易言弃,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就是冷罗刹。

苏凝哦了一声。

张易阳说:“说了不说她,我们说别的,说说你的旅游线路。”

“没有线路,想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欧洲通行,方便,喜欢坐车就坐车,坐飞机就坐飞机,坐船也可以。”

“你好好想想,想个适合冬天的,你又特别想去的,我陪你,我们去好好玩玩,我特喜欢跟你一起去玩。”

“你有时间?”

“当然,况且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陪你更重要。”

“话真多,你到底饿不饿?”苏凝脸上泛起愉快的笑容,那是真的,至少那一秒是,不再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没有再说话,都只用眼神进行交流,苏凝给张易阳叉牛扒,张易阳亦给她叉牛扒,那样的幸福画面发生在国外,完全陌生的地方,难能可贵。张易阳无疑很感叹,在想会不会在国内就很难有相同的幸福?他清楚记得和冷罗刹在巴黎时一样很幸福,可是一回国内就都变了味儿,所以每次想冷罗刹时,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巴黎。

吃饱了,苏凝打电话到总台叫侍应生上来收拾,然后说要出去逛逛,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晚到底什么样子,是美还是丑。

拉着手,漫无目的走在寒冷的大街上,看着充满异国风情的商品,他们心情愉悦。苏凝很看得开,而且是个无法很坚持的人,容易被感动,就像张易阳找到她那么多次,她会投降。

如果,换了是冷罗刹,不会被找到,找到第一次就会想到底怎么被找到的?结果能猜出来,从而避免。所以和聪明的女人在一起很可怕,但和聪明的女人在一起同时又非常刺激,做为一个男人,每每被吃得死死的,那种感觉亦痛亦快乐,张易阳充分的感受到。

逛到晚上十点多,他们才回酒店,手拉手,跟着一辆出租车走在已经开始冷清的大街上,因为走的太远了,不认识路,同时又想继续走,所以只有雇辆出租车带路。

走着,苏凝忽然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是。”张易阳笑道,“不过我愿意和你一起傻。”

“笨男人。”

“笨女人。”

“笨蛋配笨蛋,你说的天生一对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当然,一个笨男人和一个笨女人,绝对是天生一对,而且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聪明。”

苏凝很不解的目光:“为什么?”

“物极必反,没听过吗?”张易阳煞有介事道,“你看,笨的反面是聪明,是不是这样?”

“理论上是,不过我们是人。”

“人也一样,不信你给我生个,你不是说喜欢大胖小子么?我们生一个,生一个你就不能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跑了,我带着孩子一路乞讨一路去找你。然后,我会告诉孩子,我们是因为你才乞讨的,让孩子恨死你。”

“说什么呢?怎么要乞讨?”苏凝掐了张易阳一下,“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找?”

张易阳笑道:“你善良啊,我们要是这么惨,你肯定出来打救我们的,对不对?”

“你要这样,我反而不出了,要我儿子乞讨。”

“看,你愿意生了,呵呵,我们今晚就生个去。”

“没正经。”

“又说我没正经,我看你是忘了在酒店门口那个事了!”

苏凝无语。

回到酒店,开了门,他们仍然搂在一起。

苏凝脸红红的,一半因为被冷风吹的缘故,一半因为氛围暧昧,直接点说是因为张易阳的目光,张易阳的目光带着一股强烈的要征服她的欲望,同时手已经在她身上活动,一件件轻轻的脱她的衣服……

因为太久没有和张易阳做过,而且经过一个想和张易阳分开的想法,苏凝显得很紧张,不过在张易阳的撩拨下,她的紧张很快消失掉,逐渐变兴奋起来。

苏凝是个成熟的女人,正处于最美、最性感的一个阶段,如果嫁人了,称之为少妇,少妇是个带着无限诱惑的词,没有男人不爱被括上这个词的女人,她们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媚力,是靠日积月累的,是小丫头所不具备,更无法比拟的。小丫头绝对不懂怎么在床上对男人温柔,或许很听话,但总欠缺点什么。少妇不一样,她们懂得怎么让男人舒服、满足,最关键的是,她们懂得怎样在让男人满足的同时,亦满足自己。

苏凝是少妇,虽然是个青涩的少妇,但味道一样,她是个很干净、很干净的女人,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净的,肌肤雪白,吹弹可破,性感的尤物就那样。现在张易阳正和这具性感的尤物在床上纠缠着、亲吻着,互相抚摸着……

“快起来,洗澡去。”结束后,苏凝用手推了张易阳一下,她是那样的无力,想张易阳扶她去,然而张易阳自己都特别想别人扶。

张易阳有气无力道:“你先去吧,我等下再去,太累了,不想动。”

“我也是,你怎么那么厉害?”

“我厉害个鬼,是你厉害,我都好久没试过了!”张易阳其实也觉得奇怪,理论上来说,好久没试过应该很快缴械投降才对,怎么反而越战越神勇?

“很久?”苏凝有点怀疑,“你没和冷桑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觉得我特别下流?有那么下流么?她身体不好呢,没有,真的。”

“你还算疼她!”

“废话,我比疼自己都疼。”张易阳用手指挖了挖苏凝的蓓蕾,“不是有你么?你给我补偿不是对了?妹妹的债姐姐还,天经地义的事情。”

“手拿开。”

“你看,我说你很温柔,连生气骂人都那么温柔。苏凝,我爱死你了,或许你觉得夸张吧,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你,日子真的好难过,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有你,仿佛就有了目标,就算再不高兴,看见你,一样能笑出来,然后心里的忧愁就能在不经不觉间灰飞烟灭。”

“我也这样,有你在身边什么都不害怕,没你在身边好像……那个买饮料的广告,老是不在状态。”说着,苏凝忽然哦了一声,随即换了个话题道,“冷桑榆她性格比较刚,换了她,刚才那句话怎么说?手拿开这个场面她要说什么话?”

想了想,张易阳模仿冷罗刹的口吻道:“张易阳,狗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滚,立即!就这样,又或许,张总,你很风流快活啊,手放什么地方去了?活腻了吧?基本上就这样。”

苏凝笑了:“呵呵,她好可爱。”

“是的,开心的时候好开心,难受的时候好难受。她有温柔的一面,能比你更温柔,却极少极少表露出来,更多的是一种逗人。而且因为她太聪明,往往作弄她不到结果最后自己遭殃,耍她,觉得成功了,其实她早就识穿,并在不知不觉中布下天罗地网。”

“真可爱,有个这样的妹妹真好,可惜我看见她每一面都冷若冰霜。”苏凝叹了口气,“我有记忆的,唯一她对我笑的几次都是在我们不知道彼此关系的时候。知道以后,她没有对我笑过,只有哭,只有无奈、痛苦、难受,那一束束目光带着许多沉重的东西。”

“她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真正的自我,除了我和何巧面前。面对何巧还比较固定,面对我,有时候很真实,有时候很虚幻。不过,无论怎样她都是好的,为我好,为我们好,爱我,也爱你,爱护每一个人。有些时候她说与不说仿佛都有正确道理。”

“我很羡慕她能那么理智,把事情分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