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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走一棵高树下,张存忽然示意别动,然后抬起脑袋观察,悄悄搭上气枪,他看见大鸟了,沿路走来看见的都只是些小麻雀,所以一枪都没放,现在准备放,必然是大鸟。

苏凝问:“你哥枪法好不好?”

张易阳说:“以前非常好,现在估计更好吧,他去当过兵,有练过枪。”

“你能不能跟他说说,给我放两枪?”

“你说真的?”张易阳惊讶的看着苏凝,“这不像你啊,你不是很善良么,你能下手?关键是这个不适合你玩。”

“谁要玩了,我在想要是能射中一两只,晚上喝汤的时候会特有满足感。”

“算了吧,还满足感呢!”

“就两枪。”苏凝有点哀求的意味,一点都不像她平常的表现,有时候苏凝就那样,特别的可爱,成熟的时候能够非常成熟,胡闹的时候亦能够非常胡闹,反正张易阳觉得她的性格就某个特点而言,和冷罗刹有那么点儿相通的。

“你打不中的,鸟儿太小了,而且我还怕你打中我们。”

“你不说我自己说。”

“呵,那你自己说吧,我肯定你打不中。”

几分钟后,张易阳被苏凝用行动狠狠抽了一巴掌,他说苏凝打不中,结果激发了苏凝的好胜心,立刻去和张存商量,张存教她怎么瞄准,怎么开枪,就随便说了说,她居然真的打中一只。不过遗憾的是,没能打中关键部位,那只叫不出名的大鸟飞了,令人掉眼珠的是,竟然飞了一会儿扑通掉河里不会扑腾了……

苏凝好神气:“张易阳,去把鸟捡回来。”

张易阳说:“不用了吧?在水里怎么捡?”

“你自己想办法,我知道我蒙中的,给我再打十枪都不一定还能打中,所以那可能是我唯一的战利品,绝对不能丢了!”

张易阳很郁闷,四周看了看,捡了一根长树枝,脱掉鞋袜,把裤管拉高,然后找了个浅水的地方下河,费了好大劲湿了半只衣袖才把那只不知名的大鸟勾回来。苏凝提着那只大鸟的脚,别提多高兴了,一路上都在笑,她说生活在农村好过瘾,好山好水,空气好,人善良,没那么多来自社会的压力。

走着,又发现了鸟儿的踪迹,张存仍然让别动,他把气枪架在树丫上瞄准后突放一枪。怦一声响,树上飞下一只半白半黑的鸟儿,飞到远处一个石头堆里。张存率先跑过去,没有找到,他对四周环境观察了一番后说鸟钻进了石头堆里。

张易阳当然觉得扯淡,鸟会钻石头堆?真的假的?虽然石头堆很多裂缝,鸟没那么聪明吧?

看张存在搬石头了,即便怀疑真实性,张易阳还是要帮忙,最后苏凝也帮忙,一人搬一边,围着一个长宽三米左右的石头堆乱找。

不知搬了多久,苏凝忽然啊地尖叫一声,跑到张易阳身后躲起来,张易阳问她话,她口吃吃说不出,张易阳只能自己去看,最终看见一条蛇,有茶杯那么粗,盘在石头堆里,就一眼,张易阳也立刻撒腿就跑,他什么都不怕,最怕蛇。

“是不是蛇?”张存的行为与他们形成巨大反差,他好兴奋,“哈哈,这下有福气了!”说着往那边跑,而张易阳和苏凝,已经跑出十多米远,苏凝抓住张易阳的手臂,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抖。

片刻,张易阳看见张存抓住蛇尾巴一直往外面拖,是他和苏凝站的位置,那一片是空地,所以他和苏凝立刻又往别处跑,张存说:“别跑啊,帮忙给我找个树枝。”

张易阳说:“你自己搞定吧,我没空。”

“我要能搞定……你快点,你不快点我顶不住了,顶不住我只有往你那边扔了!”

张易阳很无奈,只能去找树枝,好几分钟才找回来一根,靠近张存扔过去。

拿到树枝后,张存很熟练地按住蛇头,然后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掐住蛇头,接着整条蛇提起来,有一米多长,外身是黑色的,肚子则是白色的,看着感觉异常恐怖。

张存说:“这条蛇可毒了,还好刚开始冬眠,没什么活力,不然不好抓。张易阳你再去翻翻石头堆,看能不能抓到那只鸟,抓到我们就回家,两只鸟一条蛇够了!”

张易阳说:“我不去,翻出一条蛇怎么办?”

张存说:“不去你就抓着蛇,我自己去。”

张易阳郁闷的语调:“有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呢?”张存反问,然后把树枝扔给张易阳说,“用这个撬。”

张易阳无奈的很,只能继续走回石头堆,苏凝走后面,一直站在后面,她还是惊犹未定。

张易阳用树枝撬石头,一块块撬开,有那么幸运,真找到那只受伤的鸟。

何巧儿正搬着一筛子黄豆往外走,看见张存掐着一条黑呼呼一米多长的蛇回来,她啊地尖叫了一声,黄豆都不要了,扔下就往回跑。听见叫声的陈春燕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看见那糟糕的情景,立刻大声骂起来,张存一脸冤枉,不敢反驳,张易阳和苏凝则想笑又不敢笑……

晚上,把蛇做成红烧,苏凝和何巧儿都不敢吃,鸟汤她们倒是喝,还喝的十分滋味。张易阳当然也是,关键不是好喝,而是想起许多小时候的往事,那时候家穷,吃不起好的,有个鸟汤已经算丰富,反正他喝出了儿时的,很有纪念价值的味道。

晚上睡觉时,苏凝问张易阳:“你也那么怕蛇?”

张易阳说:“废话,从小就怕,我第一反应肯定跑,那东西恶心。”

“那么……在孤岛时你哪来的勇气?”

“我是没有办法,其实我当时特别怕,可是我不能不救你对不对?”张易阳邪恶的笑道,“不救你我晚上抱谁睡觉?”

“你坏啊。”

“我那里坏了?我都没乱摸。”说着没乱摸,说完立即开始,男人的通病,说着亲亲,没几下就能摸起来;说着摸摸上面,没几下就能转移到下面;说着脱光衣服睡,不动手脚,没几下就能趴上去;说着放外面不进去,结果不但进了还把万子千孙留在里面,男人啊,在床上为了达到目的无耻地一次次又一次说着谎话。

苏凝说:“你敢,你妹在隔壁。”

“不怕,我家房子虽然不怎么样,但隔音效果绝对一级棒。”

“不要……”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羞,大方点,对了……就这样,手放下,整个放松……”

第二天早上起床,苏凝脸红红的,尤其见到张韵时,因为昨晚最后张易阳冲刺的一刻她叫了一声,挺大声。其实张易阳很想告诉苏凝,张韵睡着了跟死猪没有两样,不会听见,不过觉得那样挺好玩,主要是脸红红的苏凝迷人之极。

吃早饭时,方玲问:“苏凝,你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

苏凝慌乱道:“啊?没有,没睡好吧!”

张韵挂着个天真表情说:“没睡好会脸红?”

苏凝说:“冷的,我怕冷。”

张韵又说:“外面那么大太阳,暖和着呢,你竟然冷?”

“屋里冷,我吃饱了,出去晒晒太阳。”苏凝说着逃了出去。

张易阳一直忍住没笑,忍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不过结果被张大年狠狠地敲了一下脑瓜,说他没有照顾好苏凝,冤枉的很,他怎么没有照顾好苏凝?昨晚照顾的苏凝十分好。

在外面一棵树下找到正在晒太阳的苏凝,张易阳说:“苏凝,还冷么?”

“你们这里的太阳比城里暖和。”

“你这什么破理论?下了那么多天雨,太阳当然暖和,你心理作用罢了,太阳还是那个太阳,简称:日。”

苏凝立刻抓起地面上的一块小石子砸张易阳。

张易阳说:“让你猜个谜。”其实那不是谜,是笑话,“小鑫问爸爸他的名字为什么有三个金字?爸爸说因为他命里五行欠金,说有些人欠水就会取名叫淼,缺木就会取名叫森,缺火就会取名叫焱。小鑫想了想,问了一个令他爸很无语的问题,你猜他问的是什么问题?”

苏凝笑道:“猜对了是不是有奖?”

“你想要什么奖?”

“你……等下我们走的时候你背我好不好?走出去搭车那么远。”

“行,保证不用你走路。”

“那我猜了!”苏凝认真思考起来,连续猜了几遍,把金木水火土都说完了,可惜没有猜中,最后沮丧道,“不猜了,你直接揭晓吧!”

“好,我饰演小鑫,你饰演他爸,我问你问题你得立即回答。”得到苏凝点头回应,张易阳立刻飞快道,“郭晶晶欠什么?”

“晶,三个日,欠日呗!”苏凝发现问题了,顿时明白被耍,愤怒起来,抓起一条树枝追打张易阳,张易阳往张存家跑,苏凝一直喊,“你给我站好了挨打。”

张易阳冲了张存家里,张存刚好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钳子,钳子里夹着一只大老鼠,苏凝看见后立刻又尖叫着往回跑,张存郁闷的表情:“不是吧,老鼠都怕?巧儿也这样,都吓到钻被窝里了!”

“女人都这样。”张易阳诡异地笑了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