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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我现在不是什么大哥,只是一个有点钱,有点心脏病的老人,我早想通透了,现在生活不错,苏老头经常羡慕。苏老头是个不错的朋友,欠是欠我一条命,那么多年过去什么都还清楚了!如果不是给我面子,我那个忤逆的儿子早死了,亏他觉得自己很牛逼。”

“他是挺牛逼的。”张易阳总算明白为什么龙铭天那么过份苏妙忠都可以容忍,原来是给面子龙铭天的老子,不是玩不过龙铭天。

“能比国家牛逼?”龙寿南叹了口气,“以前我们做事非常低调,目的非常明确,赚钱,结合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去赚钱,而不是内斗弄权,不是争抢地盘。看现在弄成什么样子?这么下去迟早被灭掉,做这个事情你永远不要走在风口浪尖上面,盟友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你孤立了就露出了可攻击点。”

“你似乎不太满他的做法。”

“肯定。”龙寿南忽然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说道,“不说这些,虽然我那个忤逆的儿子灭了你的机会比你灭了他的机会大,但我还要说一遍,无论如何,给他一条生路,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赶尽杀绝。”

“我答应你。”人家老子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张易阳能不答应?况且个人答应不对龙铭天赶尽杀绝而已,手下人却可以。

饭后告别离开,龙寿南开车送他们到火车站。

买了票,上了开往格拉斯哥的火车,张易阳把和龙寿南的谈话内容告诉冷罗刹,听完后冷罗刹一点都不惊讶,情绪波动还不大,好像龙寿南不那么说才不正常。接着,她告诉张易阳,龙寿南是被龙铭天逼到英国的,原因是做事方式不一样,龙铭天嫌龙寿南碍眼。

龙铭天野心膨胀,明里带着一副假仁假义的面具,暗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在组织内部干的一些事情很过份,许多旧人都向寿南投诉,龙寿南觉得烦,找龙铭天说,却没效果,他是个好人,不想看见互相残杀的局面,所以一气下跑了到英国,他心脏病压根就是被龙铭天气成的。

本来龙寿南不希望龙铭天走他的老路,龙铭天却热衷于走进去,并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吞食组织势力,野心弄的路人皆知。龙寿南觉得这个儿子没救了,迟早会惹出大祸,偏偏他这个儿子不信,他极度失望,也就不管了……

“你知道这么多?”张易阳很惊讶冷罗刹知道那么多居然早不说。

“我也是刚刚知道,如果我之前就知道,或许就不用活的那么累了……”

“你刚刚才知道?”张易阳想了想道,“不对啊,谁告诉你?龙寿南没跟你单独一起吧?我都在傍边,压根没有听见龙寿南说,除非是张伯母说的,不过可能性不大,张伯母肯定知道的没那么详细。”

“会分析啊,其实是我们昨天通过电话,我去看他总要先问问他在不在家吧?他问起龙铭天的情况,说着就说到了这些事情上面,我当时听了也很惊讶。”

“是你自己问的吧?这些事情是秘密怎么会随便说到,你肯定用了什么办法逼他说,或许不能说逼,但是他不得不告诉你。”

“算是吧,你答应他什么没有?”

“答应了,不要对龙铭天赶尽杀绝。”

“你怎么想?”

“我答应了!”张易阳邪恶的笑了下,“我答应而已,不代表别人就答应,其实说这个很遥远,我都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能力,当然我会坚持下去,因为许多,更因为曹泰。”

冷罗刹没说话,在思考着。

“想什么呢?”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出去。”冷罗刹很认真的表情,很严肃的语气,“可能我不该说,可是这个秘密可以救命,我觉得你知道比较好,以防万一。”

张易阳也很严肃:“我答应你。”

“两年多以前米素的老公死了,是龙铭天,这个事情没有其它人知道,苏妙忠也不知道,就龙铭天父子知道。”

“龙铭天他爸告诉你的?”张易阳被震撼了,还说米素一个女人怎么那么牛鼻,原来是继承老公的大位,难怪她说她不可能有孩子,不是生育方面有缺陷,而是老公已经挂掉。

“保命用的,也只能用于保命。”

“有用吗?”

“不知道,龙寿南说有用,发生什么大冲突,只要对龙铭天说出这个事情,龙铭天都会毫无条件放你一马。”

“我不理解,说出来更会遭他杀人灭口吧?怎么反而会放呢?不符合逻辑,反了!”

“我猜龙铭天不怕这个事情,只是怕另外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龙寿南没告诉我,他们俩父子一定有协议,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一定要放一条生路,否则龙寿南会亲自灭了龙铭天,这个可能性最大。另一个可能性是……”

“停,不用说了,听到我头大了,你们怎么活那么复杂?不累吗?”

“累,但必须活着。”

张易阳没有说话,想着冷罗刹说那个秘密,那个秘密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如果告诉米素,米素肯定和龙铭天打起来,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张易阳完全可以坐收渔人之利。那是最便捷的收拾龙铭天的办法,可惜张易阳不能去干,先不说不能利用米素,而是那么干龙寿南就不是对他笑了,而是发怒,龙寿南绝对不简单,表面看上去没杀伤力,其实不然。

晚上九点,张易阳和冷罗刹到了格拉斯哥,苏格兰一个很干净、漂亮的城市。

他们找了个近街的酒店入住,坐了那么久火车,累的够呛,冷罗刹洗完澡一躺下床没多久就睡着了,张易阳睡不着,在想能不能见到苏凝?

苏凝离开伦敦后回家了吗?或许去了别的地方?

其实见到又能如何,冷罗刹在傍边,她那么聪明,稍有不慎就会看出端倪。

张易阳越想越烦躁,脑子里一片浆糊。

看冷罗刹睡的特别香甜,张易阳悄悄爬下床拿着烟到阳台,一边抽,一边看着下面幽静的街道。第一根烟抽完了,第二根也抽完了,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是冷罗刹,把脑袋轻轻靠在张易阳的背部,温柔道:“在看什么呢?”

“睡不着,你怎么起来了?”

“睡着不见了你!”沉默了几秒,冷罗刹说,“你是不是在想苏凝?”

“有点。”张易阳没否认,否认没用。

“睡觉吧,明天就能见到她。”

“见到后呢?”张易阳转过身搂着冷罗刹,“你找苏凝做什么?我觉得我们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况且她不一定在家。”

“谁说我去打扰她?我无缘无故不会去找她,肯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

冷罗刹没有回答,拉张易阳回去睡觉,她很快又沉沉睡去,张易阳继续睡意全无,快天亮才勉强睡着,很快又被冷罗刹摇醒,让他赶紧收拾一下,立刻要出发。张易阳说下午再去,冷罗刹说下午要离开苏格兰去巴黎,再不愿意,张易阳也只能爬起来。

他们没有退房,空身出去,先吃了点东西,然后上出租车……

半小时后,出租车把他们送到河边,冷罗刹带着张易阳走了一段小路,过了一道小桥。小桥对面是个风景优美的开放式别墅区,河边都是些不知名的大树,遮挡住那些不太高的别墅,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冷罗刹领着张易阳一个个看别墅的门牌号,最后停在其中一个道:“是这里。”

张易阳觉得奇怪:“怎么住那么复杂?车还不能进来?”

“能进,有前门,就我得到的地址是后门。”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问找谁,冷罗刹说他们是苏凝的朋友,那个女人警惕的审视了几眼,问些苏凝的情况,说清楚了才让进。

别墅里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在看电视剧,他们就是苏然的爷爷奶奶了!那个女人说有客人到,他们才把各自的目光投到张易阳和冷罗刹的身上,然后苏然的爷爷先开口问:“你们从国内来?”

“是的,爷爷奶奶好。”冷罗刹嘴巴特甜,把张易阳拉过去,“我们是苏凝的朋友,也是苏然的朋友。”

“爷爷奶奶好,苏凝在家吗?”张易阳紧张着。

“那丫头昨晚刚回来。”苏然的爷爷指了指楼上的一个房间道,“还在睡大觉,你们先坐坐,让小秋去把她叫下来。”小秋指的是刚刚开门那个女人,苏然的爷爷刚说完她立刻上楼去,那不是个简单女人,是苏妙忠派来保护父母的奇兵。

两分钟后那个女人走下来说:“你们等等,凝小姐很快下来。”

张易阳和苏然的爷爷奶奶聊起来,他们知道张易阳,虽然没见过人,但确实知道,张易阳说出来名字后他们都很有兴致的问许多问题,有关于苏凝的,也有关于苏然的。总之气氛很好,那是一对和蔼可亲的老人,已经七十多岁,健康状况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