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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苏然平静,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自己昨晚真的把巧儿办了?”

“估计是吧。”

“操,什么叫估计是?这种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是坏事你不懂?不要胡乱定论,会死人的。”

“应该、大概是吧!”

苏然踢了张易阳一脚:“你可以去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张易阳一脸痛苦,他确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醒来的时候发现何巧儿的内衣满天飞,他自己除了裤叉之外什么都没穿。

苏然郁闷的表情:“做没做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易阳摇头。

“呵,醉成你这样真不多见。”苏然挤兑张易阳,“旷世奇迹啊!”

“你醉的时候还不一样?”

“靠,我那是……”苏然忽然双眼一亮,“起来,赶紧。”

“干嘛?”

“找证据。”苏然把张易阳赶下床,掀翻被子仔细检查床单,“根据我多年对美女的研究经验,何巧儿绝对是处,这从她走路的姿势就可以轻易的辨别出来。如果是处,第一次肯定会落红……不过很遗憾,你的床单比你的脸还要干净。”

“那……?”

“两个结果,一是你没有跟巧儿那个,而是巧儿已经不是处,你爱那个你自己看着选择。”

“可是你刚刚还说巧儿是处?”

“不是我说的,是我的经验告诉你的。”

张易阳瞪大眼睛:“废话,那还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我不会出错,经验才会出错。”

“什么乱七八糟。”张易阳气白了,拉被子捂住苏然脑袋,顺势踢他的屁股。

“等等,别打,我还有另外的办法可以证实,我帮你问巧儿。”

这也算个办法?张易阳没管他,选择继续踢……

几分钟后,房间安静了,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张易阳自己一个人,他孤独的坐在窗台上,抽着烟,想着苏然的话,反复向自己提问,两种结果自己希望那一种?

一,何巧儿不是处。

张易阳虽然没有处结,但谁不希望遇上处?最主要是,张易阳潜意识一直认为纯洁如何巧儿应该是处,否则这个世界太他妈肮脏了……

二,没跟何巧儿那个。

张易阳其实很迷惑,害怕跟何巧儿那个了,可当他怀疑没跟何巧儿那个,却又无限失落。

张易阳在分析,假设自己没有跟何巧儿没那个,内衣又如何解释?何巧儿故意为之的吗?她扔些内衣出来故意惹一场误会?不对,何巧儿绝不会那么干,这么想就是在亵渎她、侮辱她。再然后,何巧儿是处,那个了必然红,可是床单非常干净,说明何巧儿不是处,或者没有跟自己那个,另一种结果是不是处的何巧儿跟自己那个了……

够张易阳头大的,这事情看着就感觉乱七八糟的,一团浆糊。

“张总,陈大青要求见你。”何巧用内线向张易阳报告。

“让他滚。”

“这……”

“我说的不够清楚是不是?我说让他滚,马上滚。”张易阳挂断内线。

今天是星期一,张易阳窝窝囊囊的过完了一个周末,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他感觉调整不过来,想躲。或许这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吧,冷罗刹那种天生的强人肯定不会被工作以外的事情影响,张易阳没那种境界,无法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之中。

当然,也别以为张易阳疯了,他之所以如此不给情面叫陈大青,因为要开始干活了,冷罗刹不是说了吗?要把高科有多糟整多糟,必须亏本,张易阳决定从陈大青身上打响第一枪,未来两个月要让高科的上空乌云密布……

中午,张易阳去找林厂长,与林厂长一起到饭店会见袁功。袁功已顺利把邵总拉下马,过程很惨烈,现在的大华比七国乱战时代还要一锅粥,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不过这与张易阳无关,他需要的是袁功兑现承诺,袁功也没干过桥抽板的行为,立即与林厂长签订了合作意向。

“张总,合作愉快。”袁功和张易阳握手,“以后还望多关照。”

“一定一定,多个朋友少个敌人这个道理我明白。”

袁功急忙忙离开了,连单都买了……

“张总,下一步你打算……?”林厂长旁敲侧击。

“林厂长,你相信我吗?”

“肯定相信。”林厂长一副掏心挖肺的表情,“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种相信,而是那种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坚持的相信,是坚信。”张易阳需要林厂长的信任,他要搞破坏,至少在未来两个月里要整高科。林厂长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林厂长忠心于高科,肯定不愿意看到他把高科搞垮,但有些事情他无法向林厂长道明,思前想后只好先给林厂长一个心理提示。

“张总,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林厂长。”张易阳想了想,换了种方式道,“你觉得我会不会害高科?”

“不、不会吧?”

“如果我害高科,你会怎么办?”

“这问题……或许你有自己的原因,又或许……”

“就是这个思维方式就好。”

林厂长一头雾水:“张总,我还是不太明白。”

“林厂长,你不需要明白,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信或者不信我。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信,因为高科在现在这帮管理层手中迟早要毁掉,你可以赌一把,输了结果一样,赢了……你就赚大了……”

“你要我干什么?”

“不要你干什么,我只要你相信我。”

“就这么简单?我现在就很相信你。”

“但愿你这句话保质期会长久。”张易阳笑了,“其实不用很久,最多三个月。”

林厂长一脸不解,很明显,他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张易阳不急,林厂长迟早会明白,或许在下午、或许在明天,迟早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信任自己,肯站在自己一边。

其实张易阳心里也有点慌,生产基地太重要,是高科的后盾,生产基地如果垮了高科真离扑街不远了,虽然给林厂长做了心理辅导,但不确定因素太多。

“何巧,把财务部孟燕,客户部黄华山以及市场部老常叫来我办公室。”下午一上班张易阳就按内线吩咐何巧,他要尽其量拉拢一些人,这几个是他经过精心挑选的,分别是三个部门的领导。

“是的。”

挂断了内线电话,张易阳对自己说:看吧,老子要大干一场,把那些个渣滓一一扫地出门,永不录用。

十分钟后,张易阳宣召的三个人先后到了办公室,张易阳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都坐吧。”

坐好,他们三道目光齐刷刷投在张易阳身上。

“今天请你们来其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想问你们一些问题。”张易阳换了一个比较有气势的姿势,淡淡道,“出来工作无非求财,求财以外我们还看重前途,如果公司没前途,可以说你们也不会有前途,甚至所有员工都不会有前途,这种说法对么?”

三个人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或许你们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说的明白一些吧!”张易阳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有多看重自己的前途?”

没人回答。

“孟燕,你先说。”

孟燕说:“张总,前途对每个人都重要,我也不例外。”

“孟燕,你可以直白一些。”张易阳笑了笑,“比如,你希望在高科得到什么?”

“我还没打算领份工资度日,我年轻,还可以拼。”

“有志向。”张易阳转向黄华山,“你呢?”

“张总,我是男人。”

黄华山的答案很简陋,但张易阳明白了,所以转向了另一个:“老常,到你。”

“我在高科干了十多年,把青春都献给了高科……”

“老常,高科会回报你,也会回报每一位努力工作的员工,我保证。”

“谢谢!”

“问题问完了,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工作了。”张易阳知道他们此刻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他就要他们莫名其妙,事先说太明白反而不妥,让他们雾里探花看不清招,再干些什么令人费解的行为他们都会有所思虑,而不会第一时间站在对立面。

三个人对望一眼,带着迷惑离开了张易阳的办公室。张易阳立刻用内线向何巧发出指令:“何巧,立刻通知各个部门的领导,正的副的全部都通知,二十分钟以后开会。”

“是的,张总。”

张易阳提前十分钟进入会议室,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何巧坐在他傍边。

时间一分分过去,各个部门的正副领导陆续走了进去,正的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副的坐在刚刚添加的座位上。很明显,大部份人或多或少都带点彷徨和不安,因为张易阳让何巧发通知时并无说明会议议题,张易阳故意的,他对现在这种状况非常满意,他就要让他们彷徨不安。

到点了,还有几个人没到,张易阳没说什么,始终保持微笑,直到超过三分钟,那几个家伙赶到时,张易阳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说的几点开会?现在几点?当我说话放屁是不是?何巧,这几个人全无时间观念,你记下来,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