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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续,为什么这么怕你,你又干了什么?”汪芳芳看着楚续不禁又开始了劝慰模式,大概每个责任心强的老师都是这样吧,无论什么情况,她都可以随时开始圣贤模式。“你知道你父母对于你的学习多么看重吗?不要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斗勇好狠,要么就是逃课去打游戏。”

    看着面无波动的楚续,汪芳芳不禁觉得一阵无奈。“我听林老师也说过,你曾经也是年级里有希望考取华夏大学的种子,你和老师聊聊,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是什么让你丧失了学习兴趣呢?老师真的不是为了自己什么,是为了你们考虑,现在你们多学习点,在高考的时候多拿点分,你们的起点就越高点,老师是过来人,无论是你们还是学绘画的同学们都应该努力给自己一个更高的平台。”

    听着汪芳芳说到华夏大学,楚续不禁被触动了下,眼神略带一丝黯然。华夏大学,华夏政府最高的学府,所有高中生梦寐以求的殿堂,无论是学术还是研究,都是世界最顶端的存在。

    华夏建国七十余年,16位总统里有十位是华夏大学毕业的,180位诺贝尔奖得主,20位菲尔兹奖,170多位奥运冠军,无论从文学,医学,法学,商学来说还是体育来说,都拥有最顶端的实力。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当你能考入华夏大学,你就已经成为了社会高层的一员。但是其录取难度同样让人咂舌,华夏30亿人34个省,总共500个录取名额,而江东省作为综合实力靠后的大省,每年只有10个录取名额不到,在洪城一中更是每年只有两三个不到,甚至有几年一个都没有,楚续能够被称为种子可想而知成绩是多么的优越。

    曾经被学校寄予无数希望的人,却只是昙花一现,在高二参加了江东华夏预备班之后,不到一月就退出,没人知道什么情况,然后从理科班到了文科班,除了数学略微不错,其余的泯然众人矣,除了班主任也没人知道楚续的曾经辉煌成就,这也是为什么班主任人对于楚续格外关注,屡屡逃课,却只是家长约谈,而从来没有按照校规对于多次违反校规的人进行开除的惩罚。

    “华夏大学吗?老师说笑了,当初也只是大家吹捧而已,远着呢。而且我们班的情况老师也了解,这样的强行大家学习,并没有多大作用,还不如按照大家的想法来,想学习的学习,不想学习的老老实实待着不影响别人不是也不错嘛?”

    听着楚续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汪芳芳不由大为光火,什么叫按照大家的想法来,这说的叫什么话,她作为一个老师一个班主任放弃自己的学生,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为什么要成为教师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楚续,跟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个学校,老师正在仔细的检查着作业的时候,地面突然强烈的晃动,门窗玻璃噼里啪啦作响,学生们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到老师大声的吼叫:“地震了,大家快跑。。。”老师和其他的几位老师都在疏散学生们,他紧紧地把学生们护在身后,带着他们冲出了楼道,随即转身,奔向楼上,一个两个,一批两批,墙砖伴着混凝土簌簌落下,玻璃不断地跌落,教学楼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随时可能坍塌,学生老师发现自己班上三楼还有一声哭声,原来有个小女孩因为恐惧腿肚子抽筋,不能动,至今还呆在三楼,而其余的学生因为老师们的及时组织营救转移,都已到安全的地方。那位老师很傻你知道吗?真的很傻你知道吗?”

    汪老师一脸的泪水说道:“他为了那一位学生,重新走上了三楼,楼道摇摇欲坠,许多踏脚的阶梯已经掉落,只剩下半截,他抱着那个小女孩冲了下去,刚跑到最后一级阶梯,教学楼正面的两个直径一米的圆柱倒塌,砖块狠狠砸向飞奔中年轻老师的双腿,就在扑倒的瞬间,他将那个女孩推了出去,女孩得救了,而那位老师永远的离去了。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

    老师已离去良久,而楚续一脸惊愕的看着手机上的报道,八年前,正是2008年,洪城市横岭县发生7级地震,横岭七中由于老师组织得当,没有任何学生死亡,只有一老师为救学生英雄牺牲,老师名字张凡,很普通的名字,而学生名字汪芳芳。

    想起班主任那泪水,微笑和怀念交织的复杂表情,楚续心里久久难平,“我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此前觉得虽然佩服汪芳芳负责任,但不过却不认同她的做法,一直是坚持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佩服你的为人,但我不认同你的做法,可是。。。

    “你的老师很伟大。”离殇如是的说道。

    这时候楚续才看到面板上的提示,来自汪芳芳的能量,+1000(黄哀)+1000(紫思)。能量总值5500.

    “为什么汪老师的情绪能量会这么多?而且是对我产生的?”

    “因为其情感太过于浓厚,至于为什么对你产生的,是因为她的情感倾诉是对你,虽然你不是直接对象。”

    一下晚自习,楚续直接回家。“妈,我回来了。”楚续家是位于在水一方的两层半的复式小别墅,在水一方可是洪城的高档小区,价格不菲,在洪城的价格也要两三万,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负担得起的。家里的装修,外面欧式古堡风格,内里采用复古式装修,紫檀木的座椅与桌子,红木的扶手,云纹色金边大理石的地板,大厅镶嵌着白金色的雄鹰展翅石雕,门口摆着两坛万年青,桌子上摆放着宜兴紫砂壶。

    只不过平时空荡荡的大厅似是传来一阵聊话声,老爸回来了,想到这楚续不禁皱起眉头。父亲好像是在招待客人,楚续走进大厅一看,是自己的大舅。

    竟然是大舅,他来干什么,从来和父亲不对付的大舅,竟然会在自己家,关键是一直在闽南省闽州做生意的父亲竟然回来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非同寻常。

    “楚续啊,好久不见。“楚续舅舅赵成脸上挂着笑容对着楚续说道。

    “大舅好,的却很久不见。”楚续转过头又对着其父亲楚雄说道:“老爸你怎么回来了。”

    “你大舅有要事和我们商量,刚好是和你有关,你坐着一起听听。”楚续父亲楚雄可能是由于当过特种兵的原因,行为作风有种干净利落的作风,宽阔的面部,背异常的笔直,饱经风霜的脸上划着时间的痕迹可是眼神依然锐利。说起来楚雄在闽州也是名气不小,从不低头讨好任何人,教导楚续也是不允许走任何捷径,要踏踏实实。

    而楚续大舅却对楚雄一直很不屑,当初楚续母亲和楚续老爸在一起的时候,就看不起楚续父亲,认为一个当兵回来的泥腿子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家里一家都是高知识文化分子,自己也是一区区长,对于楚续父亲和自己妹妹在一起也是百般阻扰,还好楚续母亲坚持,不惜以和家里决裂。就算是现在楚雄在外挣得了不菲的家产,依然看不起楚雄,所以楚续一家和母系亲族很少来往,有限的几次来往也是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