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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好舒服啊!”苏晨晨活动了一下脖子,兴奋地说道。

见方旭要将装着银针的小盒子收起来,苏晨晨不由赶忙阻止道:“师父,再给我扎几下吧!”

“你身上没病了,还扎什么扎?”方旭好笑地说道。

“谁说没病了?”苏晨晨反驳道,然后就佯作起身,接着便一下子又跌坐在了沙发上。

“啊——头晕头晕,师父快救我。”苏晨晨一手捂着脑门,一手伸向方旭,看得方旭一阵好笑。

“别装了,你病没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方旭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没事你就回去吧!”

说罢方旭就回了卧室,将装银针的小木盒放进了他的单肩包中。

苏晨晨见方旭不仅不来“救”她,还下了逐客令,顿时大为气恼。

“冷血师父!”苏晨晨哼了一声,起身就走,结果走得太急,在茶几桌角那狠狠碰了一下。

“啊……”苏晨晨痛呼了一下,然后就再次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右腿小腿上红红的一道,苏晨晨忍不住抱怨道:“人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苏晨晨用小手揉了揉,结果不揉还好,一揉更疼了。

最终苏晨晨只能在沙发上躺尸,将右腿翘在了茶几上。

“你怎么还没走?”方旭出来卧室问道,“中午我这不开伙,你留下来可没饭吃。”

苏晨晨闻言把脸一扭,赏了方旭一个后脑勺。

“这丫头……”方旭摇了摇头,然后走近了些,便看到苏晨晨的右腿翘在茶几上。

纤细的小腿上有一道红印,在周围雪色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

“你腿上怎么回事?”方旭问道。

“某人急着催我走催得呗!”苏晨晨耍小性子道,一直压着的大小姐脾气也有点上来了。

方旭来到近前坐下,然后轻轻握住了苏晨晨的脚腕,将对方的小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怎么严重,我帮你揉下就好了。”方旭道。

苏晨晨闻言依旧保持沉默,眼睛盯着阳台,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她似的。

方旭见状无奈一笑,苏晨晨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听话,这猛的一耍小性子,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方旭索性也不再管她的意见,一只手轻轻固定着苏晨晨的小腿,另一只手则点了伤处的几个穴位,用真气封住了苏晨晨的痛感。

随后方旭轻揉了几下,苏晨晨腿上的红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好了。”方旭对苏晨晨道,结果后者依旧不发一言。

方旭见状无奈,只好掏出了手机,下载了一个应用后开口问道:“你中午想吃什么外卖?”

苏晨晨闻言脸色稍霁,这才将头扭了回来,然后手一伸道:“我自己点。”

……

下午好不容易送走了苏晨晨,方旭还没来得及放松下,就又迎来了一位客人——邬北。

自从上次一别后,方旭最后说的那句话就一直在邬北脑海中回荡。

邬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联想到家族派他来江北的突然性,他更是寝食难安。

终于邬北按捺不住了,调查到方旭的住址后,便匆匆赶了过来。

“方公子,多有打扰,还请见谅。”邬北心事重重道。

“无妨,进来吧!”方旭道,然后便带着邬北去了客厅。

一坐在沙发上,邬北便忍不住开口道:“方公子,您上次问我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究竟什么意思?您……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邬北说罢便紧紧盯着方旭的眼睛,想要迫切地知道真相,但又希望没有所谓的真相。

“我不是查到了什么,而是看到了一些东西。”方旭淡淡道,目光看似无意的在邬北身后停留了下。

旁人看那里空空如也,但方旭即使不动用天眼,也能感觉到那里有一股阴气,这就是邬北让方旭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了一些东西?”邬北一愣,“什么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方旭回道。

邬北再次愣住了,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听着跟玄学似的?

如果是五行之类的学说,邬北还能将其归为从不同角度对世界作出的解释。

但鬼魅之说,邬北怎么看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方公子不要说笑了。”邬北勉强笑道,“您如果真的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身上跟着不干净的东西。”方旭道。

“方公子!”邬北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您还要继续开邬某的玩笑,那邬某就告辞了!”

邬北说着站了起来,方旭见状也没拦着,只是又看了邬北的身后一眼,眼中若有所思。

邬北被方旭搞得有点不自在,猛的一回头,只见身后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站在他身后。

“方公子,多有打扰,邬某告辞了!”邬北略显不悦道。

想他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被方旭一个毛头小子戏弄,邬北的心中满是恼怒。

邬北转身就要离开,却听方旭突然道:“邬先生请留步。”

邬北看向方旭,然后就见对方起身回了卧室,快一分钟了才又走了出来,同时手上多了一张黄纸,上面画着红色的线条。

“邬先生,这是一道护身符,你日夜带在身上,可暂时保你平安。”方旭道,“等你想通了因果,可以再来找我,到时我会视情况帮你解决。”

邬北错愕地看着方旭手上的护身符,似乎没想到方旭到这个时候还要戏弄他,简直是把他当猴耍。

但想到方旭背后的方氏家族,邬北又只能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担心方旭还会缠着他说些鬼魅之事,邬北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接下了那道护身符,然后告罪一声离开了这里。

来到楼下,邬北瞧着手中的那张鬼画符,不禁冷哼了一声。

“纨绔子弟!”邬北眼中不屑,随即将黄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邬北丢完了那张鬼画符,总觉得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偶尔会感觉到冷意,但都是一瞬间的事。

像今天这种持续性的感觉到冷,邬北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会出来一趟就发烧了吧?”邬北暗道了一声晦气,然后便赶紧离开了这里,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