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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屁!”这次是说话了,但那冲天的火气,彭梓彤宁愿他没说。

“程铭,你啥意思,半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冲我说这个啊?”

程铭憋在心口的火压不住了,嗤笑道:“不说这个说啥?难道要说这半年你待在宋府同宋凌恩爱的事?难道要说你出了宋府不回紫云山,待在别人墙头上发呆啊!?”

彭梓彤不愿意的吼道:“恩爱个屁!”山匪窝待久了,这脏话不想学都会了。

“我那叫忍气吞声,虚与委蛇懂不懂?再说了,我和宋凌可是有杀父弑母之仇,哪来的恩爱!?虽然他不知道是我杀了他母亲!”

对后半句,彭梓彤底气就不那么足了,“至于我蹲在人家墙头上发呆的事,那不是躲在篮子里累了么,休息休息。”

程铭冷哼的瞥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信你才有鬼。你根本就是想溜走,不想回紫云山!

彭梓彤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忍不住瑟缩了下脑袋。她不是在考虑么,没说不回紫云山。

“程铭,虽然还没真正报仇,但也算报了部分仇,我真的感觉轻松了好多。”彭梓彤转移话题道。

却不想程铭依旧是刚才的臭屁语气,不见好转:“靠着宋凌报的?哼!”

彭梓彤被气着了,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程铭也没说什么,两人坐在马上,踏着星辰月色朝着南京城外的紫云山而去。

山上寂静,夜色里山寨上的昏黄白炽灯泛着亮光,光下站了守夜的人。站在高台上的人远远看见老大骑马带人回来了,忙叫守门的人打开寨门。

程铭带着彭梓彤一路进了寨子里,将马交给下属后没放彭梓彤回她以前住的屋,直接将人拖进了自己屋。

一进门,“砰”的一声程铭直接把门给合上,将彭梓彤压在门上,双手紧紧箍着她用力吻了上去。

屋内黑暗并未开灯,所以感官来的特别强烈。

彭梓彤能感觉到嘴上那力气有多大,大的恨不能将她吞到肚子里。

半年没见,彭梓彤也很想程铭了,也被他勾得疯狂起来,用力的回吻着他。

吻了许久,程铭才放开了她,喘着粗气咬着彭梓彤耳朵,低声问道:“这半年宋凌可有碰过你!?”

彭梓彤感觉到程铭的嘴在啃噬她的耳朵,不疼还有点舒服,但她保证若是她说出的话让他不高兴了,程铭肯定会咬破她的耳朵。好心情的笑道:“你猜?”

程铭冷哼了声:“猜个屁!碰没碰老子自己检查!”说完,将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彭梓彤被她这粗鲁动作弄得有点疼……

……

一夜奋战,到了第二天下午彭梓彤才醒,此时早没了程铭的身影。

躺在床上,彭梓彤抬头看着屋上的房梁眼神带着早起的迷茫。

过了片刻后才真正清醒过来,忍着疲惫起身,彭梓彤吃完饭后拿着烧纸去了山里的一处。

那里是彭梓彤为父亲和彭家众人立的衣冠冢。

彭梓彤去了后,在衣冠冢前磕了三个头而后开始为父亲和彭家冤死的众人烧纸。

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离开。

回了她五年来在紫云山的住处,是在紫云山的老大夫,她师傅所住的药庐。

这五年来她经常外出,所以师傅和少年齐跃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半年没回,他们奇怪的同时并不会说什么。

现下正是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的时候,师傅和齐跃并不在。

翻墙进了小院,抬手在自己屋内门檐上一模,钥匙果然还在。彭梓彤开了门,进去了。

虽半年没回来,可并没积灰尘,看来齐跃打扫的还挺勤。

即使是夏季,但山中葱绿,遮住炎阳,所以屋内并不热。

彭梓彤躺在床上,闭上眸子又睡了会。虽然还没看到宋凌惨死,但杀了唐婉芸父母看到唐婉芸的下场,彭梓彤就已经很高兴了。

所以这一次躺在五年来熟悉的床上却是她第一次睡得最安稳的觉。

直到夕阳落下,天色渐黑才被外边的声音吵醒。

彭梓彤从床上起身,掀开竹帘对着正回来的两人笑着道:“师傅,跃跃我回来了。”

老大夫看见彭梓彤脸上露出笑来,继而冷哼:“还知道回来啊!?大半年没见跑哪去了,不知道送个信说一声呀?”

彭梓彤上前,接过老大夫背上的药篮,道:“我知道错了,师傅说的是。但我真不是不想给你寄个信的,实在是情势所迫啊,师傅。你就别生我气了,我今晚亲自下厨给你们赔罪。”

老大夫没说啥,但看出来心情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