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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回去以后便歇下了。

不过两日,传闻宛如月结私营党欲给番邦传递报信,于九初五午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听到此消息翡翠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心疼,她永远都不会告诉赫连晟,其实她没有结党营私,她其实爱赫连晟。女人嘛都是自私的。

翡翠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做回了慧皇贵妃。太后没有再为难,赫连晟终日留在莺歌小院只为了求得翡翠原谅,也只是偶尔去雨馨宫。

安晴很是争气,没过几日便又有了孩子,性格也改了不少,太后也变得慈祥了。

烟雨阁成了一个废宫,或许以后就会是一个冷宫,伫立在中央的冷宫。

“翡翠,你看安晴都有了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到时我一定封他为太子。”赫连晟看着她,始终没敢跨越那一步。

翡翠冷眼看着他,他还好意思说说?他和安晴都有了孩子,而她连个毛都没有。

将药亲自端过来,赫连晟笑着捧到她身边,“把这个喝了吧,我们不着急,凡事慢慢来。”

看着他,只道自己拗不过他,抢过碗一口焖进肚子里,继续坐着没有说话。

知道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一条人命,一次受伤,好几次心痛,三十个板子……还有多少不知道,欠的不止是这些了吧,她恨他正常。

终于架不住他磨叽,翡翠正眼看向他,“赫连晟,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一年的时间你把我弄得面目全非,指望我一天就原谅你?出去吧我现在很累。”说着不管他径自走了。

赫连晟看着她,点了点头道:“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现在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是玲珑,玲珑知道她是慧皇贵妃的时候还有些吃惊,不过也是很幸运,做了皇贵妃的贴身婢女。

过了午时吃过饭翡翠去找云菲菲去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和娘家道个歉,一直以来的照顾现在的她却这么任性。

看见翡翠来了,云菲菲一直在收拾包裹,要带的东西好像很多,细数出来不过都是些值钱的玩意儿。当皇后可是很赚钱的差事。

翡翠打趣道:“什么时候你也爱财了,可算是云家大小姐呢,也不嫌丢脸。”两个人的小打小闹都已经习惯了。

她也是在慢慢愈合伤口,争取变回以前的自己,争取配合赫连晟,一切都在争取,她也有很努力。

“那什么时候野丫头不爱财了呢?还真是当大户人家的小姐当习惯了呢!”云菲菲毫不示弱,同样怼了回去。

翡翠看向小容,不安的问着云菲菲:“你走了那她呢?总不能和你一走吧!”

没想到小容跪了下来,这一举动翡翠吓了一跳,云菲菲好像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小姐收下小容吧,小容知道当初对您态度……所以恳求小姐原谅。”

翡翠愣了愣,要不然还想要说:不然就和我去莺歌小院吧!反正也不差多养一个人,更何况是小容呢!

“起来,你看我何时怪过你,不过一个人,你让皇后通融通融,自然会收了你!”原本只是翡翠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小容真当了真,小脸委屈着,有些害怕。

哪知道这姑娘还是跟以前一样,竟连玩笑话都听不得,摇了摇头,“开玩笑的,你看看你。哎呦!”说着在怀里掏着手帕。

“好了,你们两个啊!”云菲菲早就已经不把小容当下人了,自然翡翠也是。

“我们回一趟侯府吧,过两日我就走了,怕是没时间拜别父母,这个机会和父母说一声,怕她们担心。娘也想你了。”

翡翠点了点头。

要说两个人真的很像,若不是小容跟着来的,怕是也要分不清了。

“大小姐,二小姐。”门口的小斯也分不清谁是谁,总之两人一起回来的,一起叫总没错。

两人偷笑着。云菲菲给了翡翠厉害的眼神,还是她出马好事,赫连晟想都没想给了令牌,两人这就出来了。

若是别人分不清,姜氏一定能分得清,看见两人同时回来,直接奔向翡翠,杨手作势就要打。

“你个坏丫头,你要娘担心死啊,出去了竟是一封信都不写。”姜氏看见翡翠哭了起来,这么一看却是苍老了很多。姜氏的腰上还带着翡翠绣的荷包,歪歪扭扭的针线和华丽的衣服一点都不搭。

翡翠愧疚的低下头,呢喃了一句:“对不起,娘。”红了眼眶却愣是将泪水憋了回去。

到了饭桌上姜氏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接一个的“惊喜”,惊喜有的时候弄不好就是惊吓了。可这次不是弄不好而是根本就不好。

“爹,娘,女儿有一件事情要说,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明日女儿就要走了,去和孟郎走,爹娘不要阻拦了,皇上都同意了。明日宫里走水皇后暴毙,以后女儿回不来……”说到这云菲菲哽咽了,转身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以后女儿若是回不来,下辈子再报父母之恩。”

姜氏捂着胸口,看着云菲菲气的不轻,“你这是要脱离家庭了?断绝父女母女关系了?”

云毅坐在上座颜色凝重,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自己闷了几口酒,总算是忍不住抱着酒坛子开始灌。

她自然知道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说这辈子无法尽孝,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养育之恩。人这一生终归属于自己的,她想要追寻自己的生活。

翡翠看着情景苦涩一笑。她们姐妹俩真是一个想走走不出去,一个想进却进不来。天公作美何时老天能公平一点?

姜氏抱着翡翠狠狠的哭这,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终究是宫妃不能在娘家呆太久,云菲菲临走时姜氏都没有看一眼,不知道是不舍还是心烦意乱。

云菲菲在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跟着翡翠进了轿子。

“翡翠,我们两个就是最大的讽刺了,多么有意思啊!现在我算是什么都没有了!”靠着翡翠的肩膀,云菲菲无力的说着。

翡翠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仅仅搂着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人嘛!总要经历很多事情才会成长,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孟秦歌和云家总归是对立面,既然选择了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