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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落荒而逃,这个时候若是还在这里呆着,怕是宫里可以发给家里抚恤金了。

翡翠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还以为无所谓了呢,毕竟他后宫还是那么多人,而多了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翡翠,你没事吧?”云菲菲看着她,有些担心。

翡翠摇了摇头,下去了。一个安晴,一个程思思,还差多一个宛如月,不过那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倒是期待。

云菲菲无奈,没有再追上去,总之什么事情全靠她的造化了,还有什么是她可以担心的。

夜半,赫连晟知道今日翡翠吃醋的事情,还有些兴奋,这大半夜特意跑来的。

“皇上……”元公公刚要开口就被赫连晟制止住了。

翡翠正在桌案前练字。

赫连晟绕过窗子后面,下面的动作却是让元公公大跌眼镜,皇上竟然翻窗户只是为了逗皇贵妃开心,看来日后定要嘘着一些翡翠了。

“啊……”毫无准备,翡翠果然被吓到了,看见来人有立马装成很淡定。

“臣妾参见皇上。”

本笑的前仰后翻的赫连晟戛然而止,实在是无趣。

看着他笑的跟个孩子,翡翠看着更是气愤,竟然这么无聊,亏得她还为了宛如月的事情生气呢。不,谁说她生气了。

“别生气了,差不多就好了!”他揉着她的脑袋,明明前两天就有好转了。

“宛如月的事情,你那么善良,眉城的百姓都不忍看他们覆灭,想必也不想再死更多的将士了吧!”也就是说宛如月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不得不说,赫连晟虽然不是好丈夫,却是以为好国主,若是能抢救过来,谁又愿意自己的子民死呢?

既然他成了皇帝,那便是救世主,以前他可以不担起这个责任,但是现在不可以。

她还能怎么说,若是为了这件事情计较,却是显得她小气了,点了点头,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感情。

她这个人总是这样,总是装作很淡然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有多澎湃,只有自己能感觉到。

“太后今日发火,让皇上多去柔皇贵妃那里走动走动,臣妾觉得,太后说的有点道理。”翡翠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赫连晟有点愣,抱着她的手僵了一下。

苦笑了一声,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回暖一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

翡翠也没有想要赶他走,绝大部分的是希望他留下来,这样说只是试探而已。这就好比亲娘和爱人同时掉入河里,救谁的而已。

谁都不选择解释,结果只会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误会罢了。

“朕知道了。”他松开手,头都没有回就往门口走。

她看不见,赫连晟眼角的那一滴晶莹,只是男人和帝王的尊严,他不能落下来,甚至那一滴晶莹本就不该出现。

他有记忆开始,便是不会流泪,唯一的一次是在风莹儿的葬礼上,他悔恨还是只恨不知道,那是最丢脸的一次。

这一次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是心累,太疲惫了。

翡翠看着他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果然他选择了太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若是云菲菲被废,他宁可选择安晴尊重自己母后的意愿,也不愿选她吧!

“娘娘,天儿晚了,睡下吧!”芝葶走进来看着傻站在原地的翡翠,开口道。

她是气不过,人家的小主都巴不得留住皇上,而自己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她不能说,娘娘已经够难过的了,她总不好在火上浇油,更何况主子的事情她想来不懂。

只是轻嗯了一句,翡翠倒头躺倒床上,整个死尸状的躺着。芝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被子给她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芙蓉宫

程思思见赫连晟来有些讶异,她都处于放弃状态了,还以为赫连晟不回来了,没想到惊喜来的那么突然。

“参见皇上,皇上怎么来看臣妾了?臣妾都想您了!”难得看见赫连晟,说什么也不要让他走了。

“嗯。”赫连晟只是轻嗯了一声。

他现在说不出来的烦躁,他之所以没有去安晴那里,只是不想让翡翠误会,她要他去哪便不去哪?只是现在看见程思思心里更加的烦躁。

“皇上可有用膳?快去传膳!”程思思对着后面吩咐道。

赫连晟停了一下手,示意她不用准备了,转身走了出去,任由云菲菲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回头。

“啊……”她狰狞着嘴脸,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能勾住赫连晟的心,只有她不可以。只是因为她把翡翠的身份揭穿了吗?可是那段时间赫连晟对她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翡翠,哪怕她骗了他,哪怕她是个野人,翡翠不配的。

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原因,没有原因就是赫连晟现在看见她就是莫名的烦躁。

走在御花园,大晚上元公公跟在身边,随时阴晴不定的主子,走着走着就已经冷汗岑岑。

“皇上,晚上天儿凉了,皇上还是回宫吧!龙体最重要啊!”元公公站在一旁劝着,声音有些颤抖。

随着赫连晟的一记眼神过来,元公公心里猛的一阵,应该掌嘴他就是嘴欠,圣上的意思是他可以揣摩的吗?

“元公公,你当大内总管多少年了?”他声音轻柔,偏偏这样才让元公公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扑通”不等赫连晟说完,元公公跪了下来,头埋在地下,“老奴有错,还请皇上惩罚。”一句一叩首,这么大的年纪了也着实不容易。

“龙吟宫。”只是一句话,没有在管后面的元公公,赫连晟径直走向龙吟宫方向。

宫内侍女太监站成一排,皇上回来以后气温一直都不对,实在是冷的很。

赫连晟皱眉坐在上座,翻着奏折可心思全然没在奏折上,不耐烦的将奏折撇了出去,下面的人眼皮皆是一跳。

所有人都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