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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赫连晟知道卞城被少杀抢夺以后已经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赫连骥竟然这么狠心,竟然毁了一个城。

“皇上,怎么了?皇上这样妾身心疼啊!”程思思妖娆婀娜得走了进来。

赫连晟已经好久没有来她这里了,天天围着那个翡翠转,即使她是侯府的千金,可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赫连晟正闹心着呢,这时候无非是火上浇油,她也是没有脑子。

“滚。”只是一声就让程思思愣在了原地。

她不甘心,谄媚的笑了笑又是上前,“太子这样,妾身好伤心。”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抹了两把眼泪。

现在对于赫连晟来说她这是自己找死,那就不怪他了。

“将程侧妃拉下去,关半个月紧闭!”还不留情。

这样才是赫连晟真面貌,伪装了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自己做了主,有怎会继续装下去。

要不是程思思是怀化将军,以她的脑子,早就和沈玉茹一个下场了,还会容忍到现在?

“皇上,翡翠姑娘求见。”侍卫前来传信。

程侧妃都已经被赶了出来,侍卫难免会冒冷汗,这个时候得罪皇上可不是一个好事啊!

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更何况是登基为帝。最主要的是卞城刚刚落难,这个时候无非是给自己找不快。

侍卫像现在赶紧下去,为什么一定要答应翡翠呢,是侯府难对付还是皇上难对付?

赫连晟听到来人是翡翠,眼前一亮,“还不快将翡翠请进来。”赫连晟站起身来。

侍卫首先一愣,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刚才程侧妃是被拖下去的,怎么到了翡翠姑娘这里,皇上则是一点气焰都没有了呢。

不敢有一点耽误,连忙将翡翠请了进来。

“臣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翡翠整这套虚礼就是为了给赫连晟看的,证明她还没有原谅他。

赫连晟看着这样的翡翠心疼不已。以前那个姑娘去哪了,永远都跟他对着干,从来不怕得罪了他。

可是现在奉承的样子,还真是让他看不习惯,他喜欢的无非是她那特殊的模样。

“翡翠又何必和我弄那些虚礼,起来吧!”语气间夹杂着无奈,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走到这样。

上前拉住她的手,“为什么不是以前那般的模样了?”语气里有些恳求,这是身为一个皇帝的无奈。

为什么有一种感觉,他将她推得越来越远了。他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还请皇上尊重臣女。”向后一躲,她低下了头。

赫连晟苦涩一笑,那她来的目的又是为何?难到只是为了让他看着愧疚的?

“那你有为何来,不是为了陪朕的吗?”没有再碰她,语气里都是苦的味道。

她只是抵着头道:“爹让我来的,说是现在大难当敌,问皇上可有需要我的地方。既然皇上只是为了叙旧,那臣女可以回去了。”

她早就反抗过了,可是爹爹说皇上都已如此寂寞,硬是把她拉了来。

尤其是家里刚发生了大事,云齐渊因为伤风,最后还是……欲嘉尔承受不了,恨她到恨不得杀了她。

她们两个已然不能在一个屋檐下,于是她便来了。

“等等。”他留下她来,“这里还真的有一个事。去审达木旦,这个比较适合你。”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留下她怎样都好,他只想他们的关系缓和一点,直到她原谅他了。

翡翠抿了抿嘴,只是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地牢里,血腥味,苔痕遍布满墙,每一处都充斥着让人恶心的味道。

每个牢狱里关的都是重犯,现在的样子都是惨不忍睹,看着令人作呕。想想这些人即可怜又可恨,早知几日又何必当初呢?

她没有时间悲天悯人,也没有权利悲天悯人,这些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姑娘请!”狱卒很是恭敬。

是皇上亲自派来的人。只是他不明白审问犯人为什么要用女人?女人的心肠都是水做的,能狠的下心吗?

“你可以下去了。”身侧抽出来一个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鞭子火红,看到着翡翠笑的有些苦涩,这还是小妖精送给她的呢!回来以后她就片刻不离身,现在真是物是人非了。

转身看向被蒙上眼睛的达木旦,不禁生起了恻隐之心,但是她只道今天来的目的。

冷笑一声:“达木旦,好久不见,不对你应该是见不到我!”她冷笑了一声。

他还是个硬骨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和她有些相像。

不过无所谓,对付这种硬骨头她有的是办法。

“今天我来也不跟你废话。我知道你是番邦可汗的人。不过王朝要借用你这只眼睛可有异议?”

就听见他冷哼一声。

翡翠也不怒,继续好耐心劝导:“你看你已经回不去番邦了,在这里王朝给你无尽的荣华,总要比番邦好的多吧!”

小心的扶上他的伤口,又恐吓道:“你难不成还想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说着还恐吓的甩了一下鞭子。

这鞭子威力刚好却是可以把达木旦恐吓到。

将他的眼罩摘了下来,竟然有胆识和他直视,看着他灰蒙蒙的眼睛,她开口道:“怎么样?达木旦这买卖好的很吧!”

他果然被她的气势震慑到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竟然被一个人的眼神吓到。这太不像他了。

随着翡翠的冷笑,手里把玩着鞭子,看着蛮有闲心的样子。实则她心里紧张的很,她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刚才若是被他控制住,那后果还能想象?

达木旦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她赢了,他不知道是被她的感染力说服了还是怎样,竟然莫名的同意了。

看他如此识实务,翡翠欣慰的笑了笑,随后有开口道:“你知道背叛的下场吗?”摆了摆手,随身的侍从带来一个人。

那人跪在地上,一直恳求原谅,可是翡翠又何曾眨过眼。

两边锋利的刀子,一张一合,虽然不大但却可以夹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