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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子府,没想到尉迟琼竟在外面等着,看到翡翠一身狼狈的走了出来,脸上明显的巴掌印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要窒了。

上前扶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除了他谁还能下得了这么狠得手?

“扶好二小姐。”尉迟琼将她交给一旁的丫鬟。

心底受不住愤怒,径直往府里进。他曾经发过誓,势必不要让她再受伤。既然改不了结果,那就替她讨回来。

她才冷声开口道:“站住。”前面的人没有半点想要停住脚步的意思。

“噗!”一口血喷洒而出,这一声果然引起前面人的注意,也不管气势多盛转身回来。

看着她一口血喷出后,直直的倒了下来。刚好倒在他的回来,就再也没醒过。

愤恨的看着太子府,他发誓一定要回来将这仇抱了,哪怕搭上整个丞相府。

翡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一醒来便看见自己在侯府里自己的房间躺着,门外早已进入暮色。

“芝葶,水!”她朱唇开启,沙哑道。

知道水进入喉咙,感觉好多了才抬起头,发现人并不是芝葶,而是尉迟琼,满脸的疑惑。

随后又笑了笑,真是莫大的讽刺,看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她顺势躺在他身上。

尉迟琼身后一僵,不知道她会这样。自己自认悦女无数,这双手不知抱了多少女人,没想到面对翡翠还是这么不自然。

心头还是一股暖流,双手顺势捆上她,竟不是一般的用力。

她抬眼看着他,满脸认真的问道:“你可是真的喜欢我?愿意娶我?不介意我的一切?”她看着他满脸的认真。

不想他飞快的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愿意耽误,生怕晚了一会儿翡翠又该反悔了。

她苦涩一笑,曾经隔壁的大婶说过:宁可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不要选择自己爱的男人。她才知道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因为那个感觉太沉重了。

“你若不介意,明日来府里提亲吧!我要的彩礼可是很丰厚的,别说给不起!”她似开玩笑一般。

没人看的出来她心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不过她相信自己会好起来的。

听她说这句话,尉迟琼止不住的惊喜,欣喜冲昏了头脑,抿着嘴半晌魂儿还没定下来。

他捏着她的肩膀,“真的?可是真的?”一时激动那她捏痛了。

翡翠吃痛的叫了一声,看着他这般高兴,忍不住笑出了声:“咯咯!傻样吧!”她难得一展笑颜。

在尉迟琼看了翡翠,连连点头,“好,定不会少了!那我什么什么时候成亲呢?不行我已经等不及了,不如就是一个月以后。”他计划着,还认真的掰着手指头。

翡翠没有在乎他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心底虽然感叹却一滴泪都留不下来。

君同陌路,从此以后萧郎是路人。赫连晟我们之间就这样。若是在遇到你,必定不会有一丝的动心。

看着尉迟琼在自己身边扮丑,她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翡翠心情随着尉迟琼的陪伴也好了不少,外加上侯府的人对她还是不错,她至少能保证看不见赫连晟的情况下不去想他。

不知道这一个月是怎么过得,她偶尔去太子府也是偷着去,只是为了看云菲菲,对于赫连晟避而不及。

这一天小容回了侯府,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翡翠要嫁与丞相府,她特意请命。

“小姐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一如一个月之前,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大胆的掀起被子。

看着这天儿才蒙蒙亮,想着又换了一种说法,“今儿个可是嫁人了,赶紧起来吧!”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见来人竟然是小容,吓了一跳心底又是一抹酸痛,她还以为梦里又回到以前了呢!

想起今日即将嫁人,想来也是没心,嫁人还可以睡得这般死,当真是没心没肺。

苦涩一笑:“好,起来了。”今生这算是嫁人第二次,不如第一次一般紧张,但不愿还是一如既往。

起来任由小容捣鼓了半天,脑子昏昏沉沉,昨儿个一直在试喜服,再加上忙活各种喜帖,可忙活了老半天,导致现在还没有完全醒来。

再次睁眼的时候,翡翠惊讶的看着自己,铜镜内这一月养了回来,想比前几天要好上许多。再加上这些天心情好了不少,气色看着都好了不少。

一大早,欲嘉尔不畏挺着肚子,也要来看翡翠,房里的丫鬟怎么劝也劝不动,又怕出了什么事,只好由着她来。

“翡翠,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几分姿色,不愧是本公主的朋友啊!”

这一个月以来,除了云菲菲和姜氏,便只有欲嘉尔与她走的最近,几乎是没事就看见。但一般都是翡翠去找她。

“什么风把二嫂吹来了,二哥可舍得让你出来了?”即使忙着,翡翠也不忘调侃。

欲嘉尔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只是在开玩笑。可是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轻轻抱住了她,小声安慰道:“其实尉迟公子挺好,对你也是一片赤诚,若是和他好好安度一生也不为坏事。”

翡翠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何时变得文绉绉了。只是心底的那一抹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欲嘉尔将喜帕盖了上去,芊芊之资,盖的盖头倒是有一种朦胧之美,让人忍不住想要揭开。

虽不似太子府那般凤冠霞帔,但也不是等闲之辈能挑的起的料子。再加上翡翠本就生的美衬托的喜袍更加的艳丽。

拜过云毅和姜氏便走了。踏上娇子的那一刻,心随之动容。

她有那么一刻想要逃,她知道嫁给尉迟琼肯定不会幸福,可是不嫁给他她还能怎样,还想和赫连晟继续前缘?

来祝福的人自然不少,门外也是热闹的很。这是第二次,好在有盖头遮着,谁能看得出来她在盖头下面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