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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嘉尔不禁咂舌,“啧啧,真是难得,就问这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人能得太子妃的青睐,亲自给上药!”

翡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罢了她爱多说话那就说吧。老天爷不会安排啊,应该把她的嘴给摔坏,这样就安静了。

那药清清凉凉的,欲嘉尔非但没觉得疼,还舒服的很,这药可是赫连晟从宫里带出来的,里面有冰山雪莲,去热消炎用的。

这可以说是特别的名贵药材,这要是换在普通人家肯定用不起,要是花上一年的俸禄也够买个一瓶的了。

翡翠都觉得这药膏用手捻着,手指尖凉凉的也别舒服,刚拿到的时候她都想自己私吞下了,又想想欲嘉尔的伤……

这个药膏是不会留疤的,一个女人后背要是留了疤,这要是她肯定受不了,不管嫁没嫁人,容貌是女人最后的底线。

她不能太过分,所以忍着用将药膏拿了过来。

“好了。”翡翠黑着脸,看着已经用完大半罐的膏药,若是小心点,这么名贵的药材不就是她的了吗?

“真舒服!”欲嘉尔还不知死活的填了一句嘴,要知道翡翠本就心疼,这句话无非是火上浇油。

欲嘉尔看着翡翠的眼神不太对,默默地转过头,没有在说话,毕竟她现在的身家姓名都叫在翡翠的手里 她一个不高兴不给她上药了,在毁容了,她就真的不活了。

“当然舒服,这药贵的很,竟然用在你身上了,真是可惜!”翡翠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欲嘉尔知道她心里有气,她这么爱财的一个人,这瓶药能卖多少钱都不知道呢,但肯定是很值钱,她能舍出来也是真朋友。

既然这样她也不能惹她生气了,“今天云齐渊趴在我身上为我挡打的时候,我是第一次觉得他那么帅,你说我们是不是就要成了?”一提到云齐渊,欲嘉尔跟吃了止痛药一样,后背也不疼了,精神样貌好的很。

翡翠现在是真心的觉得自己浪费了一副好药材,这丫头没事装病,害得她少赚了一分钱,这些钱她一定会要回来。

“哼,我当然知道,二哥亲自把你抱回来,还照顾了你一下午呢!看这样子你是没事,这回把药钱给付了吧!”说到药钱翡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伸出手。

要说这两个姑娘为什么会成为朋友,两个人都属一个性子那就是不要脸,脸皮厚起来连锥子都戳不破。

“你也真好意思要!”

“彼此彼此。”翡翠客气的笑着回答,一副我全盘接受的样子。

“这样吧,等我大婚那天不用你随份子了,怎么样,这回心里平衡了吧!”

翡翠翻着白眼,要不欲嘉尔还想她能随份子怎样?若是嫁给她二哥的话,说不定还要倒贴钱呢,还随份子?

“罢了罢了,这钱你就先欠着,我给你打个欠条。”说着,翡翠就到处找纸,总算是找到了纸和笔。

这里也太过穷酸了,公主竟没有笔墨纸砚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竟然在桌子底下翻到的。

也不怪那些人,欲嘉尔看见纸笔就脑袋疼,文人那些笔墨纸砚琴棋书画都不适合她。

她只适合练练武耍耍剑,又或者是在番邦当炮灰,一个没有有用的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出去的垃圾而已。

番邦公主听着好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还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欺负,就连来的使者都不放在眼里。

“给,欠条是写好了,你快点还钱啊!”翡翠递过去一张欠条,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一百两。

欲嘉尔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什么药,神仙变得吗,也不至于一百两一小罐吧!

转念一想坏笑了一声,拿过纸笔潇潇洒洒的留下了几行字:

云菲菲欠欲嘉尔三百两银,鞭子。

翡翠看了半到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立马将两张纸都抢了过来,撕的干脆。

“不就是一百两吗,不要了不要了,就当做是给你的……”给你的什么她也没想好,反正这东西还是赶紧撕了比较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她可不干。

欲嘉尔笑了笑,就知道她会这样,毕竟她有多么爱财她可是看到的。那鞭子确实很贵但也没有贵到一百两,没想到就把翡翠给骗了。

在钱面前她也是个弱智,不过这两个字她没好意思说,这种当也就只有翡翠能上了吧!

“翡翠,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云齐渊现在还不容易对我有点感情了,我要再接再厉阿!”欲嘉尔一副认真的表情。

照常理来讲云齐渊那样的“废物”她就算是瞎了眼睛也不会看上的,文不行武不会,离了安国侯府都没法活,她怎么就想着非要缠着他呢?

最主要的是,追着她跑的人一大堆,就这么一个烦她的还偏偏是她选中的,为什么呢?

或许因为云齐渊是第一个敢和公主较量的人,又或许他是第一个敢讨厌公主的人,更或者是欲嘉尔只是想试一试自己的魅力大不大,可这一试自己就莫名的陷了进去。

就连翡翠都好奇,“小妖精,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二哥呢?论才情我大哥文韬武略比他可优秀多了。论长相,赫连王朝的皇子们长得一个个俊俏的很,就说赫连珏,要和你成亲的四皇子就是个大美男,比我二哥也好看的多,你看上他哪了呢?”

别说翡翠不懂,大概所有人都不懂吧,因为云家都有想过,只要有人肯嫁云齐渊,定将当女儿一般对待,当安国侯的女儿,那可是难求的啊!

当然像翡翠这种捡馅饼的人很少,毕竟这世上长得一样的人也不多 也不知道老天怎么就偏偏厚爱她了呢。

欲嘉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我喜欢新鲜感,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有知者无畏。”欲嘉尔都想笑他傻,有知依然无谓,这是一个褒义词也是一个贬义词。

毕竟傻人有傻福吗,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出生在官家,更由不得自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