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现在离午饭还早得很,赫连晟和云毅去了书房是讨论国事去了。姜氏也把翡翠拉到了房里。

闺房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还记得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叮呤当啷的拿了一堆东西在菜市场跑了一圈呢,结果还是被逮了回来。

“菲菲啊,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东西,娘就没人那些粗手粗脚的下人碰,都是用红娘收拾的屋子,只是擦个灰而已啊。”

红娘是姜氏身边的贴身婢女,跟着姜氏也有个二十来年了,是看着云菲菲长大的。

翡翠抿了抿嘴,“娘,你看你说那么伤感的东西做什么,我听着心里都怪别扭的,好了好了,我们不提了。”翡翠摆了摆手,越提这事她就越心慌。

姜氏也没有再说,只是一直看着翡翠,翡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敢正眼直视姜氏了。

半晌,姜氏欣慰的笑了笑,“悄悄,我的女儿当上了太子妃,果然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再也不是从前不回家的疯丫头了!”姜氏笑的擦了擦眼角,随即又是一阵心酸。

翡翠上前拍了拍姜氏的肩膀,她是真的不了解姜氏,没想到她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你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爹娘有多想你吗?偏偏你个小白眼狼,都不寄一封信回家,真是要急死了。”姜氏撮了一下翡翠的脑袋,一副生气的模样。随后又笑了起来,“你爹更是有意思,因为想你想要看你,都要借着谈公事的名义去看看你,结果还是没看见。”

听着这话翡翠也只是附和了两声,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在家里的压力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起身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大致看着是一样的,她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就是这床,是她住过最舒服的床。

可能是以前的苦日子过得太多了,所以就觉得这个床倒是舒服得很,现在坐上去和太子府里的差不多。

还有就是柜子里的包裹,那天被提了回来,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直接将包裹塞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太熟了,可又太过于陌生,她还真的没有仔细的好好的打量一番这个以前的闺房。

“娘,你真好,这里面的陈设什么的也好,菲菲喜欢的很。”翡翠乖巧的开口道。

娘俩没有说多久就去前厅准备饭菜去了,翡翠现如今虽然是太子妃,但在这里毕竟也是女儿,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书房内,赫连晟和云毅。

赫连晟皱着眉头看着奏折,这些天“新婚燕尔”的,皇上说不用上朝,没想到竟然落下了这么多东西。

打从皇上生病之后,大部分的事物都交给了赫连晟组织,犹豫这些天赫连晟很忙,就将这些奏折送到了宜王赫连骥哪里。

但赫连骥不知道,皇上不放心他还送来两本重要的折子到安国侯。

“汴城是我们和番邦的结界,如今那里战争慌乱,百姓更是民不聊生。外加汴城是我们管辖的地方,番邦侵略更是肆意。这个折子上报给皇上过,但皇上身子不适,只好拖到了现在。”安国侯一五一十讲的也不是很全面。

赫连晟看着奏折皱着眉头,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拖到了现在。

番邦竟然明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前两年还在进贡布匹水果宝马,如今欺负人竟然欺负到头上来了。

汴城虽说只是个小城市,但终究也是赫连王朝的,绝对不能任由番邦欺辱。

“汴城断粮绝水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为何到了现在才说?”赫连晟将奏折放到桌上,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

他不过是休假两天就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他若是在度个蜜月这奏折岂不是要堆成山了?

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在帮他减轻负担还是增添负担。

“我们军队感到汴城需要多少时日?”赫连晟打开地形图,沿着路线画一遍。

“不眠不休要三日,但我们去了就不只是军用粮食了。想必太子您也知道,自古以来每次拨下来的粮款都会被贪污全部,留下给百姓的都是牛马吃的稻糠草之类的。”

赫连晟陷入了深思,如今皇上重病,群臣更是肆无忌惮,每一次拨下来的赈灾款都会被贪污,一层贪一层都已经成了习惯。

如今汴城百姓撑不撑得住不说,就是他们撑不住了怕是会来京城闹一番。

“不知安国侯可否为国家出一份力?”

赫连晟这句话一出口,云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无奈笑了笑点头,“臣自当为国家鞠躬尽瘁。”

“好,安国侯爽快的很,那本太子就命令你前去汴城治理安邦,回来之后加以封赏。”

云毅真是不屑于做这种小事,他已经要权有权,要势有势了,可如今国家能拿得出手的又有几个人。

这件事情做好了,那就是将番邦打回去,百姓重回好日子,若是做不好,说不定番邦要来进攻。番邦既然敢如此挑衅那就有他挑衅的资格。

“臣还有一件事,还请太子殿下同意。”云毅难得放下腰板,整个人都颓了几分。

赫连晟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臣只有菲菲这一个女儿,她的性格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也是了解,若来日菲菲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太子包容一下,菲菲这孩子,我最懂了。”说着云毅跪了下来。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翡翠看见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真想上千去跪倒云毅面前说,她是假的啊!

一个父亲到底是怎样爱儿女,才会跪在地下求着她的丈夫去爱她,尤其是像安国侯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着赫连晟的脸慢慢变黑,他是个太子,什么时候要一个父亲来为女儿求情了,这样好像她虐待了他女儿一样。

云毅才发现事情的不对,老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这是在为儿女拉仇恨,但他只是想做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而已。

“臣知错,还请太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