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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能将那人逮住,就无法收回毛本善的天魂。毛狄带回个冒牌货,还大言不惭说捉住了正主。

    林印一阵无语,心说如果小龙不是去保护你,而是留在这儿,那个人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眼前被捉住的这个黑衣小伙明显不是刚才在病房门外张望的那个人。

    看这个人的症状倒是和毛本善差不多,十有八九是魂魄被小龙收走了。

    沟通了小龙,林印已经知道,原来这个黑衣小伙想用一件摄魂旗收取毛狄的魂魄,小龙一时找不到破解的办法,只好反将黑衣小伙的魂魄吞食掉,没了黑衣小伙的控制,摄魂旗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被小龙顺手取了回来,交给了毛狄。

    林印让小龙将黑衣小伙的魂魄送了回去,转头刚欲向毛狄讨要摄魂旗。毛狄好像忽然记起,急声说道:“对了,你给我的护身法宝还带回来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毛狄说着掏出迷你三角旗递给了林印。

    林印接过摄魂旗,运转真气将自己的一滴精血逼入旗内,然后一边默念五灵感应咒,一边动手清除毛本善身上的朱砂。

    感觉到自己和摄魂旗之间有了一丝联系,林印伸手将旗上原来的标识抹去。

    待完全控制了摄魂旗,林印将旗按在毛本善眉心,念动咒语,把困在旗内的毛本善的天魂招出,送回了毛本善体内。

    待做完这些事,黑衣小伙已经醒了过来,正怨恨的瞪着毛狄。林印将夹着摄魂旗的手朝前伸了伸,对黑衣小伙说道:“这个东西已经被我炼化,里面的天魂也被我送了回去,你如果不想尝它的滋味,就把我想知道的自己说出来吧!”

    看着慢慢醒来的毛本善,黑衣小伙知道林印没有说谎,咬着嘴沉思了半天,抬头看着林印说道:“如果你保证不让我变成活死人,我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毛狄看毛本善转醒,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听见黑衣小伙的要求,没好气的说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提条件的资格吗?”

    知道毛狄心中有气,林印伸手拍拍毛狄的肩膀,看着黑衣小伙平静说道:“我们没有那么狠毒!就是取了你的性命,也会把你的魂魄送入轮回,更不要说你还罪不至死。”

    黑衣小伙叫丁应宗,高中毕业,成绩进不了本科线,又觉得专科未来的竞争力太弱,加之家庭经济也不是十分富足,于是放弃复读南下打工,想找出一条不寻常的出路。

    几年的拼搏,让丁应宗成熟了不少,也明白了现实的残酷,生活并不缺幻想的人,也不缺聪明的人,更不缺可吃苦的人,但又有几个人最终出人头地了,再看成功者踏出的足迹,那一串中不是其它因素起了主导作用!

    想明白了的丁应宗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贵人。装瞎子给人算过命,扮道士帮人捉过鬼,用手机上下载的罗盘看过风水,蒙对了,吃顿饱饭,收点小钱,继续上路;说错了,饿着肚子,抱头转身就跑。两年的时间,丁应宗将神炎的南北东西逛了一遍。虽然头脑变得更机灵,手脚变得更麻利,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修的炉火纯青,但寻找的贵人一直没有出现。

    一个月前,丁应宗在一个庙会上,摆摊算命,骗了几个善男信女。忽然一个操着南方口音,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冲过来将丁应宗的卦摊踢翻,嘴里说着丁应宗骗人之类的话。

    丁应宗不敢分辨自己刚才算卦时说的话,只是假装恼怒黑脸汉子踢翻了自己的卦摊,一边嘴里嚷着不可忍和一些算卦的专业术语以迷惑周围的观众,一边踏步侧身挥拳冲着黑脸汉子的面部捣去。

    黑脸汉子咦了一声,挥手朝丁应宗冲拳的手腕处一按再一带,同时左脚一抬,脚后跟正好登在丁应宗刚踢出暗脚的小腿骨上。

    丁应宗被黑脸汉子一掌一脚瞬间放翻,心中知道自己这次遇上高人,踢到铁板了。强忍着小腿骨钻心的疼痛爬起来,单足站立冲黑脸汉子抱拳说道:“在下丁应宗,出门在外,遇到难处,在此讨点盘缠,不想冒犯了高人,还请高人见谅,在下愿意把刚才所得如数奉还。”说罢躬身一礼,掏出身上全部钱财,朝黑脸汉子递去。

    黑脸汉子并没有接丁应宗递过来的钱,而是转向众人说道:“此人算命已经入了门庭,我只是恼怒他不该夸大其词,把好说成极好,把坏说成极坏,除此而外,倒也值得这些卦钱!”

    围观众人中,刚才被丁应宗算的不好的,顿时满脸愁云尽去,算的好的,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还算能够接受。既然黑脸汉子说卦钱花的不冤,也就没有人出面讨要卦钱了。

    二人离开庙会。看着一瘸一拐的丁应宗,黑脸汉子冷笑道:“你也不用装了,我出手有分寸,何况能把截打相连中的保命绝技‘一拳一脚’练得如此炉火纯青,就是我再加几分力道也未必能让你受伤。现在说说你的来历。”

    既然被黑脸汉子识破,见机逃跑已经没有可能。丁应宗也就没有再装的必要,站直身体将自己的经历老老实实对黑脸汉子说了一遍。

    黑脸汉子沉思片刻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伤了你的天魂,让你从此半傻不傻、浑浑噩噩再无能力招摇撞骗。另外一个是帮我干几件事,事后我会教你一些算命术,让你铁口直断,荣华富贵。”

    丁应宗本来就是出来寻找贵人的,听见能荣华富贵,那里再作他想,纳头拜倒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以后但有驱使,徒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到这里,丁应宗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愤怒,进而眼神湿润,低下了头。

    林印也不催促,一直等的丁应宗抬起头,林印打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然后将瓶子递给丁应宗,丁应宗感激的看了林印一眼,接过水瓶,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