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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查啊,国王,真的不能查啊!我和国师大人真的都是为了雪国尽忠职守,为了您鞠躬尽瘁啊!”禁卫军统领一脸震惊的摇头,一副世事如归的模样,似乎觉得自己正在做什么关乎国家危急存亡的大事,他坚定的盯着国王,“臣下求您,不要再查那件事儿了。国师大人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国王知道那些过去的,毕竟……我们都怕您会难过!求您了!若是国王大人想要臣下的命,您拿去便是。”

说着,禁卫军统领深深匍匐在地上,五体投地的磕头,让周围的普通禁卫军士兵都忍不住感动落泪。

叶庭柯微微疑惑的看着禁卫军统领,确定他真的所言非虚,的确是一片丹心。他那双妖娆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丝丝幽冥般的光芒,似乎在算计和猜测着什么。

国王心中一片感动,却无法纵容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一丁点的草菅人命之事,不管那个罪魁祸首是不是国师,他都无法在对那件事情释怀了:“来人,去广发英雄告示,要求会五行八卦阵法的能人异士过来郡主府一叙,本国王重重有赏!”

“是,国王!”禁卫军低头匍匐,诚恳叩拜,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去。

禁卫军统领忽而瘫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十分不赞同国王的做法,却又满眼无奈。他仰望苍天,踌躇满志:“先皇啊,臣下已经尽力了啊,臣下问心无愧,国师也问心无愧啊!”

禁卫军统领说着,狠狠瞪着边上的红杏和小宝儿,眼光怨怼,闪耀着杀气:都是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忽然闯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怎么会?依照国王的心性,若是知晓了那些百姓的真正死因,定然会自刎以谢天下的。为了天下,为了国王,为了雪国他一定不能留下这两个祸害,他要杀了他们。

只有杀了他们,夺走乌龟壳,这里面的秘密才可以被保住。禁卫军统领眸光越来越幽暗,走火入魔一般盯着小宝儿和红杏,手渐渐的摩挲到腰间的剑柄之上,想要一击致命。

“禁卫军统领大人,本王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做垂死挣扎,就算你杀了他们,夺走证据也是没有什么太多用处的,毕竟,留下的破绽不会只有这一处。是真相,总归会被揭露的,不是吗?”叶庭柯微微一笑,在禁卫军统领动手之前开口说道,声音清越而渺远,含着淡淡的诱惑与温情。

却,让禁卫军统领感觉冰冷刺骨。他转头,瞪大眼睛看着叶庭柯,不相信自己刚才那细微的动作会被对方给看出来。他是练武高手,杀人不多,却也不少,能够很好的掩饰自己暗地里的小动作,却可以被叶庭柯一眼看破。

安平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诡异的存在?越朝之人居然比雪国雪族还要有能力吗?他们一直被星火大陆中心称为失落之族,拥有一定的特殊体能,却并不能像星火大陆中心那些世家族人部落一样,练习一些奇门之术,得道修仙。

他们,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一点,修炼武功容易一点,天生力量大一点,活的稍微长一点罢了。

“呵呵,安平王爷果然是安平王爷啊,今日,臣下输的心服口服,可是臣下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禁卫军统领笑的满脸畅快,抬手,剑锋一转,架在自己脖子上,“国王,这一切都是我和国师一起合谋的,与你无关,若是要承受天下人的怒火,就让臣下一个人去承受好了,你若安好,国家才有光明。”

“再见了,国王!”禁卫军统领目光决绝,剑就要划破自己的脖子,一瞬间,一股力道从叶庭柯的手中发出。

“统领大人,不要!”少年国王脸色一变,从龙椅之上站立起来,想要上前阻止,却慢于叶庭柯,他看着那柄剑落在叶庭柯温润如玉的手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怕的怒视禁卫军统领,“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拿着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本国王吗?”

“国王,臣下不敢啊!”禁卫军统领见手中的剑被叶庭柯抢走,颓废的跪倒在地,第一次觉得如此绝望:连死,都这么的奢侈。

国王冷哼一声,失望中透着无奈的看向禁卫军统领,微微摇头:“本国王知道你们私底下做很多事情是为了本国王和雪国好,可是君子大义,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们可知晓?其实……从小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经常能够感受到自己灵魂被分裂成两半,一黑暗,一光明,每当日夜交替的时候,我们总会争吵一番,好不畅快。”

阴阳童,即使敌人,也是朋友。他们住在一个身体里,是一个灵魂的两个极端面,邪恶又正义,无法单独割舍任何一个。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弱,能力越来越下降,我已经渐渐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也已经好久没有跟他在日夜交替的一瞬间见面,吵架,打的头破血流了……”国王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叹息,“你们是不是为了给我治病,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情啊?”

禁卫军统领满脸惊讶的盯着国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任飞花看了一眼叶庭柯,微微垂眸,趁着大家眼光不再宝儿身上的时候,一把将她拧起来,捂着嘴,带走了: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他的宝儿去冒险了,有叶庭柯在,谁都不可能伤害穆清。

“呜呜呜呜……”小宝儿在任飞花的怀里一个劲的挣扎着,似乎很不愿意离开。

待走到主阁楼边上的时候,小宝儿才得以自由:“义父,你干什么啊?我要为娘主持公道,我要去高发那个人面兽心,哦,不对不对,是兽面兽心的国师,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阴险毒辣的女人!”

“你不打算给你娘熬药了?”任飞花扬扬手中的药包,一脸无奈的俯视站在地上义正言辞的小丫头,“既然如此的话,那……”

“要要要!呵呵,义父,走,我们去给娘熬药,毕竟外面有那个什么安平王爷照应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小宝儿瘪瘪嘴,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叶庭柯的确是很厉害的样子,她向阁楼的门,“可是娘这里就只有一些不靠谱的下人侍从伺候着,我不放心。”

任飞花无奈的看着那个小大人一般的丫头,眼神宠溺:若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管住这个尾巴翘上天的小丫头,便是穆清了。他这个飞花阁的阁主,以后是不是应该考虑叫穆清为岳母大人呢?

想到这里,任飞花忽然打了个寒战,使劲鄙视了自己一把,甩甩脑袋,将刚才那种蠢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快速甩出去,这才满意的上前,朝房间走去。

“你们回来了?”李美丽正在低头给穆清拭擦额头上的汗珠,见小宝儿和任飞花进来,笑颜如花的站起身,“郡主刚才有些发热,我用毛巾敷了敷,好多了。不过现在还没有醒来,外面雪大雨大的,生怕郡主再次染上风寒。”

说着,李美丽上前连忙将门关上,周围遮盖严实,生怕穆清受寒一般。

小宝儿瘪瘪嘴,看着李美丽,挑眉:“不要在本宝宝面前装好人!就你这样的虚伪女人,本宝宝一眼就能看透。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有没有对我娘做什么坏事儿?”说着,宝儿想到了什么一般,快速朝着床边跑去,认真的低头检查穆清的身子,十分仔细认真的模样,可爱的紧。

任飞花无奈的摇摇头,放下药:“姑娘,你千万不要介意,这孩子平时被我们宠坏了,有些没礼貌……”

“不会,任公子说哪里话!”李美丽一听任飞花那淡漠禁欲的声线,脊背忍不住一僵,浑身都兴奋起来。李美丽是一个视觉动物,她喜欢美丽的男人,不管是叶庭柯还是任飞花,更喜欢他们的声音,一个妖娆诱惑,一个淡漠清雅,却同样的吸引人。

若是这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都属于自己一人,该多好啊?李美丽的心因为贪婪和欲望越来越扭曲了。

任飞花却并没有感受到李美丽的变化,只是觉得这姑娘来自美人轩,甚是可怜。他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无奈的摇摇头:“姑娘,其实你是个好女人。”

“义父!”终于确定穆清没事儿的小宝儿回过头,才发现任飞花和李美丽两人眉来眼去的,很是有奸情,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紧绷着,“你还能不能守点夫道?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勾搭别的女人,这样真的好吗?”

呃……

李美丽呆愣的盯着那个小丫头,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嘴里说出来的。她感觉自己经历了晴天霹雳。

任飞花显然也是有些尴尬的,虽然他已经决定勇敢面对自己和小宝儿的感情,可是当着李美丽的面,他一个成年男人居然和一个小丫头有着不伦之恋,到底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你这个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义父就是义父,什么未婚妻,什么勾引,什么别的男人?”

小宝儿板着一张脸,盯着任飞花,一双小眼睛之中满是受伤和不悦的光,似乎要穿透任飞花的灵魂,看清这个男人的心。

“好了,好了,义父错了还不行吗?”任飞花无奈的看了一眼宝儿,受不了她小兔子般受伤的目光,微微叹息,“义父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训斥你了。我和你一起去给穆清熬药,让这位姑娘继续在这里伺候着,行不?”

“不行!”小宝儿伸出软糯糯的小手指着李美丽,“我不放心这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