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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烧的非常的迅猛,先是棺材上面起了一层非常大的明火,随即连同着棺材上面的那些白头发也一下就和浇了汽油一样的烧了起来,明晃晃的大火晃的我头晕目眩。

火势非常的大,将整个房子都给印的通红,我完全呆住了,我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一时间也晃了手脚,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在屋子外面有一个废弃的水笼头,我连忙过去,想拧水笼头。

这水笼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非常的老旧,笼头的表面生了厚厚一层的锈迹,将笼头锈的死死的,我使劲的拧了好几下,一些铁锈破碎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再次用力的拧,又是几声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但笼头也有了一些松动的迹象,我刚想再加一把劲直接拧开,可是突然之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手也放缓了一下。

随即一想,就想到了到底是哪里了。

这水笼头发出的声音不对劲。

这水笼头发出的声音是那种嘎嘣嘎嘣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和铁锈的声音有些相似,但是我却知道绝对不是铁锈破碎发出的声音。

一来这水笼头里面的空音这么小,就算真的是锈满了铁锈也不可能发出这种响亮的声音。

二来是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像抬棺材盖的声音了。

我开过的棺材板也不算少了,那种埋在地底下非常老的棺材被启开时候的声音就和这种非常的像,那种嘎嘣嘎嘣的好像是嚼豌豆一样的声音。

顿时我就再也没有力气去拧这水笼头了,身上也出了一层的冷汗。

转过身去看屋子里的火势,火还在烧着,我此时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屋子里起的火八成也不是真的,这水笼头也不是真的,我有可能中了幻境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进去,在燃烧着的白头发上摸了一把,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传了过来。

我心里顿时了然,他娘的,果然是这样,这火果然是假的,连一点温度也没有。

可是又要怎么破这幻境呢?

这跟鬼打墙又不一样,鬼打墙是根据你已经有了的画面进行期骗,让你走着走着回到原地,但是这鬼屋起火的画面我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啊。

我脑子转的飞快,想着以前师傅教我的那些破除鬼打墙的办法。

有人说童子尿,和牛尿还有犀牛角,这些玩意可以破除鬼打墙。

童子尿我肯定是没有了,现在的我已经算的上是半个老司机了,这玩意不行。

牛尿?这要是在农村里还好弄,可是现在我他娘的上哪去弄牛去啊?

犀牛角?

那更别提了,我他娘的连犀牛都没见过呢!

我又有些烦燥起来,急的抓耳挠腮可又毫无办法,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人有三把火,分别在额头和两肩,正因为有了这三把火一般邪祟才不会靠近,而除了这三把火之外还有另一个非常好的驱邪办法。

舌尖血,这舌尖血有时候比一些的驱邪东西还要牛逼。

可是一想到要咬破自己的舌头我又有些犹豫,他娘的,忒疼了。

以前我也咬过一次,疼的我三天没好好吃饭,整天就靠着喝粥渡日了。

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了。

我心一狠,门牙抵住了舌尖用力一咬,顿时一股剧痛就让我精神一阵,口中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立马就连带着口中唾沫和血往外猛吐。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就感觉我的双手非常的重,我一下就摔翻在地。

脑袋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下,在晕暗间我看到了一张非常奇怪的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刹那间这张脸给我的感觉就是非常的丑陋,甚至可以说是畸形。

可是我还没来的及多看几眼,眼前的黑暗让我陷入了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子一片懵懂,梦里好像梦到了胖子,他抱着一具尸体在痛哭,可是等我走到他身边拍他时却发现他抱着的那具尸体没有脸。

而我无论怎么拍他,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之后我又梦到了小冬,小冬却好像看不到我一样,非常的焦急,不停的在呼喊我的名字,我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却突然发现她全身的鳞片都倒竖了起来,我一抓住她的手立马就被那倒刺一样的鳞片给割伤了。

总之,在我昏迷的那一段时间里,我的大脑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出现了非常非常多的无法理解的场景。

有胖子的,有小冬的,还有姬如冬的,甚至连师傅和三爷还有林爷的他们全都出现了。

最后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黑面神。

这次,他在我的梦境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冬装,他看起来终于有一个人样了,白白的脸庞显的很是英俊,眉宇间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他对我笑了一笑,随即我的梦就醒了过来。

我立马爬起身来,这时发现自己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的躺在一间非常老的农房里,而在我旁边还坐着一个无比丑陋的人。

确切的说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人!

他的鼻子塌了下去,看上去像是鼻腔的骨头少了一块,脸上的满是老旧的烧伤疤痕,浑浊的双眼告诉我,他是一个老头,嘴巴也有些歪的不成样子。

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差点直接就跳了起来。

“哼哼,你体质不错,现在就醒了!”

他见到我的反应把手中的一杆烟枪放到了嘴巴里嘬了嘬,吐出一个大烟泡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

我一脸警惕的看向了他,“你,你他妈的是谁?”

他怪笑了几声,“嘿嘿,你个小瘪毛犊子,老子和你师傅混的时候你还在你爹还没把你造出来呢,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活腻歪了?”

他说着用那烟枪重重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别看这家伙畸形无比,但是手段却是非常的迅速,几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烟枪就已经缩了回去,我这才摸着自己的头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