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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叔把事情和我简单的说了一下。

本来事情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就是许叔家里想移一下祖坟,但是当他们把棺材挖出来后发现棺材都烂完了,那祖坟里埋的是他爷爷,那时候他家里其实是挺清贫的一户,所以棺材就是非常的简单的一薄皮棺材。

挖出来后棺材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许叔现在也已经发了财想着给换一个棺材得了,但是换棺材需要非常繁琐的仪式,他找了好几个看丧事的,结果那些人一来看了之后却都说是办不了。

而且那些看丧事的一见到棺材那样子都好像是见到鬼了一样,个个都吓的脸色惨白。

许叔找了好几个,每一个都是这样,最后他就想到了我,但是我那个时候还在为胖子的事情折腾,所以也没有时间去管他。

而时间一拖再拖,棺材一直没有换,事情就发生了变故。

起先是棺材的表面生了一层非常薄的白毛,白毛最开始是从棺材盖上长起来的,因为那是一具薄皮棺材,棺材盖上破了一个大洞,那白毛最开始是从那个破洞边缘开始向外生长。

他一开始也没有在意,以为是棺材已经腐烂了,一见空气就开始生霉,就让人把上的白毛给弄掉。

但是第二天却长出了更多的白毛,几乎将整个棺材板都给占满了,他这一下就有点不淡定了。

又找了一个看白事的,那个人在丧事行里还颇有点声望,人称剪刀愁,凭着一把祖传的剪刀据说可以剪阴差的舌头。

这阴差的舌头就是修为,每剪一截就会掉一层修为,剪的人也会掉一年阳寿。

据说他还曾经用这剪刀和阴差谈判给人续了一年的阳寿。

不过这事情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声望却是实实在在的,但是他来了见到了棺材之后就连连摇头说不行,他也搞不定这棺材里的主,但是他却给许叔提了个意见,让他在棺材的周围摆满黑白无常的像,可以是纸人,也可以是挂像,但是挂像是必须挂起来,而且越凶恶越好。

许叔不敢怠慢,连忙就找了一个扎纸的老师傅,给扎了足足二十个黑白无常的纸像,个个都栩栩如生,摆在棺材周边。

还真别说,这黑白无常一摆那棺材还真就消停了,虽然棺材盖子上的白毛并没有消退,但是也没有继续往下长了。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睡觉,睡到一半就被一声轰隆隆的声音给惊醒了,他吓的半死,起床一看,发现摆在棺材边上的那些纸人全都活了过来。

个个都摇摇摆摆,好像还都在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围绕着棺材转圈。

而在棺材的边上还有一摊碎纸,再一数那纸人的数量,发现竟然只有十九个了。

那一摊碎纸竟然是一个无常的纸人的碎片。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眼睁睁看着那些纸人和打圈一样绕着棺材一直转。

转了半天,突然所有的纸人又停了下来,又是一声巨响,在他骇然的目光中,其中的一个无常就和被炸弹炸碎了一样,纸片飞满了整个棺材。

而那些纸人又开始转了起来,许叔这时候就感觉眼前有些发晕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打电话去寻问那个剪刀愁,但是那剪刀愁却说没办法了,他也不行了。

而那整整一个晚上,他就坐在那个棺材远处,眼睁睁看着纸人围着棺材转圈,而每隔一段时间那些纸人就又会停顿一下,然后纸人就会炸开一个。

许叔周围的邻居都已经完全被惊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在研究什么炸药,都来敲门,但是许叔已经完全吓懵了,也不去开门。

而随着时间推移,纸人越来越少,而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快,他就发现棺材上的白毛也越来越多了。

那些白毛从棺材盖上开始朝棺材边上蔓延,到了后来整个棺材就好像长满了金针菇一样,密密麻麻的一层,纸人也终于完全没有了。

他又连忙去找剪刀愁,结果剪刀愁却连人带铺子全给不见了。

他又去找那个给他做纸人的扎纸老师傅,那扎纸的连连摇头,说这事情他也没有遇到过,让他另请高明。

就这样,许叔在纸望与期待中等了我两天,直到今天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把我给等来了。

许叔完到这里一脸的无奈,“小师傅,你是不知道啊,那棺材简直就是个长毛怪,我家那个六十来米的客厅就摆了具棺材,那棺材的白毛都要把我家客厅给占满了。”

我暗自咽了口唾沫,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剪刀愁的名号我是知道的,他属于比我师傅低一个辈份,但是比我要高很多个辈分的人。

他的手艺我不知道怎么样,但是人品我是绝对知道的,就连他也给吓的直接连人带铺子玩失踪了,那得是件什么大事啊。

许叔又满脸期待加哀求的对我说道,“小师傅,你可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我这几天生意也耽误了,一个大合同也没签,损失了好几十万,再这样下去,我就该倒闭了!”

我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只是应承的说道,“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事情超出我的预料那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许叔一听我这话人又立马紧张了起来,“哎呀,小师傅,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我可就指望你了,这样,只要你帮我把这事办好了,那我就给你加钱,二十五万怎么样,我现在拿的出的流动资金也只有这么多了!你要是觉得少了,那我给你打欠条,再打二十五万的欠条,我到时候有钱了就还给你!”

我听他这话嘴不经的抽了抽,见过送钱的,没见过这么送钱的,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不靠谱,这有命赚没命花的钱还是不要赚的好,我还是敷衍的说道,“哈哈,许叔,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有什么情况咱们到时候再说,要是我真搞不定那我这答应了不也是在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