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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我就被砸的霹雳直响的卷帘门声给吵醒了过来,打开门一看就发现是吴仁那小子,他一见到我嘴一咧,“师傅”

我一脸的无语,看到在马路边上还停着一辆奥迪,车上吴仁他爸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只得尴尬的把他拉进了店里。

他一进店就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瞧瞧西看看,我被他弄的有些烦了,直接就对他问道:“你这一大早过来干嘛啊?”

他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外面,“我爸五点钟的时候就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了,说是早点起来师傅会高兴一些的!”

我顺着他的手指往外看去,外面他爸停的车已经开走了,我心里既无奈又无语,他爸还是老派人的想法,要是换做是我师傅的话估计碰他这么早来或许真的会开心。

但是我不是啊,他娘的大清早扰我清梦,我现在非但不高兴,反而一肚子的火,但是又不好对他撒。

只得没好气的对他说:“行,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我等会带你去见识见识”

没有想到他却兴奋的说道:“真的?我都已经收拾好了!”

他说着就朝外指去,我就见到在门口的地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他几步小跑过去,将包提了过来。

我看到这包鼓鼓的便问道他是什么。

他则是兴奋的拉开了拉链一件一件的给我介绍了起来。

等他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的时候我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感,这家伙甚至边桃木剑都给带上了,什么照妖镜啊,八卦镜啊,乱七八遭的,唯一算的上是正常的就是黄纸和一些朱砂了。

他见我脸色不对,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师傅,怎么,这些东西不对吗?”

我撇了他一眼,嘴角抽抽:“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他点了点头,我又说道,“我是去办丧事的,不是去抓妖的,你他妈的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了!”

我气的一脚踢在了那把桃木剑上,结果一下就踢折了,那剑从中间断成了两半截,吴会一见突然就大叫了起来,“我靠,开过光的啊,桃木剑啊,我花了一年的零花钱才买下来的!”

我冷笑了一声,将那截断掉的桃木捡了起来,指着断面对他说:“来,你瞧瞧,这剑是桃木的,不过你看这断口,这么老了,肯定是早就断了的,被人用胶水给重新粘上了,你说你小子又被人家坑了多少钱?”

他听的下巴都掉了,连忙抓过去看,一下面如死灰,我觉得他表情不太对,问他:“怎么,花了多少钱?”

他伸出了五只手指头,“十五万,我一年的零花钱都没了!”

我一下就拍了脑门,这败家子还真的是舍得花钱,那卖他桃木剑的估计也是真下的去黑手,十五万,要知道就算是真的上好的桃木剑可能也只要五万左右。

我没有再理他,叫醒了小冬就往胖子家里赶去。

等到胡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我们正好赶上中饭,胖子一见吴仁这小子就骂骂咧咧的要揍他,“嘿嘿,你小子还真敢找死啊,自己地盘不好好呆着跑我这来送死了,来,胖爷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姹紫嫣红!”

吴仁被胖子那表情给吓到了,撒丫子就跑,胖子要追,我连忙把他给拦住了。

“哎,你他妈的拦我干嘛,老子这是在帮你出气!”

我就没好气的说:“你他娘的别惹事,你把他揍了那叫给我找麻烦,他现在是我徒弟!”

胖子啊了一声,指了指正在远处骂娘的吴仁问道:“就这小子?你徒弟?我说亮子,你最近是吃了屎吧,屎里头还有毒吧,不然你这脑子怎么这么傻了?找这么一祸根收了做徒弟?”

我对于胖子的话感觉有些烦燥,便敷衍道:“哎,收他做徒弟以后好好整他!”

胖子一听就乐了,“哎,这个办法不错,想不到你小子心眼这么多,挺毒的,哎,等会我也帮你玩玩这小子!”

我看着胖子这一脸坏笑就知道吴仁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不好过了,不过我也不想管,只要胖子别玩的太过份了,那就随便他来吧,反正这小子就是有点欠。

我们进了村就刚好赶上中饭,而那新建的祠堂我也第一眼就看见了,祠堂建的很气派,估计是花了不少钱了。

胖子就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哎,亮子,我和你说个事啊,我那个叔叔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现在都精神病了,我估计还真是那乔老四搞的鬼,不过我没敢往外说!”

我点了点头,胖子没说才是正确的,现在无凭无据的,胖子这么一说那乔老四反而会受到保护。

吃过饭之后我们所有人来到了老祠堂,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足有三四十个。

到了祠堂前拜了拜,在最前面的乔老四突然就叫了一声:“长子长孙出列!”

一下,两个人就从队伍里走了出去,进到了祠堂里。

我知道这叫领棺,这在移祖坟的时候很常见,移坟的时候抬棺材不能找外人,只能由自己家里人抬。

而且这抬的人也是有讲究,必须由长子长孙抱第一个牌位,这一牌位是最老的一个,也是年代最久的一个,其后再依照辈份次序抬棺入堂。

过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叫到了胖子的名字,胖子立马跑进了祠堂里,没一会他就抱着个骨灰盒出来了,我知道,那里面肯定就是他老爹的骨灰。

胖子和那些人一路走走停停的往新祠堂走去,而走在最前面的乔老四时不时的就会用一把抚尘将路上的树叶给扫掉。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看的话他这点手段还是有点花哨了,如果换是师傅的话那肯定能甩他好几条街,光是扫树叶的动作就会比他流畅的多。

没多大一会,棺材就被抬到了祠堂,乔老四吆喝了一具,“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