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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阴豆到底是什么,乔老四就又给我说了一遍。

阴豆就是活人被死者的阴气侵体了,然后在身上形成的豆,这种豆生成的极率很小,只有怨气极重的阴气才有可能生成,而生的地方也不一定,有可能是背上,有可能是手上,甚至还有可能是屁股之间,这种豆起初的时候就和天花一样,像是黄豆,一扎就破,还会从里面流出来大股大股的黄水,气味难闻。

但是等过了个把星期左右那些豆豆就会全部自己破掉,那生豆豆的地方就会完全烂成疮,这种情况那就非常危险了,再过个几天中了阴豆的人可能就会持续的发高烧,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他以前也遇到过一次阴豆,结果那中了阴豆的人死的时候直接将生了阴豆的地方皮都给抓掉了,死的极其的惨烈,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他一看清楚财叔脸上的伤口之后就立马发现这是阴豆了。

他问我知道不知道财叔到底是出的什么事,还有他今天的表现明显就是中了邪的表现,神智都不清,倒像是被什么给附了身。

我只好把我和胖子所发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心想这样其实更好,乔老四好歹是他们村的人,而且倍受他们的尊敬,由他出面说的话胖子那几个叔叔应该也不好意思再把东西藏起来了。

没有想到的是我刚说到我和胖子昨天晚上夜潜他叔叔家看到的情况时他却皱起了眉头让我打住。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他摇头说不对,那些东西如果是被他们给拿了的话财叔又是怎么出事的?他既然没有冲撞死者那应该不会中阴豆才是啊!

我一听就问有没有可能是他打开了棺材所以触怒了那棺材里的主呢?

乔老四摇头说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时开棺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中招,而且当时他也被邀请去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么说难道财叔这老家伙也拿了东西?

可是同样拿了东西的那几个人怎么没事呢?、

乔老四让我别再乱想了,回去之后也别瞎说,他得去探探底!

我怀着满腹的心事走了出去,一出屋子就碰见了胖子,胖子问我那老家伙和我说什么了,我心想既然他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索性连胖子也没有告诉。

奠基之后的三天内是必须动工的,工人在第二天来到了现场,还运来了许多的沙石,这房子建起来其实也挺容易,只需要把几面墙砌好就行,房顶什么都是用木料,而且还只能修一层!

胖子最终也不知道和他那几个叔叔是怎么谈的,最终还是喜滋滋的出了钱,我估计还是谈成了。

工程需要进行半个月的时间,这一段时间内胖子是必须在这呆着,而乔老四也没有再来找过我,我呆的有些无聊,天天和胖子他们打跑的快,输的我裤衩都快没得穿了,只得回了新化,让胖子有事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在离开的时候我又找了一下乔老四,乔老四这段时间一直呆在财叔家里,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财叔可以醒过来了,但是只是偶尔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昏迷。

他和我说他在准备东西,我看到堂屋里摆了好多白事用的东西,纸钱点红,与朱砂,但是对于胖子那几个叔叔的事情他却是绝口不提。

回到了新化,我又无聊的呆了几天,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又碰见了芳嫂,那次我是在去找师傅的路上碰见的,她当时蓬头垢面的,我第一眼看见她还有些不敢认。

她见到我却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直接上来一把抓住我哭着说让我快救救她女儿。

我有些懵逼,心说到底是怎么了,又连忙把她带回了店子里,让小冬给她倒了杯茶慢慢说。

她的样子很不好,以前的她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美女,但也是风韵犹存的,打扮的很好看,但是现在却是这种如同刚从水田里出来的农村大妈,这他娘的是出了什么事。

芳嫂的思维有些混乱,结结巴巴的也说不清楚,一说急了就哭,等她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原来出事的是她女儿,她女儿这一个多月来整天都神神秘秘的,她当时也没有在意,以为是找了对象,还有意无意的和她暗示过找了对象可以带回家里见见。

但是就在三天前她女儿一次外出却突然出事了,当时她女儿是中午出去的,说是和什么朋友探险,结果愣是一晚上没回来,把她急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结果在煎熬中等了一个晚上,在早上等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她女儿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

她连忙赶到医院一看,她女儿好好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蓬乱,但是并没有伤,只是人却一直晕着,检查也检查不出毛病来。

后来一问那个打电话的才知道人家是个捡破烂的,早上的时候在牛角村的一荒废的老宅处发现的她们,和她女儿一起晕倒的还有三四个年轻人,都晕在了那古宅里。

她一打听那地方整个人就懵了,那地其实就是我们县出了名的鬼村,那地平时根本就没人去,只有一些捡破烂的才敢去那里捡些落。

芳嫂到底是个女人,又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女儿碰了脏东西,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去找我师傅。

结果她找到我店里来发现大门紧闭,给我师傅打电话他又不接,急的她直上火,找了一些没名气的风水先生又全都是些江湖骗子,上来张嘴就要钱。

她说完就急着问我师傅在哪里,快带她过去,我摆摆手让她别急,先给我师傅打了个电话,结果是无人接听。

又让小冬稳着芳嫂,我亲自朝师傅买的房子那跑了一躺,结果这一下我却愣住了,还是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