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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崩真的是来的太突然了,我们全都措手不及。

我看着那如同猛兽一样直朝我们汹涌而来的雪崩吓的顿时遍体生寒啊。

这真的是要了命了,也不知道是刚才我那嗓子给弄的还是因为其它的缘故。

胖子这时大叫道:快,拿冰镐钉死,抓着冰镐不要松手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冰镐就往一个石头缝里狠狠的敲了进去。

我见已经快要到我们头顶的雪崩也连忙拿着冰镐往石头缝里用力一锤,冰镐瞬间就钉了进去。

我手还没来的及抓死呢,雪崩已经到了。

我刹那间就感觉脖子嘴巴鼻孔里被灌入了无数的碎雪冰渣。

那一刹那我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

就好像有无数之数抓着我往下推。

这冰镐是专用的登山冰镐,在冰镐的柄上有一个专门用来抓手的环扣,而且后面还有一截绳子。

我手死死的抓住那个环扣,想将那截绳子栓在手上,但是这雪崩的力道太大了,我尝试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反倒是差点将手中的冰镐脱手了。

我也只能够死死的抓住冰镐,几乎是只有三四秒的功夫,我就感觉手已经麻了,脸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只能够感觉到雪中夹带着一些非常小的石头打在我身上,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整个身体完全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下面。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后来我感觉手臂已经快完全脱力了,抓着冰镐的手也一点一点的松开,但是很快,雪崩就过去了。

等雪崩完全过去的时候我还是木然的,倒在雪地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脑袋一片茫然,直等到在我前面的胖子喘着粗气骂了几声娘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胖子坐起身子,将我拉的坐立了起来,我这时才感觉到,手臂已经酸麻的不行了,抓着冰镐的手已经都要成了冰块了,手上都磨出血来了。

我此时也大口喘着粗气,一阵阵的晕眩又开始涌了上来。直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喘了一会,我缓了过来,想再去看看其它人怎么样了,转头一看,发现其它人也拿着冰镐在雪地上发懵,特别是小白,她脸冻的通红,眼睛都发直了,双手双脚不停的打着哆嗦,看样子吓的不轻。

发爷这时从一块石头后面爬了出来,一边的钉子扶起了他,他的脸色很不好,往刚才塌出来的那个冰洞一看。

发现那冰洞已经完全被雪给填平了,他脸色更加的黑了几分,骂了几声,然后让钉子再去清点一下人数。

此时那大片的雪崩在我们下边的山坡已经停止了,将雪线以下的一大片雪方给覆盖。

钉子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三个人,他带来的人少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安保队伍的人。

发爷这时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那个塌出来的冰洞就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惜了,要是把那朵花采到了咱们这一躺就不用再进那个鬼地方了!

他一边说着还摇了摇头,我听的就更加纳闷,感情那朵被挖断了花瓣的花朵还真是藏海花啊。

可是藏海花不是说只有在那座妖山上才有的吗?怎么这里又出来了一朵呢?

不过这个疑问我没敢提出来,这老家伙现在估计郁闷的要死,而刚才的雪崩估计和我的那声大吼有很大关系,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碰他的霉头。

一边的钉子就安慰他:发爷,你放心吧,大不了咱们就再进那山里头照,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帮你把藏海花照到的!

发爷点了点头,瞪了我一眼,说道:看什么,还不快走,难道想在这雪山上过夜吗?

我一听,连忙又和胖子两个人走了起来。

又死了几个人,队伍里的气氛又压抑了起来,所有人都闷头赶路,也没有力气再去聊天了,就连一向话唠的胖子也是直喘粗气。

直走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总算是下了雪山,发爷告诉我们那个村装离我们不远了,与其在这里休息不如连夜到村庄里去,这样的话还能够睡个好觉,吃个热饭。

我们一听热觉立马就想起了暖和的被窝和热气腾腾地大碗牛肉汤了,当下身上就又涌起了一股力量。

走了有三个多小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我们打着手电总算是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照到了那个所谓的村庄。

这个村庄看起来非常的小,大约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都是那种石头磊起来的,很矮,但是很结实。

在这些石头磊起来的房子前面或者后面都有一圈用石头圈的院子,里面有一些牦牛,个头比我们常见的水牛要小上一辈,但是毛发非常的多。

发爷领着我们照了几户人家,那些人看到我们非常的意外,也有些警惕,用着藏语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大堆话。

我们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倒是发爷,他倒是出乎意料的说出了一大串藏语,那样子就好像是土生土长的藏族人一样。

那些个藏民听我们是要在这里寄宿才放下心来,说让我们就在他们这里睡就行了,什么装备就放在屋外。

说实话,这些石头磊起来的屋子并不太好,里面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闻,但是里面生着篝火,再加上有石头挡风,着实要比外边舒服不知多少倍。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了下来,累了这么一天了,浑身上下早就不知道被汗湿了多少次了。现在被火这么一烤就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我把衣服脱了,放在火前面烤干,不一会一个十七八岁的藏族小女孩给我们捧着一个大锅就端了上来。

他用碗将里面的东西给我们每人盛了一碗,我拿到那东西的时候感觉有些吃不下去。

那是一碗牛杂汤,热气腾腾的,但是一闻那味闻就知道肯定是大锅炖的,一股子牛骚味,而且那样子就别提了。

胖子倒是不客气,笑眯眯的看着那小姑娘,接过之后直接就大口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