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一直烧了有一个小时左右,也亏得这是一个荒废的小区。
不过绕是如此呜呜的警鸣声还是由远而近了。
我跟三爷只好背着姬如冬先离开,不然被警察看到我们在这那就不好解释了。
三爷受了伤,得先去医院,此时已经是半夜了,路上一辆车也没有。
还好三爷撑的住,一直走了有半个小时我们才拦下一辆私家车。
车主是个话唠,看到三爷头包的跟个木乃伊似得,还有着这么多伤口不免有些好奇。
一路上问多问西的,我们只好说是跟人打架打成这样了,那车主一下就大笑了起来。
对我们说这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人打架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再答话,到了医院给三爷挂了急诊。
三爷伤的并不轻,脑袋破了大口子,被缝了三针,医生说为了防止有什么并发症他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而三爷把我叫到了病房,他让我把候老大给我的那个甲片熬成膏给姬如冬背上涂上应该就差不多了。
而至于我的事情他还得出院之后才能帮我想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让他不要担心,安心养伤就行了。
当天我背着姬如冬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进酒店的时候挺尴尬的。
那个女服务员一直以一脸异样的表情看着我,说话也挺冲的。
估计是把我当成灌醉小女孩来占便宜的人了,不过我也没解释。
把姬如冬安放好后我就自己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子。
这时全身上下都开始跟闹起了抗议来,特别是头,疼的跟抽筋一样。
早知道我就在医院里也要点止痛药吃了。
不过睡意最终打败了这股疼痛感,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服务员来打扫房间我才醒过来。
我因为钱都给三爷交住院费了,
身上没什么钱没开多长时间的房,
那个服务员进房之后看到床上姬如冬的时间明显露出了一幅诧异的表情。
三爷还得在医院观察一会,所以我只好就回了新化县。
这一路上真的是把我折腾坏了。
人又没多少钱,再加上姬如冬这个情况,我只能够坐黑车。
而黑车司机那简直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一辆小小的夏利车竟然塞了七个人,我跟姬如冬被挤的差点成了汉堡。
一回到我师父的那间白事铺我就开始忙活着给姬如冬把那夹片熬成膏。
这种熬膏需要的是那种熬药的小瓦罐,而师父这店是白事店。
别说是熬药的瓦罐了,就连烧饭的锅都生了锈。
我只好去中药店里去借了一个瓦罐给她熬膏。
这甲片熬起来真的是要人命。
甲片丢进了瓦罐里一直等了有三个小时,我都怀疑这玩意不是这么熬的。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那黑色如同龟壳一样的甲片才一点点的熔化开来。
并且还散发出一股非常奇特的药香味。
一时间整个白事店里都弥漫着这股奇怪的药香。
整整熬了有四个多小时,那甲片才彻底的化成了一滩黑色浓稠的膏。
我看着不断冒腾着热气的黑色膏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是现在就给姬如冬涂上去那非得把她皮给烫掉一层不可!
可是现在不涂的话那多久涂?等它凉下来?那不会失去药效吧!
我想了想,心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最多就是姬如冬背后烫掉一层皮,那也总比丢了命要强啊!
把白事店的店门一关,打开了灯,把姬如冬的衣服脱掉。
我拿着一片平时扎纸人的小竹片沾了一点黑色的膏水打算试试。
姬如冬的背上真的是尸斑快占满了,整个背上全变成了黑紫色。
而且都有些浮肿,而她腰上的部分却又显的雪白无比,与她后背上的尸斑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我用竹片沾着膏水试探性的往她背上沾了一点,打算先试试效果。
这膏水才涂上去,姬如冬竟然立马就哼了一声,眉头紧皱了起来。
我立马停下了手,再去看,发现刚才涂抹的地方那种黑紫色的尸斑竟然一点点的开始变淡了。
看到这情况我立马就放下心来了,有门,有门啊!
于是我一股愣的把那些膏水全部给姬如冬涂了上去。
她整个后背上的尸斑都被那种黑色的膏水给覆盖住了。
我闻着那股药香味嘴也不由自主的咧开笑了起来。
这是由衷的笑,我的努力总算没白费,姬如冬总算是可以醒过来了。
过了有五六分钟,姬如冬幽幽的醒了过来,嘴张了张。
我跑过去问她想说什么,结果她直接嘴一张呕出了一大团黑色的渣滓。
那一大团黑色的渣滓就像那些黑色的膏水一样,非常的浓稠,差点就直接呕在了我身上。
不过跟那些黑色膏水不同的是,这些渣滓散发的却是一股恶臭!
姬如冬呕完之后又重新的晕了过去。
我有些无语,给他擦了擦嘴角,然后再去看她背上的那些黑色膏水。
那些膏水还没有干,看样子得等上一晚上才能够彻底干了。
我用手去摸了摸,发现那些膏水不烫,而是一肿温热的感觉。
相反,倒是姬如冬的皮肤有些发烫,皮肤更是红红的,就像发了红疹子一样。
我整整守了一天,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姬如冬再一次醒了过来,一醒来就问我要水。
我给她倒了点水喂她喝下,然后关切的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她只朝我笑了笑,有气无力的说:你关心我?
废话,我要不关心你我闲的没事去帮你找这玩意啊!
我拉了个凳子在姬如冬旁边坐了下来,她听我说这话突然一把抱住我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下。
然后红着脸,用那种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对我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被她这一亲有些蒙了,心跳一下就加快了,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她见我憋红了脸的样子扑哧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开玩笑的对我说道:怎么样,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