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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时候是逆着水往上划的,现在是顺着水流往下飘,他也没划船,就自己让船跟水走。

可是当船走出那个山洞没多远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处奇景。

原先水面上那种蒸腾的水雾竟然变的五彩斑斓起来,就跟空气中被人用彩色的颜料扑满了一样。

他人在其中根本就看不清出景象,可他却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呤声。

说句不好听的,他觉得那声音还有点像是女人的春叫声!

他吓的半死,在这湍急的河中听到有女人的春叫声,这莫不是女鬼来了?还是他自己出现幻听了?

可是当时他也根本就没力气去多想这么多了,他本来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连动弹都动弹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顺水而下了。

船顺水而下,飘的很快,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船就飘离了那片七彩斑斓的水域。

可是当他飘着飘着又发现不对了。

他记的清楚,自己逆水而上的时候最多也就花了五个小时的时间,可他在水里飘了有近三个小时。

其间也没有一个转弯的地方,可是他还是见不到自己以前熟悉的那片水域。

好像自己就像是被隔绝了一般,在这片小舟之上就跟在永恒的水的世界一般。

按理来说顺水而下的速度要比逆水划船的速度要快的多,可是就是见不到自己以前熟悉的水域。

而大雨还在下着,他身体本来就不行了,又淋了这么久的雨开始发起了高烧,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最后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距他出水后的第五天了,他被人发现距王家村近一百公里外的一个叫贾镇的水上。

当时救起他的人说他就在一条小船上,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只剩下半口气了。

把他弄进医院后抢救了整整五个多小时才算是把他这条小命给救回来。

而之后他还在ITC里住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算是彻底恢复。

医生说他是肺部严重的积水,还有高烧带来的并发症,只要是再晚一点,估计就算不死也得烧出脑膜炎出来。

他经历了这种生死关头的事情也管不了回王家村后会不会被处罚之类的事情了。

心里只想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回村之后村里的人见到他却吃了一惊。

原来在他出水之后的第二天那个年轻人自己回来了,包里的东西也瘪掉了很多,整个人身上全是血污。

当时他老婆就问那个年轻人他怎么没有回来,那个年轻人就跟他说他已经死了,给他老婆孩子留了一大笔钱之后就出了村。

所以当他回到村里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以为是见了鬼呢,直到他说自己是被人救起的才慢慢的有人相信。

之后他也不敢把那个年轻人的事情跟村里人说。

因为那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说那处潭水里是那个年轻人的包袱的话那他确实是可以确定。

但是他也没看到那个年轻人的尸体,而且在水里扯自己脚的东西也没有看到具体是什么。

自己在水下昏迷之后又是自己到了那条船上的他也不清楚,或许是那个年轻人把他弄到水上的。

可他又为什么不带着自己一起出去呢?反而回到村里又要说自己已经死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想不明白,日子久了他也释然了,反正自己没死。

而且还得了一大笔钱,管这些事情干什么。

也就这样他就过了下去,一直到今年发大水,河里突然飘来了这么多尸体,而且尸体上都带着金器。

这才让他隐约觉得那些尸体可能就是当年他带那个年轻人去的那个山洞有关。

他说到这里猛的自己喝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口气对我们两说道:小崽子,我劝你们一句,不要去那地方,太邪门了,你们去了讨不了好的!

我和姬如冬听到这话都没有作声,各种沉默着。

因为我听村长讲的那地方的地形以及结合他看到的东西觉得那地方非常像是风水上特别著名的一种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山洞应该就是七彩水中龙,这种七彩水中龙的特点就是每当水季的时候水面的空气就会泛起七彩的薄雾。

而这种局的作用就是养尸!

村长所说的那个喷水的喷井应该就是一处活水泉,如果这处活水泉够大的话在这泉水内放一具密封好的棺材可以让尸体千年不腐。

甚至可以说直到开棺才会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

但是这种风水局也有一个特性,就是死人,死的人越多越好,而在那个泉水眼里死的人的性质就相当于是陪葬的。

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抖然的发寒起来。

当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件事情,怎么每个跟那件事情有关的风水宝穴都是这种非得死人的宝穴。

村长见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以为我们都没有听他的话,自己叹息了一声又开始喝起了闷酒。

我和姬如冬草草的吃完了饭,现在的我也不急于现在就出水去寻找那个山洞了。

既然村长以前去过那里那对那个地方肯定是有些了解的,我得问问他当时的具体的情况。

否则到时候我们到那里啥也不知道很可能白白送了性命。

我把姬如冬打发去帮村长洗碗,我自己就拉着村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套着他的话。

可是聊着聊着我就发现村长其实对那地方的事情都讲的差不多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仔细的观察。

去的时候还好,精力还算过的去,但是那个年轻人催的紧,他也没刻意去记,所以记的不多。

回来的时候更加啥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是顺着水飘着走的,连自己为什么会飘到一百多里外的贾镇都不知道。

跟他聊了一会之后我彻底放弃了,这个时候姬如冬也洗完了碗出来,问我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村长也记不清楚当时的路线了,他当时也是被那个年轻人带着走。

姬如冬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坐在了我的对面,托着腮帮子愁眉苦脸的问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