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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的腿都哆嗦了,他们来了,枉死的冤魂,这些冤魂到底是谁啊?难道是鬼子寨的那些村民吗?

但是没等我来的及多想林爷就向屋外跑了出去,我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在这个木屋里呆下去总觉得背脊发凉,有一股说不清的阴森感。

跑到木屋外的空地上,一下子那种咯咯的声音听的更加清楚了,四面八方的传来,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林爷站在空地的中央,朝四周看了一圈后脸色也更加的阴沉起来。

我听着这声音心里直发毛,问林爷:林爷,你给拿个主意啊,现在怎么办?往哪跑啊!

林爷听我这话叹了口气,指着远处的山的一处缝隙说道:跑个屁,人家把我们给包饺子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这座山的远处有一道很深的缝隙,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道道幽蓝色的蓝光,那蓝光一闪一闪的,在这静谧的黑夜中显得诡异异常!

我看着那处山缝心里咯噔一下,这难道是鬼火?

林爷叹了一口气,突然又跑回了木屋里,我想跟过去,但是他又马上跑了回来,手里还出现了一只军绿色的背包。

他把背包拉链一拉开,从里面拿出了几张黄纸,和一只毛笔。

我闹不清楚林爷这是想干嘛,便问他。

但是林爷根本就不理我,直接把黄纸铺在了木屋外边的地上,拿起毛笔就奋笔急书的在黄纸上写了起来。

他写的很潦草,再加上天色有些黑,我看不清楚他写的是什么。

但是林爷的样子好像很急,写完一张立马就开始写下一张,我看着他如同疯了一样不停的在黄纸上写着东西心里急到不行,又转头去看那出现幽蓝色灯光的地方。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我给吓尿了裤子。

刚才还是远远的几个乎明乎暗的幽蓝色灯光,现在一看竟然漫山遍野都是那种幽蓝色的灯光了!而且一闪之间就朝我们靠拢了许多。

而距离我最近的我几乎已经看清楚那幽蓝色灯光下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纸人!一个同人高的纸人,两只纸糊的眼睛正在发出幽蓝色的光茫,一闪一闪的,而且整个纸人糊的特别的逼真!

看上去就像是个活人一样,只是那些纸人都没有没有头发,而且惨白色的身体凌空半飘在空中,看上去就如同鬼魅一般。

我吓的惨叫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我后退了没几步,突然就感觉身子被什么人给按住了,我转头一看,发现是林爷,他一只手拿着一大叠黄纸,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林爷的脸色很差,甚至和那些纸人一样,白的吓人,而且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我结结巴巴的问他:林,林爷,这,这下怎么办啊,他娘的,这么多纸人啊!

林爷冷哼了一声:你怕个屁,看老子等会把他们全给折成纸飞机!

说罢他将手中的那一叠黄纸一扬,黄纸就在空中飘散了开来,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

接着林爷眼睛突然一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就在那些纸人几乎要带到我们跟前的时候,突然林爷眼睛猛的睁了开来,一下子我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场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紧接着刚才被他扔出去的那些黄纸竟然全都自己飘了起来。

我看着被惊的不轻,林爷这算是发大招了吗?我心里奇怪的想着。

那些黄纸在空中飘了没两下,突然猛的一动,全部朝距我们最近的一个纸人冲了过去。

一下子,那个逼真的纸人就被漫天的黄纸给包围了起来,我立马就听到了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那个纸人的方向传了过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黄纸突然就轰然散了开来,我就看到那个纸人已经成了碎片了,破碎不堪!

紧接着,黄纸又扑向了另外一个纸人,一下子整个天空就开始如同下纸雨了一样。

不停的有纸的碎片飘落,我分不清楚这些纸是那些纸人的碎片还是林爷的黄纸碎裂导致的。

反正天空不停的飘散着黄纸,而且耳边的那种咯咯声不绝于耳!

我看的心惊肉跳,这招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就连我师父都从来没使过,他最多就跟变戏法一样,让一纸黄纸突然的自燃起来。

黄纸不停的飘着,好像永远也不停息一般,我以为林爷会这样一面倒的把那些纸人给屠杀个干净,但是突然的林爷猛的竟然倒飞了出去。

同时一口鲜血直接就喷在了我的后脑勺部位。

我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发现林爷已经倒飞出去了五六米,整个身子撞进了棺材里,把棺材板都给撞裂了!

我连忙跑进去看,发现林爷的神情萎靡至极,眼睛微闭着,嘴角还有一些血迹。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慌意乱,连问了他几声怎么样了。

但是他都没有回答我,最后只在我的口袋里指了指说出了一句有气无力的话来:血,血灯!

说完他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我听着他的话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紧接着身后立马又传来了那种令人发寒的咯咯声。

我连忙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这是我装一些重要东西的地方,比如说那些老照片,还有那盏师父留给我的小油灯。

我拿出了油灯,看了看林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油灯,想起他说的话,难道他说的是让我用血做灯油?这他娘的算哪门子事?

但是我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木屋外边已经满是咯咯的声音,甚至最近的一只已经到了木屋的门口,我甚至可以看到它那惨白色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我咬了咬牙,把油灯放在了地上,直接就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

手指被划破鲜血立巴涌了出来,我把鲜血直往油灯里放灯油的地方滴去,同时心里紧张的要命,行不行就看这一招了,要是林爷说的不是这意思,那真是完了。

眼看那最近的一个纸人飘忽着身子就要朝我扑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几乎是同时,手里准备好的打火机就想去点灯,但是还没等我把打火机打燃,那盏小油灯突然轰的一声,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火光。

火光出奇的大,我就站在油灯边上,整个身子被火势逼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而那个纸人更是在扑过来的一瞬间就被火光给烧了个一干二净,连渣都没剩下。

我看的都呆了,这油灯里的火也太大了吧,火苗冒的有三米多高,就跟个喷火枪一样,而且这火的颜色也不对劲啊,怎么看上去和在杨有家给他老头子办丧事的时候那种血红色的火一样。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到手指又是一疼,我就看到刚才滴血的手指又开始冒出鲜血了,而且量特别的大,滴在地上之后竟然自己往油灯的方向流了过去。

我立马去捂,可是根本就没用,就好像有一只注射器在抽血一样,血源源不断的从我的手指中流出,没过几秒钟我就感觉到一股头晕目眩。

接着我立马就倒在了地上,心里想到了师父跟我说过的一句话:这盏油灯是折寿灯,一但点上就非得把阳寿烧尽不可,难道我今天要把自己给点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