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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很奇怪,声音苍老的有点不正常,一般的老头声音再怎么老都有个限度。

但这老头子的声音实在是太那啥了,让人听着就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我立马就看到林爷的眼睛缩了缩,看着那老头子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林爷坐下后他就对杨有挥了挥手,把他给打发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杨有不对劲,这人也太沉默了吧,一个人可以沉默寡言,但是我这一两天基本上就没见过他有什么表情,就好像一根木头一样。

我回头看了一眼杨有的背影,这时林爷开口说话了:“你有什么想谈的就直说吧!”

我转过头来,只见那老头子正一脸笑容的看着林爷,满是皱纹的脸挤到了一起,甚至有点畸形的感觉。

他拿起了放在一边的一个东西递给了林爷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只要你把我婆娘给我找回来,这东西就归你了!”

林爷拿过来看了看,那是一个布袋子,上面还有点土腥子,看上去像是刚挖出来不久。

布袋子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了,显得有些布旧,林爷把它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奇怪的小刀。

那刀很奇怪,刀身有点像是砍柴的弯刀,但是比柴刀又要小上许多,而且做工非常的精细,刀身上面甚至还有一些花纹,看上去像是上了年头的东西。

我看着不由的奇怪,这老头子跟林爷说的婆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刀又是什么东西?

林爷拿着刀端详了一会,然后重新放回了布袋里还给了他:“你这把剃骨刀是个好东西,不过我用不着,拿着也是浪费,你要是真想你婆娘回来,那就别再折腾了,我给你重新办场丧,怎么样!?”

一听林爷这话那老头突然就沉下了脸,本来就显得狰狞的老脸这下就更加面目可憎了,看的我是心惊肉跳,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脸啊!

老头子猛的站起身来,抓着那把剃骨刀一步一步的逼近林爷嘴里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好像谁偷了她老婆一样。

我看着情况不对,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于是想上前去把他给拦住,结果才走近两步那老头突然就转头看向了我。

一见他的眼睛我就呆住了,两只眼球里竟然全是眼白,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眼白上面还蔓延着一条清楚的血管,几乎都要爆了出来。

我被这情况吓的身体一凉啊,几乎都要叫了出来,浑身如同抖糠一般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老头子走到了我的身边,突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整个提了起来!

他那两只枯瘦的手臂竟然这么有力,我少说也有百十来斤,但就光这样直接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啊!

我想反抗,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两只手就跟面条似的。

林爷见他把我提了起来,突然站了起来对他说:“这事情跟他无关,把他放下!”

那老头没有理会林爷,突然张开了嘴就朝我咬来,一嘴的口臭喷了我一脸啊,熏的我几欲呕吐,他突然就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立马就传了上来,我心里已经骂开了,这死老头子肯定不是人,他娘的,哪有人还这样咬的,这简直就是只狗啊!

手臂很快就被他给咬破了,鲜血直接流了出来,而林爷却没有过来,只是看着老头子冷笑着。

鲜血顺着那老头子的嘴角直接就流进了他的嘴巴里,突然那老头就跟抽了疯一样,一把将我摔开,不停的用手擦着自己嘴里的鲜血。

我被他扔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甩了甩脑袋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一抬头却听到一声闷响,那老头子竟然直接眼一闭,摔倒在了地上。

我一看整个人都蒙了,这时贺刚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我感觉屁股还是有些疼,走到林爷身边指着那摔倒在地的老头问是怎么回事。

林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好样的!这么快就把这老小子给制服了!”

我听的都蒙了,我制服的?我刚才不是差点被他当成生鱼片给吃了吗?

林爷没有说话,只是对贺刚打了声招呼,然后把那老头子给抬回了屋子,给他灌了几口水后那老头又醒了过来。

我一见他醒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心想这回可不能再被他给咬了,再咬真得被他当成生鱼片给吃了!

那老头子先是咳簌了几声,然后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林爷叫了他两句。

没有任何反应,就跟得了痴呆了一样,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坐起身子先是朝林爷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和贺刚。

露出了一幅疑惑的表情,他问林爷这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我一听就知道变了,他娘的,这声音听着就比刚才那声音好啊,这才是一正常老头该有的声音啊。

林爷告诉他你只是晕了过去,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然后拉着我跟贺刚就出去了。

我被咬伤了手臂,虽然现在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我怕感染还是到这村子的卫生所打了针破伤风。

这卫生所的赤脚医生是个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没见过我就一边给我检查一边跟我聊天。从卫生所出去之后我找到了贺刚,他跟林爷正在拆灵棚,而杨有不知去向。

我问现在怎么办啊,我们是回去还是怎么滴?

林爷就对我说现在先回去,应该没事了!

林爷找了两三圈杨有也没有找到他人,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很不正常,很阴沉,就好像是那种电视剧里的大反派一样。

林爷的家里在隔壁村,我跟他回去后发现那房子破的不成样子了,甚至有点像是小时候常进去探险的那种鬼屋。

林爷进去后让贺刚去烧火做饭,他则把屋子里的唯一一盏小黄灯给打了开来,在微弱的黄灯下林爷直接躺在了屋子里的一条椅子上就睡起了大觉。

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所性也就跟着贺刚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