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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心里挺纳闷的,但是想到他是三爷介绍的人心里还是忍住疑惑把手伸了出去。

他拿着我的手就看了起来,我感觉他的手心里全是老茧,很厚而且劲道极大,握着我的手都有些疼起来。

他把我的手心展开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后他突然面露喜色,对着我大笑了出来:“好好好,是个好苗子!”

我被他的举动给搞蒙了,什么好苗子,他不是给我解这尸瞪的吗?

我问他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我领进了院子里,指着院子中间的那具大红棺材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棺材有什么特殊的吗?”

我顺着他手指看了过去,这棺材也没啥特殊的,红棺为喜,指的是八十以上无疾而终的老人用的,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

那就只有这棺材的颜色,这寿棺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提前给自己准备的,一般都是过了十来年才用的上,所以棺身的红漆会变的暗红。

而这寿棺的颜色却是红的极不正常,鲜红鲜红的,就如同用鲜血染上的一样,在太阳的照耀下看的我心里有些渗的慌。

我仔细的看了两眼,就转头对他说:“这棺材是具寿棺,要说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只有颜色,我说的对不对?”

他听了我这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但是他,就连那些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看着有些恼火。

心说是你让我看的,现在你笑个屁啊。

他笑了一会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指着那大红的棺材对我说:“这具棺材根本就不是寿棺!”

我听了愣了下,不是寿棺,那是什么,我的认识里只有寿棺才是红色的,我觉得他是胡诌,但又不好跟他争论,只好耐着性子问他这是什么棺材。

他盯着我看了两眼,走到棺材边上用手在棺材壁上一摸,一下我就看到他刚才手指头摸棺材的地方竟然染上了一层红色。

他举着手指走到了我面前让我闻,我心里纳闷,这不就是红漆吗?

我在他手指头边上闻了闻,一下心中凛然,这他娘的不是油漆,没有油漆的那种味道,闻上去,竟然有点腥味,有点像是血!!。

我张大了眼睛,抬头看他,嘴巴里吐出了一句话:“这,这是……”

我不敢把我猜想的结果说出来,他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点了点头,把手中上的红色擦掉后对我说:“没错,这是血棺!”

我脑子嗡的一声,心里害怕起来,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一种特殊的棺材,这种棺材不在普通的棺材之类。

一般的棺材分三种,黑棺、红棺和白棺。

黑棺主凶,一般入敛的都是早丧之人,也就是病死或死于横祸的,这种人都得用黑棺镇煞。

而红棺主喜,一般都是用于年过八十无疾而终的老人,这种棺材一般都是讨个喜头,所以老人都会提前准备好。

而白棺就是给幼子早夭准备的,在一些地方没有结婚的人也会用白棺入敛,因为人们都认为没有结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但是除了以上几种常用的棺材之外还有一种棺材,那就是血棺,这种棺材通体鲜红,久放不褪色。

而民间相传这种棺材都是寿棺演变而成的。

打个比喻就是一位老人,在自己六十大寿的时候给自己准备了具寿棺,但是在他过完六十大寿后却突然死了,这寿棺也就成了血棺。

而这寿棺上的红漆也就会变成鲜血,这种丧事凶险极大,我师傅年轻的时候就接过一起这种丧事。

当时师傅他老人家差点把小命都给搭了进去,从此之后他就告诫过我,无论我以后接不接他的班,总之碰到血棺就躲的远远的。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又碰到了一只血棺。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眼神惊恐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我看着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狰狞起来,竟然带着一股邪气。

腿一软,竟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见我这个样子一下就轰堂大笑了起来,而刚才和我来的那个贺刚更是笑的前仰后翻,捂着肚子就快岔气了。

但我没有理会他们,我心里知道这种血棺的危险性。

那叫林自道的老头见我这个样子走近了几步,把我拉了起来,让我不用怕,这血棺他差不多也搞定了。

我一听稍微放下了心来,心想你他娘的有屁不早放,成心看我出丑是吧!

他把我领到了棺材边上,让我看里面的情况。

我心里十分的抗拒,要不是为了解开这尸瞪我真想一巴掌拍这个老疯子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被他死拖硬拽的到了棺材边上,我朝棺材里一望,发现里头啥也没有,就光秃秃的一只绣花鞋。

我看到这就纳闷了,棺材里不入敛人,倒是放进去一只鞋,这闹的是哪样啊?

难道钱多烧的?那也不是这种玩法啊!

我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到了吧,里头啥也没有,就一只绣花鞋。

我闹不清他的意思,想问清楚,但他已经走到了一边对那些围观的人吆喝了几声。

那些人也纷纷散了开来,我知道,这情形是开饭了!

他拉着我在一桌主席上坐了下来.

这一般都是主顾陪着主办丧事的人才能坐的桌子,所以菜要比其它的桌要丰富很多。

菜上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是上了七八个了,他让我别客气,只管吃就是了。

我看了看其它几个人的脸色,发现都没啥不对劲的,我也确实是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扯开膀子大吃了起来。

这农村的酒席就是一点好,够味,够量。

这一顿饭下来我吃的肚子都撑的圆了起来,差点没把舌头吃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我想起了我来的目的,就试探的问他有啥办法解决我这尸瞪没有。

他似乎也有点吃撑了,正在拿着根牙签挑牙,一听我这话眉毛一扬对我说:“没有”

我一听差点没喷出来,他娘的,这不是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