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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师傅后我急急的回到村子,找到了现任村长问他最近有谁去帮我师傅修缮过坟地。

村长一听就跟我说不知道,不过前几天的时候有个老头来问过他我师傅的坟在哪里。

我一听眼前就是一亮,心想差不离了,肯定就是他。

忙问村长那人是谁。

村长说不知道,他从没见过那人,好像是外地的,那人跟我师傅年纪差不多,留着山羊胡,戴着一顶黑帽子,当时村长以为是我师傅的什么朋友就直接告诉了他。

我听了想了想,师傅的朋友非常多,但是一般都是他的主顾,懂风水的非常少。

师傅认识的几个懂风水的朋友我也都认识,没有哪个留着山羊胡子的。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也就做罢,估计是师傅年轻的时候的朋友,得知师傅死后专来给师傅修缮的,以后遇到人家可得感谢感谢人家,这风水局布起来可不容易。

谢过村长后我回了县城,白事店的生意不好做,以前的时候还有师傅,现在就屁生意也没有,连买纸钱的人都没一个。

我开了半天,一直到下午六点钟也没个人进店,我干脆就关了店子,吃了点东西玩起了手机。

玩着玩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睡意朦胧间我仿佛听到个声音在厨房里响动。

一开始我以为又是些老鼠在那里搞,也没在意。

但是那声音一直响个不停,而且到后面那声也越来越奇怪了,我竟然听到了一阵磨牙的声音。

我一听这声音立马就惊起了过来,心想该不会是遭了贼吧。

我爬起了身子,也不知道是睡的姿势不对还是什么原因,总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就跟磕了药一样。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三点钟了,这声音搞不好真的是贼!

想到这里我也没敢开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照了照想拿件趁手的东西当武器。

结果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只碗,还是我晚上吃完饭懒的拿出去放那的。

我看着那碗也没法子,拿起碗我慢慢的朝厨房走去,心里紧张的要命。

白事店的格局是那种长筒形状的布局,前面是摆放白事用品的,后面就是生活区域,厨房就在前面店铺和生活区域的中间。

而连通着的只有一条小道,隔着一扇门。

我走到了门边上,发现从门缝里透过来了一些光亮,心里更加紧了起来。

我握住门把,心想等会无论见到是谁先给他劈头盖脸的来一下子,先把他打晕过去再说。

我刚想转动门把打算开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就听到了一阵喘气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听着这声音我愣了下,心道怎么回事,难道那人知道我起来了,现在也在门边守着我?

想到这里我转动门把的手也松了开来,把耳朵俯在门上听了起来。

听了几下之后我脸色一下就白了起来,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他娘的,隔着门我好像听到门后边有个人在窃窃私语。

听到这声音我身上一下出了一层冷汗,对付起尸之类的事情我跟师傅以前学过不少,但对于对付小偷的招数我是一点没有。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心想要不就随他去吧,反正前店里又没啥值钱的东西,万一我要出去跟他碰上面他要拿刀把我捅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拿着手机就蹑手蹑脚的打算往回走。

可才刚走了两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门把被转动的声音。

一听这声我脑子嗡的就是一声,脖子就跟僵了一样,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门把已经被转了开来,门已经开了一条缝,我心中大骂,这狗日的小贼,老子不去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全身一下紧绷了起来,准备随时跟他拼命。

眼看那门被渐渐的开了起来,突然开门的动作就顿住了。

我看到这里心稍微的放了下,心想他要是不过来那就算了,要过来我也不让他好过。

就在我想着,门突然一把就被拽开了,门狠狠的摔在一边,而一见到门外的那人我直接就吓的通体冰凉。

张大了嘴巴我想叫却叫不出来,手一哆嗦,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个人我认识,甚至可以说是我的一个恶梦。

门外的人脸上全是鲜血,头有点歪,而脖子处还被缝了起来,眼睛里满是血色,嘴角斜歪在一边,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而最恐怖的是他的脑袋竟然是分开了,就像是被人从中间给劈开了一样,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脑仁。

那是吴铁子啊,开了瓢的吴铁子,他不是不见了吗?怎么又找上我来了?

我呆呆的看着门外的吴铁子,感觉就要窒息了一般,想叫又叫不出来,想跑又动不了,感觉全身不听使唤了一样。

吴铁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嘴里发出一声如同录音带卡带的声音:“为什么不跟我走?”

他说完一只满是血污的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将我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他的力气极大,我感觉脖子都给他掐断了,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眼睛看着眼前的吴铁子肾上腺素急飙,接着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床上,手里还拿着碗,碗里头还有些剩饭,而我身子则是歪歪的扭在一边。

我爬起了身子,发现我竟然没死,心里不经纳闷。

看了看手中的碗心想我难不成是在做梦?

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很疼,这一摸之下我差点没疼的掉眼泪。

我心中大惊,连忙跑到镜子前去照,发现脖子处竟然有一圈红印,而且那红印有点像是一只手的形状。

我心中骇然,这狗日的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要是做梦怎么我脖子真的跟被人掐了似的,要是真的那我怎么没死啊?

我又忍着疼用水在脖子处擦了擦,根本擦不掉,那就是淤伤。

我心里一下就害怕起来了,这吴铁子也不知道为啥就盯上我了,从他下葬之后他就没安生过,时不时的出现在我梦里头。

现在到好,干脆找上门来了,再这样下去我非死他手里头不可。

想到这里我早饭也顾不上吃了,连忙给我师傅以前的一老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他我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