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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分,真的过分,简直欺人太甚!

    秦楚楚刚才还没多生气呢,现在是越想越气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她冲着银狼发火,这狡猾的家伙,居然不以人形现身。

    现在面对那恼怒的质问,毛茸茸的大脑袋微微歪斜着,一副无辜憨厚的模样。

    外形太具有欺骗性了,秦楚楚不得不再三告诫自己,这家伙是个可恶的男人,而不是真的狼。

    不过……他既然以这形态出现,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秦楚楚三两步走到床前,伸手搭上他的大脑袋,不假思索的开始来回揉搓。

    带着泄愤一样的情绪,把面无表情的狼头给抓得乱糟糟的。

    原本顺着一个方向的绒毛,瞬间四下乱咎,使得他脑袋看上去炸炸的。

    银狼这会儿倒是乖巧的不得了,任你揉捏,自佁然不动。

    秦楚楚过足了手瘾,推它一下:“你变回来,我有话问你。”

    银狼动了动耳尖,维持趴卧的姿势不变。

    “殷羿丞。”她再叫一次。

    “嗷~”

    他低声回应,示意自己听到了。

    嗷你个头!

    秦楚楚双手捧住他的脸,故意挤压他的五官。

    可怜那威武霸气的银狼,温顺的如同大狗狗样,任人玩弄~

    毛茸茸的大脑袋被捧着,显得她手掌特别娇小,贴合在上面,好似抚摸一般。

    秦楚楚细细打量它反应,终于忍不住伸出魔爪,贴上他脖子下方。

    那里的毛发特别细腻柔软,一直延伸到腹部,雪白的诱人颜色。

    一番上下其手之后,秦楚楚总算没那么气愤了。

    缓缓打个呵欠,她困了。

    “行了,你回去吧,”秦楚楚拍拍银狼的背部,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勉强算是原谅了他的无礼,这会儿也没精力追究太多。

    可是……

    秦楚楚在那摆出大人有大量的样子,人殷羿丞却不为所动。

    银狼眨巴着眼睛,就是不挪动分毫。

    “干嘛呢?这是我的床!”秦楚楚拿眼睛瞪他。

    “嗷~”银狼低叫一声,就此趴下,一副准备就寝的打算。

    “??!!”

    秦楚楚后知后觉的发现,人特意跑这一趟,目的并不单纯哦?

    “你该不会……是想在这过夜吧?”

    她眯起双眼,盯着床上这摊大家伙。

    银狼顶着视线压力,愣是点下了这个头。

    真不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不知所谓的好!

    “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秦楚楚双手叉腰。

    想了想她从系统里把防御神器给拿出来,类似于防狼棒的设计,小巧的身躯带有电流,可以轻松放倒一个七尺大汉。

    秦楚楚打定主意对他动粗,道:“你可别后悔。”

    没有谁比殷羿丞更清楚她那些稀奇百怪的东西了,当下做出些许防备而又好奇的姿态。

    “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么?”

    秦楚楚笑眯眯的凑近他,晃了晃手里的神器。

    “给你体验下被电的滋味好不好~”

    她语气轻柔,搭配着那笑脸,跟变肽也没两样了。

    古时候没有电,唯一看见的那也是雷电,接触过的基本都死翘翘了。

    所以,殷羿丞哪会知道‘被电的滋味’是什么。

    不过……未知的反而更令人防备。

    在秦楚楚挨过去的一刻,银狼忽然转换形态,变成个长手长脚的高大男人。

    依旧是躺着的姿势,殷羿丞化身的瞬间,左手搂过秦楚楚,右手把她的电击棒给拍出去。

    ‘啪嗒’一声掉远了去。

    秦楚楚来回看了两眼,轻哼一声:“舍得变回来了?”

    知道怕了吧?愚蠢的男人!

    “时辰不早了,楚楚还是早些休息吧。”殷羿丞衷心提议。

    “你走了我马上睡。”

    眼下两人的姿势是她在上他在下,秦楚楚撑着他胸膛想要起身,无奈被背上的大掌压住。

    “那楚楚可要失望了,”殷羿丞低笑一声,忽然带着她翻了个身,“在下今晚留宿。”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楚楚微微抬眼,被他宽厚的身体给笼罩着,给她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殷羿丞并没有放任自己的重量全部压上去,一手撑着侧边,认真问道:

    “与我成亲可好?”

    哈?

    哪有这样的!

    秦楚楚鼓起脸蛋:“不好!”

    得到拒绝答案的男人,皱了皱眉,然后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又化作狼形。

    我日,果然掌控了自如变身方法的就是不一样啊,他很厉害嘛!

    秦楚楚简直要吐血了,身上压着头雪白大狼,它就那样用四肢牢牢的箍着她。

    并没有被千斤压顶的感觉,只是她左右翻身,都没法逃出去。

    “殷羿丞,殷大哥,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好多事呢……”

    银狼的回答是——听话的闭上眼,即将进入睡眠的模样。

    秦楚楚被它腹部细软的毛团包围,暖烘烘的,好像躺进了世上最柔软的被窝。

    它一声不响的,这一刻好像化身为哄孩子睡觉的狼妈妈(?),放轻了呼吸声。

    秦楚楚面无表情的与他大眼瞪小眼,不,他闭着眼,只有她一个人瞪着。

    安静的夜里,一旦谁都不说话,周遭就寂不可闻。

    生物钟的催促下,秦楚楚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又推不开身上的巨狼,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索性她就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睡意之中,陷入黑甜梦想。

    今晚精神受到了冲击,以至于平日里梦少的秦楚楚,下意识做起梦来。

    梦境的背景是现代,二十一世纪,她捧着个蛋糕奶茶,被召唤进一个牙医诊所。

    带着口罩的高大牙医,面无表情的示意她躺下,操作台上各种尖锐工具,吓得秦楚楚一身冷汗。

    “我没有蛀牙,我不看牙医的!”她连忙辩解。

    “不要乱动。”

    牙医冷声吩咐,眼神都不给她一个。

    秦楚楚看着他,虽然戴着口罩,可那眉眼间莫名的熟悉,声音也耳熟。

    终于,他做好了准备工作,低头瞥她:“张嘴。”

    “不不不……”秦楚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冷不防他带着薄胶手套的指尖触及她脸颊,轻轻一捏,被迫张嘴。

    牙医的眼角向上一挑:“楚楚,别白费劲了。”

    “雅蠛蝶!”

    秦楚楚闭眼大叫,再睁开眼,是自己熟悉的床顶。

    “怎么,做噩梦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响在耳畔。

    秦楚楚呐呐的扭过头,看到殷羿丞近在咫尺的俊颜。

    做的什么梦瞬间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她昨晚跟他抱着睡了。

    这会儿两人还维持着亲密无间的姿态,娇小的她,完完全全窝在他怀里。

    “脸红了。”殷羿丞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就你话多!

    秦楚楚别开眼,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一面。”

    被刷新印象,只需要一夜就够。

    虽说这个夜晚他没有一丝逾越,两人就纯盖被子睡大觉。

    但……硬是挤到她床上来,这行为已经足够唐突。

    “在下也是不得已的呢,”殷羿丞的薄唇轻啄她的嘴角:“毕竟……没有太多时间了。”

    “嗯?什么意思?”秦楚楚往后躲了躲。

    下一秒,后脑勺就落入他大掌之中,一把扣住,看她还往哪退缩。

    殷羿丞如愿以偿地第二次亲吻她的唇瓣。

    这一回不是突然、没有仓促,他小心的试探她的底线。

    “唔哼……”

    秦楚楚的脑袋迷迷糊糊的,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大概男人对接吻这种事都是天赋惊人的,起初她还在被胡乱啃着,后面慢慢就变成了吮吻。

    她完全被剥夺了呼吸,不知今夕何夕,连何时被放开的都不清楚。

    等秦楚楚平复好气息,眼珠一转,就对上了那狭长的漆黑眸子。

    也不知殷羿丞这样看着她多久了,她脸上一时僵硬:“看什么看?”

    “看也不让人看了么?”他的语气仿佛有些无辜委屈。

    秦楚楚推开他坐起来,整理一下衣襟,道:“你刚才说,没有太多时间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该不会是看中她的系统才想要娶她的吧?

    殷羿丞跟着起身,随手拿过自己的外袍,给她先披上。

    “故事要结束了。”

    秦楚楚一愣,瞬间会过意来。

    是了,要结束了,来不及解释。

    随后两人没有墨迹太久,毕竟殷羿丞是真的杂务缠身。

    他倒是顾及着秦楚楚黄花大闺女的名声,偷偷翻窗走了。

    行为孟浪是一回事,被人撞见又是另一回事,何必把自己送上去给人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稀里糊涂被攻略的秦楚楚,就这么定下了。

    由殷泞出面,三书六聘,替殷羿丞说了亲。

    两人的婚期定在依旧炎热却风高气爽的九月天。

    这可是个忙碌而热闹的时节。

    开垦的荒山变成梯田,一块块收拾得平整,第一季种下去的农作物,该收获了。

    经过泉水滋润的土地,加上平日里不落下施肥捉虫,植物没道理不生长茂盛。

    有了劳作人汗水的倾洒,丰收的果实格外鲜美。

    首当其冲就是稻子,优良谷种,产量惊人,竟是上等田的产值最高峰。

    遇着风调雨顺的年头,都未必有这收获,把一应帮忙务农的人们笑得合不拢嘴。

    再来是红薯土豆玉米等杂粮,成熟的时节没有扎一块儿,竹子编制的筐子一担担往外挑。

    驾着牛车的人,一天抽鞭子能抽到手臂酸痛。

    容许这样一趟趟运输的粮食,谁人看着不高兴。

    都说是老天开眼,要帮助羿王建立千秋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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