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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沫笑着靠进我怀里,柔声说道:

    “你真好!我真的好想帮帮她啊!说实话,她在我心里,甚至比我妈妈都重要!”

    沈沫这样的评价让我都感到有些意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这个人对她这么重要,可是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表现出来,这让我很是感觉到意外。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距离不远的那座山,山上并没高达的树木,大多都是一些灌木丛,这种地方的确比较适合蘑菇的生长。

    站在山上往下看,直接就能够看到沈沫表姨家的那栋小楼,但是找遍了整座山,还是没能发现一点儿可能造成表姨那样的状态的东西。

    我有些怀疑,她的这种状态似乎并不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生的。

    下山的路上,我问沈沫:

    “你表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愿意让你去看她的?”

    沈沫想了想说:

    “大概是从我上学开始吧,有一次我回去看她,她好像是不太高兴,状态也不好,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以前她从来不是那个样子的,我有些纳闷儿,因为从小到大她都对我特别好,小的时候,每次寒暑假都要把我接到她家里去住上一个月,但是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好像不太喜欢让我去了,还说这样会让我妈妈不高兴。

    就因为这件事情,我还和我妈妈发了火儿,结果我妈妈反倒是愣了,说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后来我想想也是,每次寒暑假我妈妈都主动要把我送过去,而且平时也总是告诉我要经常去看看表姨。

    但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毕业了,工作了,时间也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她搬到这里,我第一次来还好,至少让我进门了,可是第二次再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让我见她。”

    说到这里,沈沫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瞪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些箱子,差不多就是在我大学的时候,当时我还纳闷儿,她干嘛要弄一个那么脏兮兮的箱子放在家里,还缠的严严实实的。”

    听完她的话,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在她表姨家里看到的那些箱子,似乎又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摆放的很乱。

    沈沫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在思考,自顾自的说道:

    “你说放在家里也就算了,后来渐渐躲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到处乱放,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听,有一次我想帮她收拾一下,她还和我急了!”

    摆放!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就是摆放的问题!

    那些箱子的摆放位置看似杂乱无章,事实上完完全全就是在摆成一种类似阵法的图案!

    虽说我对这些并不算懂,但是在认识老周那么久了,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看出来一点儿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种祈福求命的阵法,最简单的解释方法就是在模仿诸葛亮向天借命的方式。

    只是功效上的差距是天地之别,沈沫表姨用的这种,应该是有人特意教给她的,功效根本不及七星灯的万分之一。而且,这种东西一看就是需要活祭的方式来维持运转的,并且需要不断的增加才能勉强维持。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那些消失的鸡鸭就好解释了,只不过那些鸡鸭不是丢了,而是被她自己给杀了!

    但是她这么会对沈沫的妈妈说是丢了呢?也压根儿就不该提这件事情啊?

    带着疑惑,我和沈沫再一次来到了那栋小楼,在楼下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在楼角转弯处的角落里,的确养着一些鸡鸭,看上去都还不大,刚刚才褪去雏毛。

    看来她对这些东西的需要越来越多了,而且那些鸡鸭明显都是公的,不能下蛋,那么养这些东西干什么?

    转身拉着沈沫上楼,再一次敲响了那扇房门。

    沈沫表姨开门之后,见到是我们,有些意外,我看到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不过却并没有打算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沈沫想要说话,却被我拦住了。

    我盯着沈沫表姨的眼睛说:

    “阿姨,我想您可能是被人骗了,您这样做其实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事实上这样只能不断的损失您的寿元。”

    沈沫表姨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我趁机和沈沫挤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沈沫的表姨吃力的走到椅子上坐下,虚弱的说:

    “你们赶紧走吧,我已经说过了,不用来看我,我一个人活的挺好的。”

    我冲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低着头点了根烟。

    把手轻轻的揣进兜儿里,掏出了老周给我的挂件。

    就在气氛逐渐凝固的瞬间,我猛然间抬起头,怒喝一声:

    “畜生!还不出来?!”

    沈沫的表姨身体猛的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好!我就让你开开眼!”

    其实从沈沫的表姨打开门的瞬间,我就闻到了屋子里有股酒味儿,那明显不是从沈沫表姨身上散发出来的。

    循着味道,我走到里屋的墙角,对着一处明显有过修补的地方狠狠的踢了一脚。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那里被人在墙上掏了个洞,再用木板给封死了,连接地面的地方有个手臂粗细的窟窿。

    我伸手拿开木板,里面躺着一只一尺多长的黄鼠狼,浑身酒气,正在睡觉,竟然还在轻微的打着呼噜。

    沈沫的表姨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嘴里连声说道:

    “不要惊了大仙儿!不要惊了大仙儿!”

    我俯身抓起那只黄鼠狼,掐着它的脖子举到沈沫表姨的面前,淡淡的说:

    “阿姨,您上当了,这东西的确是有了一些道行,不过想要逆天续命,那根本就是扯淡,它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这么多年以来它一直都是在欺骗你!”

    沈沫的表姨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问道:

    “你别胡说八道!这不可能,要不是这样,要不是大仙儿,我早就死了!”

    我笑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针线盒,取出一根针,对着那只黄鼠狼的鼻子就扎了进去,就像是给牛穿鼻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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