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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她手里的小鸟,放在衣服的帽子里,就开始往树上爬,不时的低头看她崇拜的笑脸。

    鸟窝的位置几乎就在树梢。

    当时心里只顾着高兴,却忘了头顶的高压电线。

    刚把小鸟放回鸟窝里,我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仔细一看,一根黑漆漆的电线就在我头顶不足一米的地方,还不断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当时我很害怕,想要赶紧从树上下来,但是慌乱之中身体却又向上凑了一点儿。

    只觉得身体一麻,瞬间就失去了知觉,一头扎进了鸟窝里。

    我是被小鸟啄醒的,树下的同学们都在喊我的名字。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从树上下来之后,我发现那个我暗恋的女生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当时心里就觉得,哪怕再让我爬个十次八次的我也愿意。”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动静了,我不知道他是要向我说明什么,心里还在想着之前看的那段视频,那个“死而复生”的老太太。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段视频,跟着发来一段文字:

    “你会感到震惊的!”

    点开视频,漆黑的画面中出现了两只闪着白光的眼睛,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画面中是一张人脸,视频应该是在晚上红外线摄像头拍的,所以没有颜色,眼睛也像是光点儿。

    从拍摄的角度来看,画面中的人正站在一栋楼的楼顶边缘,摄像头能够一直拍到地面,差不多有六七层那么高。

    画面中的人先是对着摄像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纵身跳了下去。但是奇怪的是,他的下落速度却很慢,两只胳膊不断挥舞,似乎在模仿鸟类飞翔时的动作。

    问题是,他就那么轻轻的落在了地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滴滴滴。。”

    “天一”再次发来了消息:

    “怎么样?震惊吗?”

    虽然我心里的确感到十分震惊,不过以当时视频处理技术来说,完全是可以通过后期合成等技术手段制作出这些视频的,当然,也包括他之前发给我的那两段。

    我还没说话,他又发来一条消息:

    “如果你还是有质疑的话,可以来我这儿亲眼见证一下,顺便就当旅游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我的肯定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发来一个笑脸。

    我也没有再说话,索性关了qq,开始码字。

    一连几天,我都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那个“天一”的事情写进我的当中,总觉得欠缺了一些看点,不够惊悚。而自从那天之后,他也没再找我。

    一周之后,他又给我发来私聊消息:

    “by市h县普阳村。”

    我无奈的笑了笑。

    对方似乎很有信心,认为我一定会去。不过我的确是很想去,那个老太太的事情让我很想一探究竟。

    但是就在我准备出发之前的几个小时,沈沫突然打来电话,要我去她们单位一趟。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门口等我。

    一看到我,她立刻迎上来,声音之中有些慌乱:

    “张队直接点名要你来的,我也没办法,谁让你总是爱逞英雄!以前一直说你,你总是不听,现在遇到的事情越来越麻烦,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情。”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那具尸体,我们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不过,他却并不是什么同性恋,而是一个普通大学生!”

    我一愣,反问道:

    “那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沈沫走的很快,呼吸有些不太平稳:

    “我们打开他的腹腔发现,他的口腔食道均被高度腐蚀,甚至比身体表面的腐蚀更加严重,而且发现尸体的那个容器之中只是一些没有经过加工合成的化学原料,正常来说不足以将尸体腐蚀到那样的程度,我们初步判定,他是在活着的时候喝下了大量的酸性化学物质,然后自己跳进去的。”

    这是在有些不可思议,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个鉴定结果的准确性。

    沈沫见我不说话,扭头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

    “我就知道你会质疑我们的鉴定结果,一会儿你看到尸体之后自己就明白了!”

    在一间屋子里,我见到了那具尸体。正如沈沫所说,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根本不会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尸体已经腐烂发黑,尽管一直冷藏,但还是能够闻到那种腐臭的味道。

    我走到尸体近前,仔细的观察尸体的情况。

    腹腔被打开,里面是一团青、白、黑相间的乱乎乎的东西,根本就分不清内脏器官的所在。腐烂的碎肉东一堆儿西一块儿的,一团一团的冻在一起。

    看起来,这句尸体真的很难提供任何的线索。

    眼角扫过尸体左手的时候,我停住了。

    只见尸体左手除中指外的其他四指蜷起,乍一看很像是国际通用的骂人手势,不过仔细一看却有很大的不同:

    他的食指是勾起来的,压住了绕过中指的无名指,拇指和小指扣在手心。

    我又看了一眼尸体的右手,果然,手掌摊开五指并立。

    沈沫的同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警察刚好走进来,看到我正盯着尸体的手看,笑着来了一句:

    “这货也是个骚人,都他妈死翘翘了还比划着要‘草’呢!”

    沈沫也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之前在看到他的这个手势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那玩意儿都没了,还惦记着骚!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转身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特么瞎说,你没发现这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手势吗?”

    沈沫又看了一眼,不服气的说道:

    “的确是有一点儿不同,但是伸出中指还能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道家的‘降魔印’,借的应该是玉虚十二大弟子太乙真人的法力,左手代表藜杖,右手代表降魔杵。”

    沈沫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

    “你又是在老周那里学来的吧?他就是个摆摊儿算命的老骗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人家降魔杵是佛家的法器,跟太乙真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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