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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凄厉而恐怖。

    这声惨叫顿时激起了人们的愤怒,当时又有两个男人迈步就要冲过去。

    然而,他们的脚步还没落地,就缓缓的收了回来。

    只见那个只穿了条内裤的男人转回身,手里抓着一条胳膊,随手扔在地上。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在哀嚎着,捂着肩膀上鲜血喷溅的伤口满地打滚。

    那男人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奔着躲在沈沫背后的那个女人走了过来。

    所有人立刻飞快的后退,没有人再冲上去。

    我推开前面的人,走过去站在沈沫身前,盯着走过来的男人。

    他看到我,立刻停下脚步,冲着我龇牙咧嘴的嘶吼。

    我伸手从包里掏出那把桃木剑拿在手里,男人似乎有些忌惮,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我,满脸怒容。

    沈沫小声问我:

    “怎么回事儿?”

    我没有回头,压低声音对她说:

    “你带她上车,有东西上了他的身。”

    男人大张着嘴,口水不断的流出来,声音愤怒而焦躁:

    “八嘎。。八嘎。。”

    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眼睛一直追随着那个女人的屁股,口水越流越多,不时瞟向我的目光之中充满愤怒。

    突然,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朝山上跑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回头,车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看到之前的那个女人竟然直接把沈沫扛在肩上,飞快的朝树林中跑去。

    “妈的!”

    我咬咬牙,拔腿就追了过去。

    女人虽然扛着沈沫,但是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我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跑断了,也就是勉强能够跟上她。

    由于树木的遮挡,树林之中视线更加不好,一不小心绊在一条露出地面的树根上,身体直接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没等我站起来,之前的那个男人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狰狞的笑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当时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想要挣脱,却根本无法抗拒他的力量。那个扛着沈沫的女人也走了回来,把沈沫扔在地上,抬脚踩住了我的脖子。

    我他妈的又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心里只有无尽的恨意,眼前逐渐变得一片赤红。

    凭什么?凭什么我他妈的就要到处挨揍?动不动就要被人踩在脚底下,连他妈的能不能活下去都只能祈求上天保佑?鬼也好,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好,个个都能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我他妈的却连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算死了也他妈的只能做个窝囊鬼!

    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夹缝中求生存,迫于无奈写本扑街的小说,钱没他妈的赚到几毛,命他妈却没了好几回!在床上躺了快两年,终于他妈的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女人探讨一次生人的技巧呢,就又他妈的好几次被弄死。

    就在那一瞬间,身上所有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莫名的力量瞬间充满全身,我感觉身体在迅速的膨胀,双手猛的在地上一拍,“呼”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一男一女明显没有想到我能够挣脱他们的控制,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了。

    “我草你妈!”

    我一记上勾拳狠狠的打在那个男人的下巴上,直接把他打的飞了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女人刚往后退,被我一记鞭腿抽了出去,摔在男人身边。

    我缓步走过去,伸手抓住男人的脚踝,轮起来就往地上摔:

    “草你妈!草你妈!草你妈!!!!”

    每摔一下,我都要骂一句,似乎要把这几年来压抑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样。男人尽管在不断的挣扎,但是却丝毫无法反抗。在我最后一下把他摔在地上的时候,抽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回头一看,那个女人也瘫在地上不动了。我盯着前方的一块空地,猛的弯腰,双手重重的捶在地上。

    “噗”

    一层尘土被震的四处飞扬,空地上出现两个男人的身影,淡淡的有些透明。

    他们都留着短发,上唇正中央留着一撮小胡子,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他们的身份。两人的脸色青紫,腐烂的皮肤挂在身上,看上去有些恶心。

    当时他们似乎愣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我,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当时脑袋里面只有马上撕碎他们的暴虐,直接冲过去,伸手提起一个,一把扯掉了一条手臂,他们虚幻的身体在我的手里却与肉体无异,有很真实的触感,当然,除了没有血。

    我把那两个东西一块儿一块儿的撕成巴掌大小的碎片,看着他们在空气中缓缓消失,满腔的怒火似乎得到了一丝发泄。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猛的转身,看到沈沫正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让情绪平复下来。

    沈沫一直紧张的盯着我,好像生怕我会朝她冲过去一样,怯怯的,又很担心。

    良久,身体中那种似乎无穷无尽的力量缓缓的消失了,顿时虚脱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沈沫跌跌撞撞的朝我跑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火车的铺位上,脑袋里面一阵一阵的像针扎一般的疼。

    那一男一女站在旁边,满脸感激的看着我。

    女人换了一件宽大的T恤,但应该是没有多余的裙子,还穿着昨晚那条被树枝刮坏的,白花花的肉若隐若现。

    男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里塞着纸,透出殷红的血迹,说话多少有些漏风:

    “兄弟,谢谢你,别人都和我们说了,昨晚我俩可能冲撞了什么东西,中了邪,多亏你们两口子把我们给救回来,大恩不言谢,你们是我俩的救命恩人,下车的时候一定要赏脸一起吃个饭,让我略表心意。”

    我看看沈沫,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朝那个男人笑笑:

    “别客气,兄弟,都是老爷们儿,或许我应该理解你,但是下回找个安全的地方,要是因为那一哆嗦的事儿把命给丢了,多不值当的。”

    男人讪讪一笑,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