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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病房,沈沫正在洗漱。闭着眼睛,身体一晃一晃的,明显是没睡醒。我走进卫生间,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说道:

    “不再多睡会儿了?”

    沈沫吐出嘴里的水,放下牙刷,把头枕在我肩上,十分不情愿的说:

    “我倒是想睡啊!一晚上没合眼,都要困死了!可是之前都和同事约好了,下午出去逛街,晚上吃饭。”

    我的双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游走,嬉笑着说:

    “你融入角色挺快的嘛,怎么样,是在山里当蛊女好,还是在城市里做女警好?”

    她举起拳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把你的手拿开,你现在还是病人,给我老实点儿!还有,我现在是个养蛊的女警,两不耽误!”

    说着,她摊开手掌,一只黑色的肉虫安静的趴在她的掌心。我伸手想要摸,她手掌一翻,那虫子就不见了。

    “你要不别当警察了,去变魔术也挺好,赚钱还多。”

    她转身把我从卫生间里推出来:

    “滚滚滚,别耽误我洗脸,对了,你把衣服换了,和我一起去。”

    我一愣:

    “我去干嘛?”

    “废话,人家在你睡着的时候还来看过你呢,现在你醒了,自然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无奈,我只能换上衣服,跟着沈沫出门。

    这座城市的繁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为了吃饱饭,每天晚上去墓地打扫卫生,白天睡醒了就窝在地下室里码子,根本没有时间出来转转。

    再说,兜里没有钱,逛街干什么?

    沈沫约的同事和她年纪差不多,身材也都不错,只是一个高一点,长发,另一个矮一点,短发,有点儿日本女学生的味道。

    高个的那个叫田咚咚,矮一些的叫陆菲。

    一见面,我就觉得那个陆菲脸上隐隐有些阴气缭绕的感觉,不过和人家第一次见面,也不好多问什么。

    跟着女人逛街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会觉得是一件特别享受的事情,尤其是在她们只逛不买的前提下。

    沈沫和田咚咚一直很兴奋,一件件的试衣服,但是那个陆菲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头不时的皱起。

    我感觉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一下午逛下来,走的我腰酸腿疼,一到饭店,就瘫坐在椅子里,揉着有些发麻的双腿。

    田咚咚看看我,脸上挂着坏笑:

    “是不是躺了太久,身体不行了?”

    转头看着沈沫,挤眉弄眼的说:

    “沫沫,作为你的好姐妹,我为你下半生的幸福表示担忧哦!”

    她故意把那个“生”说的含糊不清,惹得沈沫一阵脸红。田咚咚是个挺开放的女孩儿,一见沈沫脸红,立刻故作惊讶的说:

    “哎呀,你脸红什么啊?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喂,你说实话,他现在是不是伺候不了你?”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说道:

    “内个,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背后传来田咚咚的大笑:

    “嘿,大作家,怎么着?肾也不太好了?”

    我没回头,但是心底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不是因为田咚咚的话,而是因为陆菲。

    我们刚刚离开商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出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色,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恐惧。

    吃饭的时候,三个女孩儿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陆菲,一杯接一杯的喝。我偷偷的问沈沫:

    “你有没有发现陆菲有些不对劲?”

    沈沫贴在我耳边说:

    “的确有些不对劲,最近她总是不爱说话,情绪也很低落,我还悄悄用蛊检查过她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摇摇头:

    “暂时还没有,不过她一定有问题!”

    田咚咚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见我和沈沫说悄悄话,立刻大声的说道:

    “喂!你们俩够了,研究晚上的姿势呢?当着两只单身狗秀恩爱,太不道德了吧?!”

    沈沫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说:

    “你小点声!怕别人闻不到你的骚?”

    田咚咚伸手在沈沫胸前饱满高耸的两团软肉上抓了一把,笑的像只偷到了鸡的黄鼠狼:

    “哟,平时看不出来,小妞儿,你挺有料啊!要不咱俩百合怎么样?姐也是很有料的!”

    说着就抓起沈沫的手伸向她自己的裙子下摆。

    陆菲一直很少说话,对于沈沫二人的打闹也显得毫无兴趣,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一直吃到夜里十一点半,田咚咚虽然醉了,还勉强能站稳,但是陆菲已经醉的站都站不稳了,嘴里一直念叨着:

    “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求求你们,不要回家!”

    我和沈沫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田咚咚一把搂住陆菲的腰,很霸气的说道:

    “好!姐姐带你开房去,沫沫也去,今晚姐姐我要大被同眠!”

    沈沫扶着田咚咚,我背起陆菲,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饭店。

    晚风一吹,刚刚还嚷嚷着要大被同眠的田咚咚立刻压制不住胃里不断翻滚的感觉,“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沈沫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问我:

    “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看背上的陆菲,对沈沫说:

    “问题应该出在家里,我们先去她家里看看。”

    沈沫点点头,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陆菲的家。

    陆菲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亮。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瞬间冲进鼻腔,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沈沫的脸色变了变,拖着田咚咚走了进去。

    我把陆菲放在沙发上,打开灯,客厅里的摆设还真吓了我一跳:

    正中央摆着一张香案,上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贡品和黄纸,香案前的地上放着一只铜盆,里面是一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公鸡,血液已经干涸凝固,那股腥臭的味道正是它发出来的。

    房间中很乱,东西扔的到处都是,满地破碎的盘子和碗,液晶电视的屏幕上还插着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