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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迷糊糊之中,我又看到了那副画面:

    女人一步三回头,看着地上的襁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身边的男人不耐烦的扯着她的袖子,拉着她往前走,头也不回。

    我走过去,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左边的耳朵后面有一个指甲大小的朱红色胎记。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那就是我,不会错的,我的耳朵后面有一个同样的胎记,这一定不会是个巧合!我转身快步跟上那对夫妇,想看看他们要去哪里,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把我扔在那样偏僻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

    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穿过一条条狭窄阴暗的胡同,来到了一座院落门前,青砖红瓦,朱漆的大门,门前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在大门的左侧立着一个低矮的雕像。

    雕像是灰白色的石头制成,应该有些年头了,只能勉强看清是一个四五岁小孩儿的模样,头上梳着双抓髻,手里捧着一个漆黑的小棺材,半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

    男的过去敲门,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娘们儿,上下看了他们一眼,斜着眼说:

    “先生交代你们的事情办好了?”

    男人一脸的谄媚:

    “好了,我们一大早就办好了,这不是赶紧就来找大师给指点迷津了嘛。”

    那娘们儿侧了侧身儿,肥沃的身体闪出一道缝隙,不耐烦的看着还在抹眼泪的女人说:

    “赶紧进来吧,别他妈的站在门口号丧了,我们家又没死人!”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没好气的扯着她从那娘们儿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挤过去,急匆匆的往屋子里走。

    我也赶紧跟上去,那娘们儿似乎看不见我,撇了撇嘴,“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走到房子跟前,发现房门并没有关,站在门口支着耳朵听,里面一个尖细的声音正在说话:

    “把那个小丧门星送走了?”

    男人赶紧回答道:

    “是是是,送走了,送走了,刚刚一大早我俩就给送走了。”

    那个尖细的男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们所有的不顺都来自那个小丧门星,他是鬼宿转世,天生就带着招引各路恶鬼冤魂的气息,你们若留他在身边,一准儿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看到他耳朵后面的胎记没有?那是压耳煞,那就是鬼物的一盏明灯,任何人只要有那小丧门星在身边就注定要倒霉,甚至有生命之忧!”

    男人立刻感激万分的说道:

    “大师,您真是高人呐!这钱是我们两口子孝敬您的,麻烦您给指点一下,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做才能发财?我这媳妇儿还能不能给我生个闺女?”

    被称为“大师”的应该就是那个声音尖细的男人,听完男人的问话,他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而尖利,无比难听:

    “哈哈哈,想求发财之路,可就不是这么点儿‘意思’就能求到的了!至于生个女儿嘛,来,让你媳妇儿进来,我仔细的给她看一下。”

    屋子里面沉静了一会儿,几分钟之后,猛然响起一声惨叫,应该是那个声音尖细的“大师”发出来的:

    “啊!妈的,你他妈竟然敢咬我!啊···!赶紧他妈的松开啊!你!你他妈还看!赶紧让你娘们儿松嘴啊!”

    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要推门进屋,脚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惊讶于那个真实的梦境,脑门儿上一层冷汗。脑袋还是有些迷糊,浑身酸疼。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是那个树洞,但是沈沫和姗姗却不见了。

    脚上趴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看来刚刚就是它把我从梦中咬醒的。

    起初我还以为两个女孩儿是出去尿尿了,要不然不会两个人一起不见了。但是当我把脑袋探出树洞的瞬间,立刻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对!

    地上有两道拖拽的痕迹!她们两个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月光,顺着地上的痕迹追了过去。

    大概跑了一公里左右,地上的痕迹在一片灌木丛前消失了。正当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还似乎夹杂着男人的笑声。

    弯腰从地上摸起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头,翻过灌木丛,猫着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跑了过去。

    眼前很快出现了一条小溪和一个赤裸的男人的背影,他正弯腰撕扯着姗姗的衣服。姗姗和沈沫都趴在地上,丝毫没有反应。

    “刺啦”

    姗姗的裤子被男人扯下一条,里面浑圆饱满的臀肉颤颤巍巍的弹了出来,当时我离他们还有二十多米。那男人口中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不过怎么听都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唰”

    我大概距离他们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姗姗的裤子已经被扒到膝盖下面,只剩下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裤勉强遮住那个神秘的所在。

    我能够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愤怒,那怒火几乎能把自己一起点燃。眼前突然一片血红,那男人应该也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往我的方向看过来。我看到了他裤裆里那那玩意儿已经蓄势待发了。

    在他看到我的瞬间,我手里的石头也到了,带着一阵风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噗”

    一声闷响,夹杂着轻微骨头碎裂的声音,男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我骑上去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乱砸,把我这些天来所有的压抑和愤怒统统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想要反抗,却根本做不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眼前的那张脸竟然在不断的变化。一会儿是那个男人,一会儿是我梦里那个性感的女人。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沈沫都阻止不了我手里的石头,眼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红色,所以我根本分不清被我砸出来的到底是脑浆还是鲜血。

    我是被姗姗拉住的,否则我会一直砸下去,也许会把自己累死也说不定。尽管从肉体战斗力上来说,我还不如姗姗,但是那晚她根本拉不住我,最后只能强行把我扑倒在地上,才能勉强压住我。

    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偶然间说起这件事儿,说那晚的我,很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