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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漫花人间出来我在街边打了一辆车,林苑脚下顿了顿还是跟在我身后并排坐在了出租车后座上。

我强忍着全身的无力感对着林苑冷着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以及林泽在我身上毫不留情倾泻的兽欲,我只是希望林苑可以给我一个算不上是自欺欺人的解释。

虽然这一阵子经历了一些看似没有底线的荒唐事儿,但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我不是出来卖的,也不是那种被人糊里糊涂的上了也毫不追究的滥好人。

林苑的脸色一直在变化,注视到我的眼神,她手指交叠着,半响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琳琳姐?”

“呵。”

看到她的这副样子,我不由的轻笑出声。

与林苑熟识这么多年,她说谎前每一个微小的动作细节我都一清二楚:“林苑,你知道我匆忙赶来这漫花人间是因为什么,所以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抱歉之类的那些无用话。”

“对不起。”

林婉低着头,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上前爱抚的冲动,就连前面开着的司机也是频频从倒视镜里偷瞄后面的景象。

“如果你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对我实话实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连这么多年的闺蜜都没得做。”

林婉脸色变得难看,眼神有些闪躲,继而低下了头。

看着林婉的表现我再没说什么,指点着出租车停在家门口,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去。

回到家里,那种浑身酸痛的感觉仿佛一下子爆发出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全身都在颤抖。

脸上一直强忍着的冰冷表情也开始变得痛苦,下体的疼痛犹如钻心一样一波波涌出,直到麻木。

直愣愣的像尸体一样仰倒在床上,看着空荡的卧室和床头上挂着的结婚照片。

突然觉得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圈套,设计着人的欲望让自己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原来,让一个人堕落是这么简单。

“洗洗吧!”我自嘲的对自己说:“最起码不要太脏。”

打开热水器,温湿的热气沾染了透明的玻璃,透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诱人娇躯,我眯着眼睛清洗掉身上残留精液的干涸痕迹。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怀念从前的生活,只是刺激和身体心灵的愉悦,从来没想到越过那条界限。

那些男女之间的欢愉都是发自于内心,而现在我似乎成为了他人泄愤的玩物,只保留着身体上的快感,却没有丝毫的兴致可言。

当热气消散,我重新躺倒在床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只是这次只剩下全身心的麻木。

第二天早晨醒来,全身的无力感没有一点的减轻,而且头痛的愈发厉害。

这样的状态怕是没办法再工作了,蒙着被打电话给赵峰企,最近公司没有什么重要的业务,想来他不会拒绝我这样的小要求。

“赵总,我生病了想请两天假,您看……”

“看来最近公司压力很大啊,林苑今天也请假没有上班。”

“什么时候赵总对我们这样的基层员工这么关心了?”

“哈哈,既然汤总监身体不适,那就在家里休息两天吧,最近公司的事务也算是比较多,汤总监的业绩大家都看在眼中,看来过一阵子公司要考虑集体休假带大家旅游放松一下心情了。”

“嗯,好的。”我一边随意应对着,一边感觉到赵峰企态度的奇怪。

在公司里如果不是我的业绩突出的话,林初姿早就可以完全的取代我。

这几天因为策划案的事情我和赵峰企关系很冷淡,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样,今天周二,汤总监在家多休息几天,周五来上班就好。”

“谢谢赵总。”直到挂了电话,我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管他呢,既然假已经请好,赵峰企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等周五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挂了电话,不一会功夫电话铃声锲而不舍的又响了起来。

两通恼人的电话让我瞬间睡意全无,顶着昏涨的脑袋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范桐打来的。

“汤总监,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听到电话那边杨桐的声音和他假惺惺的关系话语,我心里瞬间升起了一种厌恶感。

“赵总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不知道范总有什么指示?”

范桐那边话音一顿,继而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林初姿是盗用你的策划方案,汤总监就这么请假在家里睡大觉,好像一点也不上心啊,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那还能怎么样,我就是弱女子一个,既然赵总和范总已经拍了板,我还能有什么看法?”

“汤总监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我这边可是一直支持汤总监你的,好吧,既然汤总监今天没心情谈这件事情那就等到周五见面再说吧。”

“什么周五?”我反问了一句,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周五晚上在海天宴豪的红酒晚宴,怎么,赵总没和你说这件事情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我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只是红酒晚宴这样的场合赵峰企不带着林初姿,找我干什么?

“呵呵,看来汤总监还不知道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赵总今天可是因为策划方案的事情和林初姿发了脾气的。”

“哦?”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要笑出声来,这林初姿是来了大姨妈没满足这些禽兽么,赵峰企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套?

“谢谢范总了,我这边身体不舒服就先挂了。”明白了赵峰企态度转变的原因,我也没有心情和范桐这样的人继续闲聊下去。

“哦,汤总监那就休息吧,有时间一起吃顿便饭也好。”

“嗯……”

我匆匆的应了一下就挂掉了电话,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厌恶,男人总归是喜新厌旧的下肢动物,这场红酒晚宴赵峰企怕是没安好心。

范桐?看似好心,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