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喝醉了,晚上去敲我的房门,我不想开但是他一直敲……后来我开了,他就抱着我胡言乱语,最后我拼了命的跑出去,在外面的宾馆住了一夜……”
听舒琴这么说,我的心里一阵疼。
郭航那个畜生!
我真想立马冲出去找到郭航,把他狂揍一顿。
想到他那副混蛋的模样,却非要跟高洁美丽的舒琴掺和在一起,我就觉得胸口发闷。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想,自己租个房子,或者买个房子住。其实如果有合适的,我还是比较想买一所,这么多年我自己上班也有了些积蓄,在自己的名下买套房子我也觉得有安全感些。
这些年来,我一个人什么可以握住的东西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爱情,友情……所以,我真的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说心里话,我是赞成舒琴出去自己住的。至少这样她能有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也不用每天活在寄人篱下的阴影之中。
“只是,你的恩人会同意吗?”
我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他们的,只是这次……我真的想先搬出来冷静冷静,等我想通了,再搬回去。”
“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
“包括我嫁给他,你也是支持的吗?”
舒琴忽然问我。
我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的话,我是不愿意的。可是我……就算不愿意,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小王,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
……
后来我们就没有再聊下去,而是道了晚安各自下线。
我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久久的回荡着舒琴的那个问题。
不知道舒琴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我忽然觉得,在网上舒琴对小王的依赖,已经是日益深刻了。
而我对她的感觉,早已不再停留在水晶的层面上,更多的是对舒琴,实实在在的我的女上司,我对她越来越难以自拔地想要靠近……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
吴青山似也变得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一直以来并未找我的麻烦。我们工作上的交流也比较和谐的进行着。
只是,我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
这天晚上下班,我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出租屋。
将臭袜子塞进盆里,换上舒服的拖鞋,我一边用电脑播放了一曲邓紫棋的《喜欢你》,一边脱衣服,打算去浴室痛痛快快洗个澡。
然而刚脱了上衣,就听见门被人敲的“咚咚咚”响。
“谁啊?”
我有些奇怪,这附近我谁也不认识,加上搬了新家霍小晴还和林艳芸都没来过,谁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难不成是收水电费的?
“来了!”
我也没管那么多,光着膀子就打来了房门。
一开门,房东老王的那张大长脸映入了我的眼帘。
“老王?”
“小苏啊,还没睡吧?是这样的,我这个房子卖掉了……”
“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老王,咱可不能这么办事啊!我刚租了一个多星期,你……你就把房子给卖了?我去告你你信不信?”
“咳,你别激动嘛!是这样的,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写的明明白白,我这房子虽然在出租,但是随时可以卖,租房的人不得干预,你看看,这里的条款上写着呢……”
说着,老王伸出黑粗的手指指给我看。
“去你的狗屁条款!”
我恼了,“这是不平等条款!我不接受!”
还真是江湖水深啊,我特么签合同的时候咋就没好好看看?本以为不过是租个房子没那么多细事儿。
谁知道才租了没几天,这就蹦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
“我说小苏啊,我这个房子卖不卖那是我房主说了算,另外,人家姑娘答应了,把剩下的房租钱一分不少的退给你!她一会儿就来了,合同呢我已经跟她签好了,这所房子属于她了,剩下的事情你跟她商量去吧,我走了!”
说完,老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喂,老王!老王……你给老子回来!”
我站在原地,光着膀子跳着脚气急败坏地喊着,但一点用都没有,老王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把门死死地关上,反身回去了房间,脱了裤子一头钻进浴室,开始洗澡。
反正我才不管什么姑娘还是小姐的,这房子我先租的,我必须住在这里,就算被人买了我也要住到到期为止。
就算那买房子的人把剩下的钱退还给我,可现在的房子最低都是押一付三或者交半年的,我那钱根本就不够了!
喷头的水哗哗的流下来,冲洗着我发热愤怒的头脑,和疲倦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打开外面防盗门的声音。
我靠!
老王居然把钥匙都给了买房的人!特么的没经过我同意就这么干,侵犯老子的隐私,真该去告他!
可我现在连找律师的钱都没有……
匆匆关了水龙头,我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身体。
外面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哒哒,哒哒哒……
那走路的节奏,竟然莫名有几分熟悉。
擦干身体,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拿干净的衣服进来!之前一个人住习惯了,光着屁股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也没事,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忘了拿衣服。
闷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犯了愁。总不能让外面的女人帮我拿衣服吧?
那她铁定认为我是一个流氓,趁机占便宜。
本想穿着之前的衣服出去,可是我捡起来翻看了一下,已经被水打湿了,根本没法穿。
他姥姥的!浴巾还太小,根本就裹不住我这宽大健硕的身子……
最后没办法,我硬着头皮喊了外面的女人一声,“喂你好,你是刚买了这个房子的人吗?”
外面的女人似乎被突然传出的男声镇住了。
半晌,那女人才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只是,这一声“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