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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替张波还完了钱之后,就想要将这些钱给赢回来,所以他的赌瘾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父子二人后来混迹那个赌场,欠下了巨债。两人没钱还,也没有人可以介绍过去,那赌场最后不让这父子玩了,这父子二人就去其他地方玩,十赌九输,两人欠的钱越来越多。而后来,张婷婷也参加了工作,两人便开始向张婷婷要钱。

一开始,这两人开口的时候脸皮还是很薄的,每次都说日后一定还。久而久之,两人脸皮越来越厚,尤其是张波,只要找张婷婷,就是为了钱的事情。

金海听完张建国的话之后,已经抽完了两根烟,张波一直蹲在旁边,抽着金海给他的烟。这好烟他们也不是没有抽过,这是这几年来可没有条件再抽这种买都买不到的烟了。

不过金海也明白了,其实那些赌场,无非就是一些人利用一些手段,将赌徒身上的钱全部都赢过来,手段自然是出千,或者三个人一桌杀猪。具体是怎么操作的,金海暂时不得而知。

张建国和张波两人分别在江北市两个私人开的地下赌场欠下了了四十万和二十万的巨款,当然,这已经是还完了钱之后到现在还欠的。就在前不久,两人就已经背着许爱云和张婷婷,将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那些债主上门来堵人,许爱云得知后,一时之间想不开,所以吞药自杀。

“恩,具体情况我知道了,虽然那些人肯定使用了手段讹了你们,但是这事情你们也有错。我就想问一句,我要是帮你将这件事亲给解决了,你们能不能戒毒?”金海朝着张建国问道。

“我戒,我戒,我为了这件事情,后悔死了,家庭成了这样,谁乐意呢,哎。”张建国连忙朝着金海说道。

“切,谁稀罕。”张波还是对金海没啥好感。

“你住口!”张建国立马朝着张波训斥了一句,张波这才不敢说话了。

“行吧,按辈分,我以后就叫你叔叔了。这样,你先将那场子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摸摸情况。”金海说道。

“你一个人?这可不行。”张建国赶紧的说道,他可是知道其中的水深火热,将那些人惹恼了,他们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不然自己也不至于躲着不敢见人了。

“我一个人怎么不行?他们不是开场子的吗?我过去玩玩,谁知道我的身份?”金海说道。

张建国一想也是,没人知道金海是他女儿的男朋友,金海如果是去那边,那些人自然乐的接待金海。不过,张建国还是不放心金海一个人去赌场。

“行了,这地方还真不是人住的。走,我先带你们去酒店里开个房,你们安顿下来,然后我去摸摸情况。”

说着,金海立马将张建国和张波两人带走了,两人跟在金海身后,一直提醒吊胆的东张西望,似乎怕那些追债的人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不过所幸金海将这父子二人带到酒店之后,没有人找上门来。

“行了,我给你们交半个月的房钱,你们暂时安心的住着,你们尽量不要出门,我刚刚跟前台说了,要什么东西全部都会从房钱里扣,我走了。”说完,金海就出去了。

看着金海的背影,张建国老脸开始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了。

张波走到张建国身边,小声的问道:“我说爸,婷婷不会是钓上金龟婿了吧?这小子虽然穿着一身街边货,不过这气质可不一般啊。”

“我告诉你,你少打人家的主意,人家要是帮咱度过难关,你以后找个工作,安安心心的给我上班去。”张建国似乎猜到了张波的一点小心思,立马训斥了一句。

“切,谁打他主意你,这种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家也不是没有过钱。”张波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张建国有些恼怒了。

“你被怪我一个人啊,落到这个局面,你也有责任。”张波直接反驳道。

“你再说!”

……

从酒店出来之后,金海立马打了个车,往张建国告诉自己的那个地址去了。

江北市并不大,不到半个小时,就从市中心来到了周边地带。张建波说的地方,是位于一条老巷子里的一个茶楼。

金海下车后,徒步走进了这巷子里,往里面走个二十来米,便能看到一栋楼前挂着一块竖立在空中的牌子,“经纬”茶楼几个字已经是相当的落魄了。

金海也知道,现在的社会不像以前管的那么松了,不过这些灰色的产业却依然是这个社会的毒瘤。现在很多这种赌场,都是挂着茶楼的牌子。

金海走进去,一楼有一个老旧的柜台,里面没有坐人,正对面就是上二楼的楼道间。

金海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去,将二楼那张玻璃门推开之后,立马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想必是一些赌鬼在吆五喝六。

二楼一侧有一张沙发,沙发上正躺着一个人,那人染着一头黄毛,腿高高的翘在茶几上,双手枕在脑后。

金海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人,他往前面看了一眼,前面是一条通道,两边有房门,那里面肯定就是包间了,包间里面肯定就是在赌博了。

金海想走过去看看,身后立马传出来一个声音。

“站住。”

金海回头一看,一个黄毛杀马特正躺在沙发上,半睁着眼一副不屑的样子盯着自己。

“干什么的。”黄毛朝着金海淡淡的问道,一双腿还一抖一抖的。

“干什么的?你说来这里能干什么?”金海也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想往里面走。

这个黄毛肯定就是这里看场子的了。

黄毛看到金海这么没有礼貌,他立马站起身来,几步跨到金海面前,拦住了金海,一双贼眼上下打量着金海。

这个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来这里的人都是熟人,这个人不是别人介绍过来的,肯定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