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刘姐告诉我,下午两点要带我去陈月生家回报工作。

我急急忙忙去给江宁请假。江宁当时正在做一份课件,我和她说完,把请假条丢给她就走了。

刘姐开车来学校接我,我们一起去了陈月生家。

管家说陈月生外出还没有回来,把我和刘姐安排进了一个侧厅等待。

陈家的佣人阿姨端了茶水上来,我抿了一口清茶,头往院子里一看。我竟然发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刘姐,你看,那是谁?”我碰了碰刘姐的胳膊,让她往外边看。

“廖伟?!!”刘姐的反应和我一样惊奇。

“怎么会是他,你没有把他送走吗?”刘姐转过头来问我。

“我亲自把他送到高铁站的啊,不会不是同一个人吧,只是和廖伟长得像而已?”我问刘姐。

刘姐也一头雾水。

我们俩个悄声谈话的时间,陈月生已经从外边进来了。跟在他身边的正是廖伟。

陈月生一年四季都戴着墨镜,印象里我从来没见过他摘下来过。

我和刘姐起身给他打招呼,他示意我们坐下。

“陈总,这是兰桂坊这一个月的营业额,你看看。”刘姐把几张打印纸订在一起的报表递给陈月生,他拿着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恩,这个月的收入还可以,要保持啊。”陈月生对我们这个月的工作非常满意,对我和刘姐嘱咐了几句,他又离开了。

我和刘姐不知道是该去该留。刘姐去找管家,问问管家的意思,我也起身出了侧厅,在陈家的宅子里转悠。

这陈家气派恢宏,庭院非常的大。就说这偏厅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我转着转着迷了向,进了一个非常小书房。

这书房里边陈设相当简单,家具也不时兴了。书桌上还摆放着我小时候流行过的玩具。

书桌的一角放着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骑着一个木马,浑身穿着过冬的棉衣棉裤。那小孩竟然似曾相识。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突然一阵内急,赶紧出了这间书房,到处找卫生间。

管家看我焦急的样子,把我领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放了一水之后,舒服了许多。

我在洗手台洗手,抬头一看。我猛然知道了,那个书桌上的照片里的小男孩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那个照片的小男孩为何和我如此相似。

“王先生,你和我们家少爷长得真像!”管家的话引来我的不满,我怎么会和陈月生这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像呢。

“哪有,陈总一脸富贵,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人长得相似。”我没把管家的话放在心上。他已年迈,估计是眼花了吧。

刘姐告诉我让我们继续在这里等着陈月生回来,说他还有话要嘱咐。

我和刘姐又回到了侧厅坐着等陈月生,管家没有相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直等到了下午六点钟,陈月生都没有回来。

保姆阿姨给我们送来了点心。

“刘小姐,王先生,这是我们亲自烘焙的点心,已经到了饭点,你们先吃点垫一下吧。”保姆阿姨面容慈祥,一看就是个善良的老人。

“谢谢阿姨。”我抬手取了一块放进嘴里,果然软糯甜香。

我想起上次在肖荣的掩护下,曾经来看过薛宝怡。不知道薛宝怡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姨,怎么不见你家少奶奶啊?”我问她。

“我们家少奶奶啊,真是红颜薄命啊,自从变成植物人之后,就形同废人了。”保姆阿姨叹着气说。

“什么?植物人?”刘姐相当意外。

“相传陈夫人,端庄秀丽,优雅大方,是难得的美人呢?”刘姐不相信的看着保姆阿姨。

“那都是过去了。现在虽然能下地了,可还是不能说话,走路也费劲。”保姆阿姨叹息了一声。

“张妈,你干嘛呢?少爷最讨厌嚼舌根的下人,快下去干活去。”管家出现呵斥住了还要继续说的张妈。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非这个时候出现。

“大少爷回来了,你们请到云霞厅吧。”管家在离开后,又过来侧厅请我和刘姐。

“小王,你家是哪里的啊?”陈月生脱下了他的外套,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问我。

“住明珠花园。”我如实回答他,因为我知道依着陈月生多疑的性格,他肯定会找人去查我的。我也知道肯定是管家告状,陈月生因为我打听薛宝怡的事情,而对我起了疑心。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他继续问我,口气里带着威严和霸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妈是超市营业员,我爸是开出租车的。”我把王刚和我妈生前的职业告诉他。

“噢?小刘,你看我和小王长得像吗?”陈月生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问刘姐。

“陈总,你真会开玩笑,你们俩怎么可能。。。。”刘姐原本看着我俩的眼睛怔住了。原来是陈月生拿下来了墨镜。那双眸子黑亮,像极了一头捕猎的豹子。

“不敢说了吧?是不是很像?”陈月生的话里带着杀气,我手心里紧张的出了汗。

“额。。。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像。凯子长得像您,是他的福分。”刘姐不愧是老江湖,话锋转变的如此之快,是我始料未及的。

“哈哈哈哈,看把你们俩吓得。”陈月生大笑了几声重新坐下。

我和刘姐陪着他干笑了几声,琢磨不透陈月生的意图。

陈月生让我先出去,他和刘姐在里边不知道商议什么事情。

我凭着记忆大胆的往楼上薛宝怡的房间走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楼却没有开灯,我隐隐约约听着走廊的深处传来一声声呻吟。那声音撕心裂肺,却又像是极力克制。

我踮着脚尖往前走,不时往后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我走到了走廊的最后,那一间房里没有任何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