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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我和金胖子同时跑到厨房门口。原来是舒溪开橱柜的门,把手指给挤了,有些血流了出来。

“你快出来!”我吆喝舒溪出来,从客厅陈列柜上把小药箱拿出来,用碘酒给她消毒。

男女之间不言而喻的暧昧油然而生,我不喜欢这种暧昧,不喜欢舒溪火辣辣的眼神。我躲避着舒溪的眼神。把OK崩丢给金胖子。

“学姐,还是我来给你贴上吧,让你感受感受学弟的温情。”金胖子有意替我化解这份尴尬,接过我手里的OK崩替舒溪贴牢。

李明荷端了菜出来,放在了餐桌上。她招呼我们坐过去吃饭,我感激的冲她一笑。

今天多亏有李明荷荷金胖子,不然这尊瘟神不知道会待到几时。

“王凯,我是不是很没用?”舒溪矫情的吴侬软语,丝毫没有顾忌李明荷荷金胖子的感受。

“快吃吧,一会和他们一块走吧。”

一场了然无趣的午餐,在舒溪的扭扭捏捏中结束。

“班头,胖子,你们俩负责帮我把舒溪送回去啊,我有点头疼。”

送走了他们,我回到卧室躺下翻看手机。

“王凯,去不去滑雪?”

一条讯息进来,是卫萍萍发给我的。

“去哪里滑雪?大元旦的。”我给她回复。

“象山滑雪场,学生会的福利,你去我给你一张票。”

“好呀,我怎么取票?”

“明天早上八点半,滑雪场门口集合。不见不散。”

落寞的新年,雪花再度飘洒。我怀揣一颗破碎而又沉重的心,来到了象山滑雪场门口。

卫萍萍在租滑雪服的店里,我一眼瞥见了她,走了过去。

“这么早啊?”她走出店门外,头上落了雪花,我鬼使神差的竟为她扫去了头发上的落雪。

卫萍萍有些尴尬,脸上布满了潮红。我惊觉自己的失态。

“你穿多大的滑雪服,进去选吧。”卫萍萍毕竟是学生会的主席,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窘态。邀请我进店里挑选了适合自己的滑雪服。

“就咱们俩吗?”我问卫萍萍。

“他们都已经进去了,我们赶紧的吧。”我换好衣服跟着她进入了滑雪场。

我看到了昨天那个舒溪的人影,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王凯,你来了啊。”舒溪满脸兴奋。

“额。。。”她怎么了?我问询的看着卫萍萍。

“她也是学生会的。。。”卫萍萍丢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就朝着远处滑去。

卫萍萍的滑雪技术娴熟,远远看去她像跳跃在雪山中的一个精灵。

时而跃起,时而落下。引得我想与她一起翩翩起舞。

“王凯,我不太会滑,你能不能扶着我?”舒溪娇滴滴的发嗲,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心痒痒,只有我不为所动。我躲开她,想去追卫萍萍,却被舒溪那个闺蜜给拦了下来。

“喂!王凯,你能不能绅士一点。舒溪不会滑雪哎。”

“淑女,拜托你淑女一点。不会滑雪就不要来。”我不客气的回敬她。

“王凯,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是哪里招惹你了,昨天我们不还好好的吗?”舒溪瞬间又是泪光莹莹,我愤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

“舒溪,我麻烦你不要缠着我行不行?我已经很烦了。。。”我有些不耐烦了,不得不说舒溪挑战了我忍耐的极限。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父母过世的原因。”

有时候我都怀疑,舒溪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要说孙成林虽然说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与她发生了关系,可是毕竟孙成林是真心对待她的。我呢?我现在连看都不想看见她,可是可她还是死缠烂打。

“舒溪,你非要这么低到尘埃里吗?你没有自尊心吗?昨天你没看出来,我是故意把胖子和李明荷叫去的吗?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好吗?我求你了。。”我已经无法保持一个男人的风度了,当着舒溪闺蜜的面,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舒溪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话,她愤然离去。

看着她一扭一扭离开的背影,我内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雪一片一片的下,我穿梭在银白色的世界里。兜兜转转,我和穿玫红色滑雪服的卫萍萍在山谷中此起彼伏,像两只翩然而舞的蝴蝶。

“王凯,敢不敢和我比赛去那道山谷?”卫萍萍休息喝了一口水,滑雪手套套着的手指向远处那座山。

“那边太陡峻了,别去了。”我之前来过几次这个滑雪场,那边设计有些危险,我想劝阻卫萍萍去。

“是不是个爷们,怪不得别人都说咱们铁路大学是阴盛阳衰呢?”

“这都是谁说的啊?瞎了吗?咱们学校多少男生啊,女生一个班才多少个。有数没数了啊?”

我揶揄卫萍萍,她却不以为然。

“我很快会毕业,你要准备好接替我的位置。你明白?”

我瞬间大脑有短暂的空白。卫萍萍的意思是,她毕业前会推荐我接任学生会主席一职?

兰桂坊的经理接任铁路大学学生会主席一职?想想觉得凄然,我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卫萍萍放下水杯,整装待发。她刺溜滑开,像一支穿云箭。

“别去啊,那边太危险了!”我阻止不了一心求胜的卫萍萍,紧张地在她后边跟着。

一阵风雪袭来,迷得我睁不开眼睛。

“啊!”

等我追上卫萍萍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腿部血流不止,看的我心惊肉跳。

我背起卫萍萍没命的跑,寒风凛冽和着雪吹到我脸上,像针扎异样。

把卫萍萍送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我找了汪小莲,卫萍萍被送进了急诊室。

她带着我排队挂号,我在手术室外着急的等待。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大夫告诉我卫萍萍小腿骨折,不过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真是千种滋味心头绕。

异样的复杂,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