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缕阳光照射进窗台。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眼睛。
被窝的另一边空荡荡的。王清离是个勤奋的人,她应该是一大早就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早上七点钟了。今天八点钟还有课,我现在就需要起床。
在地上寻找我的衣服,遍寻不着,最后在衣柜里重新拿了一套王清离之前给我准备好的衣服穿上。
到卫生间洗刷,我抬眼看到了镜子里的我。有些怔了,这还是那个王凯吗?
镜子里的我,已经不再是高三暑假里那个清纯萌动的少年了。
感叹时光的无情,而我这半年多经历了太多太多。
在餐桌上有王清离给我做的爱心早餐,牛奶和面包还有温度,她应该是刚走没有多久。
我吃过早餐,步行去了学校。
金胖子给我发信息帮我把课本带到了大堂教室,我便直接去了教室。
金胖子占的座位挨着李明荷,他让我坐在了他和李明荷的中间。
李明荷身上少女独有的香气蔓延在我的鼻尖,我深吸了一口。李明荷不明就里的看了我一眼,还冲我笑了笑。
她的笑神秘而又明朗,笑的我的二弟竟然不听话的昂起了头。
我赶忙把上身往前探了探,掩盖住了尴尬。
老师的课不生动,严肃而且无味。我几乎是在睡眠中度过了这一上午的课。身边的金胖子一开始注重在李明荷里的形象,还强打着精神坐着听课。可是到了后来,直接抱着书本就睡着了。
好容易到了下课的时间,李明荷收拾课本要去食堂吃饭,被金胖子给叫住了。
“大班长,今天我们上大堂都能坐一起也是个缘分,中午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吧?”
“我和你?”李明荷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机灵的转动,她问金胖子。
“我和你,在一起?还有凯子,咱们三个一起。我和凯子可是铿锵二人组,打不开骂不开的。”金胖子开着玩笑,他其实是想让我帮他壮胆。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出教室,准备去西餐厅吃饭。
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
“我在学校门口等着你呢。”是王清离给我发的微信。
“对不起了,哥们,我得先走一一步了。朋友找我有事。”
“喂!怎么说走就走呢,不是一起吃饭吗?”李明荷在我背后叫喊,我回头冲她一笑,给金胖子眨了眨眼睛。
“不好意思给你俩做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啊。”
王清离开着一辆白色轿车,停靠在我学校门口东边的马路边。
我伸头一看,王清离并没有在车内。我四下张望,发现她在靠墙跟的一个修鞋摊那里坐着抽烟。光着一只脚,王清离一年四季都不穿袜子。
我从脖子上取下围巾,走上前去给她包上了脚。
“姑娘,你男朋友对你还真是体贴啊?”修鞋的那个大姨献媚的对王清离说。
“鞋怎么坏了?”我问王清离。
“下车把鞋跟崴了,幸亏有修鞋的。”王清离冻得直打哆嗦。
昨晚的雪虽说不大,今天一早太阳出来也化了许多。可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啊。
我抱起王清离,大步走到白色轿车旁,把她送进了车里。
“你在车里等着,我给你拿鞋。”
“先生,你对她还真是好啊?”修鞋的阿姨一口皖南口音,她把修好的鞋递给我。
“呵呵。。”我没有回答,拿着鞋回了车上,给王清离穿上。
“你下午给学校请个假吧,我晚上要带你去滨城。”王清离穿好鞋,发动车带我往学校东边走。
“去滨城?多久?去干什么啊?”我狐疑的问王清离,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干嘛。
“那边有个服装品牌的代理,我打算过去谈下来。你需要请假一个周啊,小凯。”王清离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拐进了一个胡同。
“噢,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我问王清离。
“现在啊,傻小凯,现在当然是去吃饭了啊?”王清离把车停靠了在一家叫红头的饭店门口。
这家红头饭店离得我的学校很近,就在美食一条街上。我经常来这条街,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这家饭店是什么时候开业的。
“这什么时候开了家饭店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自言自语。
“大主播啊,你投入你的主播事业太久了,老百姓的美食一条街你都很久没来光顾过了吧?”王清离和我下车,有说有笑的进了饭店。在服务生的引导下,选了一个靠窗的桌。
“你们这饭店特色是什么啊?”王清离随意烦着菜单,和我研究要点什么。
“我们这店是老字号的鸡焖鱼,鸡焖蛤。”服务员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清秀而水灵的面庞泛着微微的红晕。
“鸡焖鱼不是山城特色吗?怎么来我们这里开分店了?”王清离去过山城,她告诉我她吃过正宗的鸡焖鱼。
“恩,是我们老板专门去山城跟老店学习的,您可以试试看正宗不正宗。”小姑娘口齿伶俐,很会推荐,王清离听了她的话点了一锅鸡焖鱼。
小姑娘拿着菜单转身离去,我有意无意的瞥了几眼她柔美的细腰和身段,正好被王清离发现,怒瞪了我一眼。
我自觉失态,献媚的给王清离倒了一杯茶水,算是赔礼。
王清离接过茶水,在我的手上轻轻掐了一下,算是对我的小小警告。
要不说还是稍微有些年纪的女人成熟,如果换成小姑娘,估计这会能和我闹翻天。
有时候和成熟女人相处习惯了,让我再去接收年轻的小姑娘,我反而不适应。
年轻女孩有成熟女人没有的青春、朝气和活泼,而成熟女人有年轻女孩没有的大度、从容和练达。
我和王清离在红头饭店吃过午饭之后,她回了公司处理事务。我去了学校找江宁请假。
江宁中午在办公室吃饭,我去了她的办公室。
自从上次堕胎的事情之后,我都刻意回避着她。而此时她是我的辅导员,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跟她请假。
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门虚掩着。